「怎麼會?我覺得他滿健談的。」
希薇聽了差點掉出眼珠子,「你們都聊了些什麼啊?」
「聊……其實也沒聊什麼。」那是希大哥的秘密,她不便透露。
沒聊什麼也能叫「健談」?希薇真是服了她了。
不過仔細一想,這兩個都是「沉默寡言」型的,若能對上三句話,應該就算不簡單了。***
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家,才剛扭開燈,柳蘊儀的頭髮隨即被一股蠻力揪住。「你給我死到哪裡去了?」
「耀添?」柳蘊儀捂著怦怦直跳的胸口,小心翼翼的問:「你提前回來,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笑話!抓奸還需要事先通知嗎?」
「抓好?」他在胡扯什麼呀?
唐耀添咄咄逼問,「我這幾天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下午回到家又不見你的蹤影。說!你是不是跟野男人出去鬼混了?」
「你怎麼會那樣想呢?」哦!她的頭皮快被扯掉了!
「人心隔肚皮,除了自己,我誰也不信。」
即使他們夫妻倆早已有名無實,但柳蘊儀畢竟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再怎麼樣,他都無法容忍被戴上綠帽的恥辱。
「我沒有跟男人鬼混,我只是去買個菜而已。」
「還想騙我?」他拿出叼在嘴裡的煙,將燙熱的煙頭往她頸窩烙去,「你最好給我從實招來,否則准有苦頭吃的了。」
「啊——」被煙頭燙得痛以出聲的柳蘊儀立即求饒,「我招!我招!其實……我是跟小薇出去了。」』
因為拗不過希薇的懇請,加上自己也門得慌,所以她這陣子都陪希薇去輔導那些受創的婦女。
「真的?」
「不信的話,你可以向她查證。」她捂著疼痛的頸項說道。
唐耀添這才放開她,「我不是叫你少跟她來往的嗎?」
自從知道希薇在婦女協會上班後,他就禁止柳蘊儀跟她打交道,免得被希薇洗腦。
「我以後不敢了……」柳蘊儀顫聲保證著,她委屈得淚水洶湧而出。
看她狼狽的縮在牆角,唐耀添反而邪惡的咧開嘴。「人家說小別勝新婚,你一定很想我吧?」
那張滿佈淫慾的嘴臉,可把她嚇得快心臟麻痺了。
「我們多久沒親熱了?」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賊眼骨碌碌的在身上轉,「一年?還是兩年?隔了這麼長的時間,你的『怪毛病』說不定已好了呢!」
「耀添,我求你……」她受不起那樣的折磨啊!
「想求我要你,是嗎?」唐耀添拉下褲襠,展現出他的驕傲。
瞬間,柳蘊儀心中的恐懼升到了最高點。「不——」
因為幾次可怕的經驗,讓她一面臨威脅就變得歇斯底里,然而,她瘋狂的掙扎,卻不慎踹到他的重要部位。
「媽的!死賤人!你想害我絕子絕孫呀?」他隨即朝她腹部狠接一拳,令她痛得倒地不起。
但是老羞成怒的唐耀添並未就此罷休。他凶狠的撕碎她的衣服,用布條捆住她的手腳,並且塞住她的口,接著衝進房裡,拿了一條又粗又長的鞭子出來。
柳蘊儀的眼眸驚恐的睜得大大的。那條鞭子的滋味她嘗過,而且——就在新婚之夜。
「今天我非得讓你學會『服從』不可!」他大喝一聲,隨即動用「家法」。
「唔——」
可憐的柳蘊儀只能悶聲在地上不斷的翻滾,然而,隨著一下下無情的鞭笞,她雪白的肌膚也迅速染上斑斑血痕……***
將近午夜了,躺在床上的希范依然輾轉難眠,這對一向容易入睡的他而言,是個少見的現象。
不曉得為什麼,今晚他的眼皮直跳個不停,加上半個鐘頭前天花板傳來的怪異聲響,更令他感到煩躁不安。
「該不會是唐耀添回來了吧?」
唉!想那麼多幹嘛?再不設法睡著,明天就要帶著熊貓眼上班了。
他索性下床泡杯牛奶好幫助入睡,但這時門鈴忽然響了。
「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呢?」他邊喃喃自問,邊打開門,門外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孔嚇了他一跳。「蘊儀?」
「對不起,」她氣若游絲的道:「這麼晚還來打擾你……」
「沒關係,快進來啊!」
柳蘊儀深吸一口氣,「謝了,我只是想跟你借些紗布。」
「紗布?你受傷了?」
「不是的,我想用它來做點手工藝品……你有嗎?」
工藝品?這麼晚了還搞那此玩意兒,不累啊?希范心裡雖然覺得奇怪,還是進屋裡拿了幾捆給她,「希望這些夠你用。」
「謝謝!」柳蘊儀勉強彎起唇線,「晚安,希大哥。」
此時,她薄外套上的「污漬」吸引了他的目光。
「等等!你這是……」希范訝異的發現那污漬竟然是血。
糟糕!才剛換的衣服,怎麼一下子就透出顏色了?
「呃……那是以前弄髒的。」柳蘊儀雖企圖粉飾太平,但漸漸暈開的血水卻戳破了她的謊言。
「快讓我看看你的背!」他伸手一碰,卻引來她的悶聲哀叫。這時他再也顧不得她同意與否了,心急的他馬上強脫下她的外套,豈料裡面那一件衣服幾乎是「滿江紅」。「你怎會流這麼多血?」
「我不小心摔的……」強烈的疼痛感令她的呼吸更加急促,「只是一點小傷。敷個藥就好了。」
「小傷?」他生氣的說:「我絕不相信有人會摔成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如果不吐實,就休怪我脫光你的衣服找答案!」
「你不能這麼做!」她可緊張了。「要我不脫你衣服也行,除非你馬上跟我去醫院!」
第五章
希范在走廊來回踱了半個多小時,才等到葛苓芝出來。
他心急的上前問:「苓芝,她還好嗎?」
「你想呢?」葛苓芝不答反問。
「別賣關子了,她的傷到底是——」
「一看就知道是挨了鞭子。」她忍不住氣憤的道:「我今天可算開眼界了。居然被打到皮開肉綻,那個下手的人真是喪盡天良!」
鞭子?皮開肉綻?葛苓芝的描述令希范感到全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