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倒楣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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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她……她被我搖昏了。」尉翔軒心虛地接受兩人同時射向他的譴責目光。

  「大爺啊!她這麼個害病的弱女子,怎麼經得起你這樣折騰?」大夫見漣漪可憐,同情的替她說了尉翔軒幾句。

  妻子懷了身孕他不知道就算了,連她臥病在床,他都要虐待她,唉!他真替這個苦命的夫人感到可憐。

  「我只不過是想餵她吃藥,可是她大概嫌藥苦,不肯喝,把藥給打翻了,我氣不過,就搖了她幾下嘛!至於效果如何,我就真的不敢說了。不過你再這樣折騰下去的話,不用說孩子,恐怕連夫人的性命都不保了。」大夫說完,背起藥箱走出去,「真是,哪有人這樣子折磨自己妻子的,又不是他的殺父仇人。」

  大夫走出房間時,嘴中唸唸有詞,「不巧」又讓尉翔軒和鄭浩文聽得一清二楚。

  鄭浩文用眼角瞄了瞄主子,「我去叫下人熬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尉翔軒再次重申。

  「你對我說沒有用,對她說吧!如果她還會醒來的話。」鄭浩文不是咒漣漪,他只不過想嚇嚇尉翔軒罷了。他太不成熟了,一點都不像個當家的樣子,這點他一定要向大當家報告,誰要他期負個弱女子。

  「漣漪,我不是故意的,你快點醒來好不好?」尉翔軒坐在床邊,將漣漪冰冷的雙手握在他的手掌之中,想給漣漪一點溫暖。

  過了一會兒,一名小丫環送來湯藥,她好奇地想知道四當家的病人是誰,但她才打開門,四當家就接過了她手中的藥,然後門就在她面前甩上了,她啥都沒看到。

  「漣漪乖來喝點藥,這樣子你的身體才會好起來。」尉翔軒將漣漪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昏睡中的漣漪對藥味依舊排斥,幾次都差點把藥打翻了,尉翔軒忍下即將爆發的脾氣,輕聲的哄著她,但昏迷之中的漣漪依舊不願喝下這碗藥。

  尉翔軒洩氣得快要發狂,他真想把這碗湯藥砸了算了。

  「好吧!是你逼我的。」他喃喃自語,然後含了口湯藥,就著漣漪的嘴,將湯藥灌入漣漪口中。

  「哇!真的很苦呀!難怪你不喜歡,」他終於喂漣漪喝下一口後,自己也嘗到了苦澀的藥味。

  他就這麼一口二口的喂漣漪喝完了整碗湯藥,之後他才扶她躺下,替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守著她,一步也不敢離開。

  是誰每次都要她喝這麼苦的藥?

  漣漪在氣惱之中緩緩睜開眼,卻意外發現一張臉幾乎貼在她的臉上,她想了一下,才發現她的嘴正被人輕薄著。

  她用雙手推拒著,但是這登徒子好像沒有感覺,絲毫不動,她生氣的用力咬下去。

  「哎喲!」尉翔軒剛才只不過是灌下了藥後,嘴巴貪心的多停留了一會兒,就遭受到如此的報應。他按住流血的嘴角,看著顯然已經清醒的漣漪。

  「你醒啦?」他的話語中有太多的放心。

  「我怎麼了?」漣漪納悶地看著他稱得上愉悅的臉。

  「你怎麼了?你差點把我嚇死。」尉翔軒整整守在她床邊兩天,現在她醒了,他的心情才真的放鬆下來。

  漣漪撫著胸口不知該說什麼。她努力地搜尋腦海中模糊的記憶,但她的身子虛弱得令她沒有力氣去回想。

  「別想了,我告訴你比較快。」尉翔軒明白她不懂現在的狀況,「你在柴房裡昏過去了,幸好他們發現了你,要不然--」

  「噢!對,我想起來了。我在柴房裡住得好好的,四當家幹嘛要把我移到這兒來呢?不怕髒了你的房間?」漣漪一聽到「柴房」兩字,失去的記憶就自動回來了。

  「不是這樣的,漣漪。」尉翔軒著急的解釋,「我承認我前些日子是忘了你的存在,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這樣對你,我--」

  「省下你的道歉。我問你,張家的人有沒有找我?」漣漪現在只念著武勳的情況,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有。」

  「那就表示他們需要我,你讓我回去。」漣漪說完,作勢要下床。

  「你敢!」尉翔軒瞇起雙眼,將她壓回床上。「你懷了我的孩子還想回到張家去?你太異想天開了吧!」

  漣漪聽了他的話,一時愣住了。「你……你知道了?」

  「是啊!要不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我才懶得理你,更別說救你了。」尉翔軒就是不願說真話,他也不願承認自己是真的在為她擔心。

  漣漪低頭慚愧的說:「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非常不道德,但是我必須回去,武勳還在張家啊!」她抬起頭,淚涔涔的雙眼令尉翔軒極度的不捨。

  「武勳是誰?」他只要一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他是我弟弟。我會願意嫁進張家,為張凱做那種勾當都是為了武勳。求求你,讓我回去找武勳好不好?」

  「你弟弟?」尉翔軒得知是事實的真相,一時無法反應過來,只是愣愣的看著漣漪。他怎麼都想不到,讓他吃盡乾醋的武勳竟是她的弟弟。

  「是啊!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漣漪忘情的握住尉翔軒的大手,「求求你,他是我的一切了,讓我回去好不好?我現在連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啊!」

  「這……把事情的原委告訴我。」他應該相信漣漪不是個會為了錢出賣自己的女人。

  張建銘在杭州是出名的淫蟲,他見我有幾分姿色,就強要我做他的填房,我爹爹不願把我交給那種人,張建銘就用計騙我爹爹簽下借據,再害死我爹爹,用那張借據逼我進張家門,我為了武勳,也只好答應了。只是沒想到,那晚張建銘想要對我……就突然死了……可是現在武勳還在他們的手裡,求求你,我非回去不可。」

  尉翔軒看著她大病未痊的蒼白臉上全是急切,他的仁慈拚命叫他答應她,但他的理智叫他靜下來想一想,畢竟她懷有他的子嗣,他不可能讓她帶著他的孩子回到張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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