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怒的反推,令周嘉琳喉頭一酸。
「我怎麼能夠……不管老師呢?」她是那麼的喜歡他啊!
戰毅即刻被她委屈的淚珠軟化了。
「小不點!」低呼著擁她入懷,他歉然道:「老師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我只是……」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察覺一股熱氣在耳畔吹拂,周嘉琳遂停止了哭泣。接著火唇劃過她頰側,輕輕廝磨她玫紅的柔瓣。
莫非,這就是老師「額外的」的犒賞?
「好甜……」戰毅呢哺著深入她的檀口,以啜取更多的芳香。
期待已久的初吻,果如夢境般美妙,周嘉琳當然無法抗拒這熱情的邀約了,於是她也生澀地迎合。
除了兩條忙碌的小舌,四隻意亂情迷的手更沒閒著。不到兩分鐘,她的上衫盡褪,而戰毅只剩一條內褲。
「這不會是我的『傑作』吧?」周嘉琳暗吃了一驚,「可是我怎麼不記得曾扯下老師的長褲?」
欲爪接著伸入裙內,「我好想要……」
「呃……我們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她羞然問。
真正的愛情,應該要有段浪漫的長跑過程,而非一口氣直奔本壘吧!
「給我、快給我……」但顯然男主角並不這麼認為,甚至粗魯地扯下她的棉褲。
他眼紅的模樣煞是可怕,周嘉琳急忙想抽身,「不要……」
可惜後悔已遲,昂碩猛然刺來,她的私處頓時一陣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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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男人在發現自己佔據了女人的第一次時,他的反應該是感到很高興,或者有點沾沾自喜吧!
但戰毅的表情除了難以置信,竟然還有著莫大的震怒。
「該死的!我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呢?」
他氣極敗壞的咒罵,令周嘉琳當場傻住。半小時前,這個男人才讓她嘗到了魚水之歡的甜頭,怎麼轉眼就--
「今晚的事,我非常抱歉!可是……這真的不是我所願意、更不是我能控制的。」
「什麼叫『不是你所願意更不是你能控制的』?」周嘉琳指著被單上的血漬,質問:「難道這一切都是我逼你的嗎?」
她既未大跳艷舞色誘,更沒有拿刀威脅,而他居然說得出這麼不負責的話!
「小不點你別生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但戰毅又如何能解釋,說自己是被藥物「獸性化」,以致變成下半身在發號施令?在未獲得證實前,他的確不便扯出始作俑者的大名呀!
「只不過……事情發生得大突然了,能否請你……讓我好好想一想,看是要如何處置才恰當?」
彷彿要逃離恐怖的酷斯拉般,戰毅急欲穿回衣褲的慌亂模樣,可把她的心給傷透了。
可惡……吃完了抹乾嘴,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於是周嘉琳也負氣地下床著裝,「省省你的『處置』吧!不論是金錢的補償,或者虛偽的道歉,本姑娘都不稀罕!」
嚇!想不到個兒嬌小的她,大哭時有如「天崩」般駭世,發起脾氣來竟比「地裂」還可怕?
「你怎麼把老帥想成了那種人呢?」這誤會太大了。
「不然你是哪種人?」她反問。
「我……」
「放心!我不會強求老師負責的。」未給他機會解釋,周嘉琳便逕自往外走,「怪只怪我有眼無珠,喜歡上一個衣冠楚楚、卻人面獸心的臭男人!」
什麼?她說喜歡上--
戰毅急忙追上前,「等等!我們之間的事還沒了呢!」
「你當我是傻瓜嗎?這種被拱上天堂,又立刻摔入地獄的羞辱,一次就夠我終生難忘了。」
使力推開他,周嘉琳就哭著衝出了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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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有股衝動想找那個害他鑄下大錯的禍首算賬,但戰毅也明白,現在絕非意氣用事的時機。
如果他判斷得沒錯,呂老師在果汁送下的,應該是溶入水中後無色無味的「粉紅小丸子」。它雖不會是讓人完全昏迷,卻能迅速催化動情激素、增強亢奮度,因此頗受「性愛主義者」的青睞。
只是,這類禁藥必須透過門路才能取得,以呂惠瓊的家庭背景,交往相當單純的她,究竟是藉由何種管道弄來的呢?
為了不打草驚蛇,戰毅便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各位早!」
他難得的主動招呼,令幾位老師十分訝異。
接收到陳士芸使來的眼色,呂惠瓊只好硬著頭皮問:「戰老師,不曉得我搾的果汁,你……還喜歡嗎?」
「抱歉!我昨天正和學生聊大時,突然接到校長的電話,因為趕著去處理事情,一時匆忙就忘記喝了。」
原來如此,三人這才暗鬆了口氣。
其實她們事後曾回到現場,只是漆黑的教職員室已人去樓空。當時正打算開燈的呂惠瓊,還被兩團突然竄向窗戶的黑球,給嚇得尖叫連連呢!
「鬼啊--」
「那是貓啦!」眼尖的蕭玉音,接著發現地上橫倒的空杯,「瞧!這不是我們的『A計劃』嗎?」
「看來戰老師並沒有動到這杯果汁。」攢著眉頭,陳士芸將杯子扔進垃圾桶。
呂惠瓊不覺莞爾,「結果被識貨的貓兒給喝光了。」
「煮熟的鴨子飛掉了,你還笑得出來?」陳士芸頗為不悅。
她的計劃原本是天衣無縫的,怎知會殺出一個礙事的周媛怡。偏偏惠瓊遇到狀況又不懂應變,才把她和玉音十萬火急地call回來。
蕭玉音忙打圓場:「好啦!你也別責怪惠瓊了。幸虧戰老師沒有喝下,否則豈不是便宜了別人?大不了……你再幫忙弄份春藥嘍!」
「你當我男朋友開藥房呀?何況戰老師的戒心那麼重,我們是很難找機會下手了。」
倏然,外頭傳來隱約的怪叫,「啊……」
「喂!你們聽,好像是女人的聲音耶!」蕭玉音示意大家安靜。
「真的嗎?」呂惠瓊馬上緊張地抓著她的手。
陳土芸也豎起耳朵,「什麼女人的聲音?八成是那兩隻藥性發作的野貓在叫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