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她流下兩行清淚,滾燙的淚水灼痛了雙頰。
吞了吞口水,直到最後一刻她都不向他求饒。
她凜然的直視著他冰冷銳利的雙眼半晌後,便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如果這是上蒼的意思,她無怨。
閻螟手中的箭瞄準了她的心窩,正等著她開口求饒,然而她卻閉上雙眼等死,連開口都不願意。
「好,很好!」他更加的憤怒了,從沒有人能讓他失控到這種地步。「想死嗎?我如你所願!」
他瞇起眼瞄準她的心窩,又移向她的額頭,最後鎖定她的咽喉,決定對她仁慈一些,讓她一箭斃命。
咻!
箭已離弦,他的心更加煩躁了、用力甩掉手中的弓,他一臉寒霜,大步離開!
* * *
閻螟神色陰鬱的從練武場來到殷水靈暫居的客房。
房門乍開,殷水靈先是訝異了一下,旋即嬌媚的迎向他,心裡直慶幸著今天的好運。
服侍閻溫近兩年來,閻溫是第一次未經通報便踏入她的房間,這是不是代表他們的關係已非以往,她又驚又喜。
「水靈正惦念著城主,城主就來了,水靈好開心喔。」她愛嬌的迎了上去。
閻慎粗暴的抓過她的肩頭,二話不說便吻住她的唇,恣意狂烈的攪亂她一池春水。她先是一愣,旋即回應起他。
他眼裡飽含情慾,一把將她抱起便往大床走去,極不溫柔的將她丟上床後,他匆匆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她欲起身伺候,卻被他制止了。
殷水靈唇角漾起一抹甜甜的笑,順從的趴在床上柔媚的看著他俐落的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去,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等到他將僅存的一件褲子褪去時,她倒抽了一口氣。
他健壯完美的裸體展露在她眼前,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飽滿的慾望亟待他的解放,她無助的伸出雙手邀他共赴雲雨。
他笑得極邪惡,一俯身,猛然吻住了她的唇瓣,急切的掠奪。他粗暴的扯開她的衣襟,露出她無暇的雪白嬌軀,慾火熾熱的焚燒著他,他迅速的除去他們之間的障礙,立刻朝她攻城掠地,恣意奔馳,一波又一波的激情猛烈的襲向他們。
久久後,房內終歸於平靜。
激情過後,殷水靈滿足的躺在他的臂彎,不明白閻溫今日對她為何特別的熱情,他愛她的方式不同以往,神情顯得有感情多了,連吻也不再冰冷。
她原本就愛他,現在又更加傾心於這樣的他。她猜想著他對她的軀體有了熱情,是不是表示他對她也開始有了真感情?
她的纖手攀爬至他健碩的胸膛,想開口問他他愛她嗎?可是話到了嘴邊,她終究是忍住了。
因為她想,他之所以會寵愛她那麼久,正因她與別的女子不同,她不會死纏著他,她給他的愛是最輕鬆的,不讓他有負擔的感覺。
閻螟閉眼休息,將練武場上的不快發洩後,此刻他生理上已得到了滿足,心靈卻空虛得,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腦海中始終浮現梅盼盼那雙不適合發怒的美眸,她總是為了小事而莫名其妙的對他生氣,而他也總是為她的不可理喻而大發雷霆。他猜不透的是自己為什麼要對她一再的手下留情?一箭殺了她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像現在這樣不是很好?有個聽話的女人將他伺候得通體舒暢,這就夠了!女人能給他的只有這些,不會再多了!
也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梅盼盼越是反抗他,他越是要征服她;當她的姿態擺得越高時,他的征服欲也越強烈,他想看她為愛瘋狂的模樣。
他要梅盼盼,不是用強暴的手段,是要她心甘情願的捧著一顆愛他的心向他臣服,光想到她對他求饒的模樣,便讓他興奮莫名。
一向都是如此,當他征服了一名女子後,他通常便會對她失去興致,一個死纏著他又歇斯底里的女人,會讓他心生厭惡。
閻螟有信心,梅盼盼終將難逃他設下的網,不,應該說是天下間的女人都無法抗拒他的魅力。
似乎想到什麼。他忽然睜開眼起身。
頓失依靠殷水靈的頭落在枕頭上。「城主,怎麼了?」她也隨他坐起,對他的行為感到不懈。
「沒事,你歇息吧!不用伺候我了。」他已下了床榻,原本想自己穿衣的,可是眼前散落的衣物讓他頭痛,思索了半晌卻不知從何下手。
坐臥於床榻的殷水靈看出他的猶豫,她笑著往門外喊道:「音音,進來。」
「小姐有何吩咐?」丫環進門欠身道。
「幫城主穿衣。」殷水靈嬌笑的吩咐,眼兒始終離不開他健碩的軀體,暗自欣喜於他對她的體貼。
閻螟大刺刺地讓丫環俐落的幫他穿衣,半晌,他身上的衣物已穿戴完畢。「我走了!」
「嗯,水靈會期待城主的到來。」她刻意將聲音放柔,撩人的臥姿極具魅力,她要他離去前記住她最美的模樣。
「傻寶貝……」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瓣,狂烈又熾熱。
她微微喘息的嬌嗅道:「嗯,討厭,城主最壞了,城主這不是要讓水靈時時刻刻都惦念著你嗎?」
「哈哈哈!」
閻螟給她的回答是狂笑,並不稍作停留,他心情極佳的離開。
殷水靈癡癡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仍不明白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他可有一絲絲愛她?她又開始懷疑了。
她的一顆心,正為了他的感覺而不斷起伏著,猜想這,又幻想那的,她知道唯有他一句愛的誓言,才能拯救她那淪陷的芳心。
* * *
梅盼盼驚魂未定的輕撫著臉頰上被箭劃過的傷痕,微微發愣著,她竟沒葬身在閻溫的箭下,該高興嗎?
當她臉頰傳來刺痛的灼熱感時,她睜開了眼卻只見到閻溫離去的背影。箭身緊貼著她的臉頰,她知道不是閻溫失手,是他再次的手下留情,她才得以苟活。
從練武場回到合樓的這一路上,梅盼盼像失了魂似的,不知走了多久,一回神才恍然發現自己已回到房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