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的好處的人不少,但是非要我死的人……」他皺緊眉頭看完那封信,「難道會是他?」
說完他轉身走進伊瑪的辦公室打電話,求證他的猜想。
伊瑪挑高了眉。「傑桑?」如果是真的,那就是阿布達比的一樁醜事,王子居然想幹掉比他出色的手足。
傑桑以為除掉阿德拉就可以安坐王儲之位嗎?錯了,他雖然有那麼點小聰明,但是一向喜歡投機取巧,阿德拉的父王怎會不知道,王儲怎麼輪都輪不到他的。
他只是白忙一場罷了。
「嗯,據皇宮人員說他今天跟在我們後頭離開,和我們朝同一個方向走,而且昨天父王才半開玩笑說要我接受王儲之位,有可能是他一怒之下想出這個計謀。」
「你打算怎麼辦?」
「依他說的赴約,不過我不相信他真會放了青,我需要你的支援。」歹徒想要用他來換青,他一定要去,但恐怕那也只是陷阱。
「你肯向我提出請求支援,算是原諒我了嗎?」伊瑪帶著渴望問。
阿德拉盯視他許久,最後徐緩開口,「我可以原諒你玩弄我的女人,因為那對我而言只是失了面子;但是我無法原諒你害我心愛的女人涉險。」
「說來說去你都還是有理由恨我。」伊瑪瞪著他,有怒又不敢聲張,因為這件事真的是他不對。
「別說這些了,先把我的女人救回來再說。」他握住伊瑪的肩,「如果青平安無事,我就讓你娶莎夏,如果青出了一點萬一,那麼成為獵殺的人將會是你。」
「我不懷疑你會這麼做。」伊瑪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一定要幫阿德拉救出冉綻青。
※ ※ ※
夜晚,到了指定時間,他們在杜拜河邊尋找到信上所指定的船,伊瑪帶著手下暗地部署,而阿德拉則朝大船走去。
「喂,我是阿德拉,我已經來了,趕快把那女人放了。」他站在河岸邊對著船上大喊。
有個蒙面人探頭出來拿燈照著他,確定他的身份後對他揮揮手,要他上船。
「不,如果沒看到那個女人,我不會上船的。」有可能青根本不在這裡。
「她,對吧?快上來。」那男人把冉綻青抓出來晃了兩下又把她推開,不過阿德拉已經確定是她了。
他拾階而上的同時也思索著要如何制敵。
如果伊瑪的幫助有限,他該如何保護青和自保?不管遇到什麼情況,為了青,他都得硬著頭皮應戰。
他一走進船艙便被幾個人團團圍住、身上的兩把槍也被搜出來。
他不在乎自己已經沒有防身之物,雙眼緊緊和冉綻青糾纏。
「阿德拉……」冉綻青見他真的出現,淚水潸潸不止的下。
阿德拉用眼神安慰她,並且冷靜的打量四周的敵人。
嗯,八個人的確不好應付,尤其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對了,傑桑呢?會是這八個家面人之一嗎?
「傑桑,你給我出來,不要不敢面對我!」他對這八個人吼叫,希望引出其中的帶頭者,好讓他可以在這些人動手之前取得先機。
「閉嘴!我們這裡沒有叫傑桑的。」其中一人喝道。
「先放了那女人。」好,既然查不出主謀,那就先讓青脫困,他才能安心的和這些人周旋下去。
開口的那個人搖頭,「不行。」
他雙手一攤,「我都已經在你們手中了,你們還怕什麼?」
「聽傑……聽人家說你非常能幹,為了自身的安全,我們還是把這女人留下來。」
所有人都贊成的點頭。
太假了,他們根本一開始就打算殺人滅口。「你們說過一人換一人的,我這個王子換她一個低賤女人夠了吧?」
聽見他輕蔑的話,雖然冉綻青非常恐懼仍舊想罵人,不過阿德拉鋒利的眼神阻止了她。
突然間,一道尖銳的哨聲響起——這是伊瑪和阿德拉約定的暗號——阿德拉奮不顧身向冉綻青飛奔而去,撲倒她,兩人緊緊平貼在地板上,接著槍聲大作。
八名歹徒中有五名倒下,其中一名靠他們最近的歹徒舉槍要射殺阿德拉,此時阿德拉確定要殺他的是傑桑——那雙眼他絕對不會忘記。ˍ
「躲好!」他把冉綻育推開,旋即向傑桑飛撲過去。
然而傑桑手中有槍,阿德拉還是落於劣勢,槍口對準了他。
「哼哼,阿德拉,我要你死,這回你一定逃不過!」說完,他正要扣扳機時,背後卻傳來尖銳的刺痛。
他的槍從手中滑落,他瞪大眼轉身,發現刺殺他的居然是冉綻青。
「你這賤女人!」他狠狠的甩她一巴掌。
冉綻青則像個布娃娃般被甩到一旁,撞碎了花瓶倒地不起。
阿德拉既想收拾傑桑又擔心冉綻青,最後他決定真愛優先。他拋下傑桑奔到角落抱起昏過去的冉綻青,她臉頰上的傷口不斷流出鮮紅的血,嚇壞了他。
背後被刺一刀的傑桑拾起槍原本想給阿德拉一槍,但是伊瑪已率領手下攻人,他嗤了一聲轉身從側門逃走。
「阿德拉,她還好吧?」擺平所有歹徒後,伊瑪關心的詢問。
「她受傷了。」阿德拉抱緊臉色蒼白的冉綻青,恍惚的眼中儘是恐懼。
伊瑪望著他,明白他的心真的全被這個東方女人鎖死了。
她的傷,應該不嚴重吧?
第十章
冉綻青垂著臉,偷偷覷著一整天都僵著臉的阿德拉。
他們已經從杜拜回到阿布達比了,莎夏的傷不重,倒是她,她的臉被花瓶碎片割傷,大概會留下一些傷痕。
「別再折磨我了,你想罵我就罵吧!」難得她也有不敢開口的時候,沒辦法,誰叫她幫忙莎夏和伊瑪私奔,背叛了他對自己的信任,接著又害他涉險,差點把兩個人都害死了。
阿德拉站在窗口,讓陽光親吻他小麥色的皮膚,他眨眨眼,決定了要怎麼安置她。
雖然不願意,但他不得不這麼做。
「青。」
「嗯?」冉綻青抬臉望著他,像個做錯事等待懲罰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