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充分的潤澤,他的壯碩不再是痛苦的製造者,反而成為歡樂的引擎,將奇妙的暢快感送到四肢百駭,並響醒全身的慾望細胞。
在一次次的磨蹭中,迸出愉悅火花。她不自覺地在單豫雍背上留下下一道道的抓痕,這無疑洩漏心了她想要更多、更多的渴望……
數不清有多少女人曾這樣抓他了,然而此刻背部傳來的刺癢,竟帶給單豫雍前所未有的亢奮。
他多想一口吞噬掉這頭綿羊呀!但雙怕過於粗魯而傷害到她纖弱的身軀,一股發自心底的不捨,徹底抹殺掉他復仇計劃中「暴力凌虐」的步驟。
溫柔的磨蹭漸漸變為狂野的衝鋒,綿綿而來的情潮淹沒了單豫雍,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人已經無法思考,只知道自己在這慾海中悠遊得十分快樂、開心。
而當她攀升到銷魂的頂峰時,甚至被那股無以名狀的歡愉感動得想哭。
「啊——」終於,她高聲喊出了激情的分貝。
短暫的痙攣後,過分活動的細胞立即被舒服的倦意收攏得服服貼貼,疲憊的章浣礹不禁垂下手,任由他托著臀部律動。
看出這小女人的體力已耗盡,單豫雍才容許自己做最後的衝刺,並享受達到高潮的極度快感……
待平復了喘息,他才發現章浣礹已昏睡過去,含笑的她,像個吃飽的嬰兒,滿足的睡容惹人十分憐愛。
捧起那張唇線微揚的俏臉,單豫雍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並輕喃,「但願你夢中有我,礹礹……」
???
望著沉睡兩天的病人,坐在床前的章浣礹,不禁緩緩淌下自責的淚水。
每每想到呂冠彥昏倒的那晚,自己卻是躺在單豫雍的懷中風流快活,心頭便被愧疚的車輪狠狠碾過一回——
都是她的錯!如果她沒出國的話,事情或許不至於變得如此糟糕。
「浣礹……」呂冠彥終於甦醒了。
「對不起!」她立即道歉說:「害你累成這樣,我實在不該出國的。」
「這並非你的錯。只怪我不聽醫生的吩咐,忽略了正常作息的重要性。」他忽然想起,「你不是去泰國出差嗎?這樣中途跑回來,會不會壞了公司的生意?」
「沒關係的,反正……最重要的合約已經簽妥了。」
數小時的飛行、冗長的會議,加上一場激情之戰,疲累的她竟然一覺到天亮,醒來時,才看見枕頭上的字條:
我去洽商最後的細節,我們的事回來再談。
想必單豫雍一定是以為她故意上他的床,因而不屑與她共赴「美泰」。
章浣礹黯然的穿上衣服回到隔壁房,靜待即將來臨的「談判」。
但是總機卻轉來一通台灣電話——
「打了一整晚都沒人接,你到底跑哪兒去了?」呂長昕著急地說:「冠彥他因為感冒而住進醫院了!我要顧著萱萱,實在沒法子抽身去看顧他……」
「什麼?」她當時嚇了一大跳,「對不起!爸,因為客戶請吃飯,所以……我馬上趕回去!」
也顧不得單豫雍同意與否,章浣礹立刻飛回台灣……
「冠彥,你人不舒服,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一想到醫生說,若再晚點送醫院,就有惡化成肺炎的可能性,她又一陣寒慄。
「我也是在你出門後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哪曉得這麼嚴重……」呂冠彥擠出笑容道:「別擔心我了,你快回公司上班吧!」
「不行!你的身子禁不起二度感染,得有人留下來照顧你,而且我已經打電話給黃助理幫我請幾天假了。」她邊削著蘋果邊說:「我一不在,你就沒命地作畫,往後我得嚴格限制你的時間了。」
「對不起!我又拖累你了。」他真是沒用啊!
「說什麼拖累?夫妻間本來就是要互相扶持一輩子的……」她頓然停下手了,抬頭問:「冠彥,我們搬家好不好?」
「為什麼?」不是住得好好的嗎?「因為……」她再度動了離職的念頭,想徹底躲開單豫雍,「我們現在租的房子潮氣太重,對氣管不好,我和爸爸討論過了,他也認為那裡不適合調養你虛弱的體質。」
呂冠彥卻苦笑,「你明知我的『體質』是調養不回來的……」
「單先生,您怎麼來了?」第三者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呂伯伯,聽說冠彥兄生病了?」站在外頭已好一會兒的單豫雍,忙假裝正要敲門。
「是呀!醫生說他差點變成肺炎呢!快請進來。」一進門,兒子的甦醒令呂長昕忐忑的心才稍稍安了下來,「冠彥,你總算醒了!爸爸可擔心死了。」
「沒事了,爸。」他朝客人點了一下頭,「不好意思,還麻煩單先生來看我。」
「哪裡!我和冠彥兄一見如故,來看看你是應該的。」
趁著呂長昕肥胖的身軀擋住呂冠彥的視線時,單豫雍將水果籃交給章浣礹,並緊握了一把她發顫的手。
這可惡的女人!不是要她在飯店等自己的嗎?她竟敢不交代一聲就跑回來,害他以為出了什麼事而擔心得要命。
「謝謝!」章浣礹慌忙的抽回手,心知肚明他眸中的火焰和暗施的手勁是緣於憤怒。「對不起,因為我先生亟需人照顧,所以……」
「黃助理都告訴了。」他轉向呂家父子,「章副理這次出國談成了一筆大生意,為感謝她對公司的貢獻,以及彌補她因公務而無法兼顧家庭的遺憾,希望呂伯伯肯接受我善意的安排。」
「安排?」呂家父子互望了一眼。
「我在陽明山有棟空別墅,環境清幽,非常適合靜養,而且我的家庭醫生也住在附近,一有狀況,可隨時過來幫忙。若不嫌棄的話,你們可以暫時住到那邊。當然,如果張媽媽願意一起搬來照顧大家的飲食起居,那是再好不過的了。至於萱萱,因為有校車接送,相信上學也不成問題。」
「單先生,您實在太仁慈了!」呂長昕感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