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下曉得她們怎麼認識,但她們看起來好像挺談得來的……」岑香不知該怎麼形容那情況……好像在密謀什麼似的。
很快的,他們連袂回到岑家。
三分鐘後,他們一同被訂婚的消息給轟昏了。
「訂婚?」岑香的反應絕不算小,她看著眼前兩位同是母輩的長者,難以置信她們居然要求一對交往不過兩個月的男女訂婚。
事實上,這對男女真正心意相通也不過是今天下午的事。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發話者是祖然崴,他雖然也覺得難以置信,卻敏銳地察覺這件事必定跟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母親有關。
「就是要你們訂婚啊。」祖夫人涼涼地答話。「我和岑太大都覺得,你和小香感情這麼好,步入禮堂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所以現在先訂個婚,對小香也比較有保障。」
「好。」
「讓我們再想想。」
身為主角的兩人一同答話,只是說出的答案南轅北轍,岑香轉頭看向祖然崴,不敢相信他剛才居然說了——好?!
「讓我跟小香單獨談談可以嗎?」他抬手,請兩位長輩把客廳暫且讓出來。
「好好好,你們慢慢談。」岑母是眉開眼笑地拖著祖夫人離開,這小子還真不錯,答應得挺爽快的,就不知她女兒到底在遲疑什麼。
確定兩位母親都離開了客廳,岑香迫不及待地拉著祖然崴,低聲問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
「不就是要訂婚嗎?」他反詰,一派雲淡風輕。
「這可不像我們之前決定要假交往那麼簡單耶!訂婚是她們提的,肯定是玩真的。」岑香柳眉倒豎,仍不忘壓低音量。
「我們就是玩假的嗎?」他把住她的柳腰,唇貼近她的,學她低聲說話。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岑香臉上,吹得她臉都紅了。
「現在不是。」她嬌瞠,不懂這男人怎能板著一張臉與她調情。
「以後也不會是。」
他承諾,吻終於落在那甜蜜的紅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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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要訂婚了,要忙的事情自然下少。
幸好,他們兩人都各有一個愛湊熱鬧的母親大人,所以那些彷彿永無止盡的麻煩瑣事,都有人代為處理啦!
只不過,有的事是怎麼也沒辦法讓人代為處理的。
例如,找上門的仰慕者。
這天本來是個約會日,卻因為某些緣故,約會的地點改在祖然崴的辦公室裡,等他把公事都處理完之後,他們打算出門夜遊。
對於今晚的約會從燭光晚餐變成了與公文為伍,岑香倒也沒怎麼抱怨,只是靜靜坐在辦公室一隅,手裡拿著向祖然崴借來的書專心讀著。
「然崴,我想洗把臉,哪裡有洗手間啊?」伸直因長時間保持同一姿勢的僵硬身子,岑香懶懶地問道。
「那個角落有個暗門,可通往洗手間。」暗門後是他的私人休息室,辦公之餘還可以進去小憩一會兒。
待岑香進入暗門後不久,忽地,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打開。
「沈秘書,我不是說過你不必跟著加班嗎?」原本還低頭辦公的祖然崴,在說完話後才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勁,沈秘書從來不會沒敲門就進來。
他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艷色臉孔。
「桃生小姐?」她來做什麼?她又怎麼會知道他現在在辦公室?
「崴,為什麼你不肯見我?我是為了你才來台灣的啊。」
舉凡美麗的女人總是比較吃香,尤其是當她一掛上哀怨的神情,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桃生陽子當然知道自己的優勢所在,她毫不客氣地一邊說著,一邊靠近祖然歲,希望能打動他的心。
開什麼玩笑,她再不加把勁兒,祖然崴就真的要被那個叫岑香的女人搶走了。
她這次到台灣,主要目的就是想接近祖然崴,偏偏祖然崴除了第一晚的接風宴出現過一下,之後她想見他,都不知要上哪兒找人。
平日她都會被祖然崴的秘書擋下,這會兒她好不容易買通這裡的員工,才知道今晚祖然崴留下來加班,再加上沒了那個秘書的阻擾,她更要把握這難得的機會。
現在,祖然崴要和岑香訂婚的事情,已在漢安飯店裡傳得沸沸揚揚,她每天都聽著旁人討論這件婚事,搞得她心情大壞,這才決定下帖猛藥。
「桃生小姐,接洽合作案事宜自有一整個小組打理,我不一定要出面。」祖然崴的表情變也末變,完全不受桃生陽子的表演影響。
她很冷嗎?祖然崴懷疑地想著。雖然飯店裡到處都有空調,但應該不至於冷到要穿著長大衣走來走去吧?
「但是崴……」
「桃生小姐,你的美意我無福消受,我已經有未婚妻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想繼續辦公。」祖然崴拿起筆批閱公文,明白地下達逐客令。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她能成為你工作上的左右手,甚至帶來一間大飯店做為嫁妝嗎?」 一想起岑香,桃生陽子就有氣。明明只是個長得還可以看的女人,憑什麼得到祖然崴的垂青?!
她說得可真是夠白了。祖然崴有些佩服桃生陽子的決心,但他對她提出的條件卻半點也不心動。
「如果你介意入贅的事,我可以告訴你,那件事取消,我願意嫁到台灣。」桃生陽子急切地說道,以修正上回的錯誤。
她一心認定當初祖然崴之所以會拒絕,是因為她要求他人贅,所以這回她決定不再重蹈覆轍,只要能夠得到他,她嫁到台灣也無所謂。
「桃生小姐,我愛我的未婚妻,而我也無意接受其他人。」祖然崴放下筆,正色道。
「我不是其他人!」桃生陽子怒道:「我愛你啊!我甚至為了你苦學中文,難道你就不能放棄那個膽小的女人嗎?她有哪點是我比不上的引美貌?家世?身材?我是哪點輸給她了引還是我哪裡不好,我可以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