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落跑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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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章浣礹不僅急急撥開環於腰際的手,臉上的笑容也迅速隱去。

  瞧她的眼眶仍有些微的紅腫,顯然是哭過的痕跡,就不知她是為了昨晚的不快而落淚,或者……因為思念她的男人?

  別動怒!如果你不想讓冷戰繼續下去的話,單豫雍在心裡警告著自己。

  「好香!」他指的是爐上的食物,以及自然散發的體香。

  「我……我正在弄早餐,你要不要先喝杯咖啡?」

  其實她的尷尬是來自他那赤裸的胸膛。

  「哦!」應聲坐下,單豫雍的食指無聊地敲著桌面,「剛剛……好像有人打電話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

  「唉……」章浣礹煎蛋的手停頓了一下,「是萱萱。她說這星期四學校有才藝發表會,問我能不能去看她演的白雪公主……」

  扯謊!明明是要去會「白馬王子」,還拿小孩子當借!單豫雍在心底想道。

  她回頭問:「所以我想請一天假,可以嗎?」

  哼!想回家跟老公相好?門兒都沒有!

  「早餐到底好了沒?我餓斃了!」他煩躁地爬爬氣得快豎直的發,根本不願意給她的答案。

  「已經好了。」關掉瓦斯,她將火腿三明治和肉鬆蛋餅端上餐桌,「你想吃哪一種?」

  「我想吃……」他扯開她寬鬆的晨褸,那套性感的襯衣令人「食慾」大增,「昨天的菜單——你!」

  章浣礹低呼一聲,圓臀隨即被托高坐在光可鑒人的餐桌上。

  他撫摸她豐滿的身軀,一開口就含住誘人的粉色乳暈。

  「嗯……」微疼的咬嚙,惹得她渾身酥燙。

  「真是可口啊!」他津津有味地喃道:「昨晚不該放過你的,畢竟這份契約花了我不少錢,而『次數』卻是我唯一『值回票價』的途徑……」

  原來他的挑逗並非基於「需要」,而是一種「搾取」?

  單豫雍惡毒的實話,再度戳痛她千瘡百孔的心。

  她好想狠狠在那張可憎的臉上摑一巴掌,然而她只能氣得咬著下唇,任他的狼吻掠取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可恨的是,她真的被他游移的指尖點燃心中熊熊的慾火。

  當他挺進她的體內時,章浣礹最想做的居然不是拿起盤子砸昏那顆在她胸前磨蹭的頭顱,而是緊抱住他有力的臀,往自己全開的腿際擠壓。

  「噢!你也感覺到『餓』了嗎?」單豫雍忘了方纔的那通電話,只想和她共度這個美麗的早晨。「慢慢來,我一定會『餵飽』你的……」

  「呃……豫雍……」她完全迷失了自己,而且不斷地喚著他的名,渴求他深入、深入、再深入……

  伴隨著激情的嬌吟,桌腳也因劇烈的援晃而「軌吱軌吱」地響著——終於,兩頭糾纏的欲獸同時達到高潮。

  「我們分享了一頓很棒的早餐,是不?」單豫雍喘著氣問。

  「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我星期四能不能請假?」明知道提的不是時機,但她必須確定。

  「原來你剛才的亢奮只是為了『取悅』我?」他惱怒地扯下整片桌巾,所有的餐具頓時全應聲嘩啦啦的碎了一地。「不准!不准!不准——」

  「不過是請一天假,你幹嘛發這麼大的火?」

  他剛剛才跟自己纏綿悱惻,怎麼一瞬間又變成了凶狠的暴君?

  「你別妄想討了我的歡心後,就能夠予取予求。即使是他病得快死了,我也不准你休假!」他在樓梯口消失前還撂了一句話,「情婦是那麼容易當的嗎?你最好盡早適應我的脾氣,免得自找苦吃!」

  風微微拂動著窗簾,窗外的鳥,依舊唱著快樂的歌,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祥和,彷彿風暴不曾來襲過。

  章浣礹安靜地收拾地上的狼籍,企圖說服自己噩夢終會過去,但脆弱的淚水仍因絕望而汩汩絕堤……

  一個不小心,破裂的玻璃杯劃破她細嫩的手,並迅速染上一層鮮紅。

  她舉起疼痛不已的指頭,含進嘴裡,木色的唇隨即因新發現而微微上揚——原來,血的滋味不是鹹的,而是苦的。

  ???

  一連三天,單豫雍都沒有回別墅睡覺。

  儘管獨自在空蕩蕩的屋子度過漫漫長夜是一件恐怖的事,但總比面對一顆不定時炸彈要來得安全吧!

  章浣礹趁著不必受人奴役的空檔,樂得趕製要給女兒的禮物。

  「好漂亮呀!」成品正要打包,剛巧進來的賀咪咪又搶了過去,「這套白雪公主的衣裳哪兒買的?我也想送一件給我女兒呢!」

  「這是我花了三個晚上做的。」她赧然一笑,「萱萱今天下午兩點有場話劇表演,我得趁午休時間替她送去。」

  「你親手做的?縫的得這麼精細,難怪手都磨破了。浣礹,你好偉大喔!」

  「這不是磨……」她陡然住口,兩眼瞪著門口。

  「總裁?」賀咪咪回頭一看,大老闆難看的臉色活像要找人「開刀」似的,她忙將文件塞給章浣礹,「我有事情先走了,這份資料你慢慢看。」

  合上門後,單豫雍眼尖地發現她指上的繃帶。

  「你的手……真是因為趕工而受傷的?」桌上的小禮服證明章浣礹並未騙他,而是他該死地誤會了。

  「不是!」她小心翼翼的將衣服摺疊進盒子裡。

  「那這傷是怎麼來的?」他捉住她的玉腕逼問。

  「被碎玻璃片割到的。」她面無表情地強調,「你放心,這點小傷不會影響到我的工作效率。」

  「對不起……」

  章浣礹以為自己聽錯了——高高在上的單大總裁,怎麼可能說出那三個字?

  「對不起!」然而他的的確確是在向她道歉,而且還重複了一遍,「我不該胡亂發脾氣,還製造了那場紊亂後就一走了之……」

  他把受傷的手貼近臉頰磨蹭著,差點讓章浣礹的眼淚奪眶而出。但是這份衝動很快就被理智制止住——

  別以為這個男人真的在關心你!溫存之後予以更無情的蹂躪,是他一貫的殘酷作風,她冷靜的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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