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沈三采的,從來不是!"她也嚷叫起來,靜漠雙瞳難得的燃起烈焰。
"不是他的?"他冷笑,猛然將她推倒在床上,身子擠進她雙腿間。
"啊"隨著痛苦喊叫,他的手指在沒有潤澤的情況下,兇猛地伸入她體內翻攪。
"住手!你住手!"她奮力掙扎,臉蛋上已縱橫交錯著淚痕。
然而,她哪抵得過男人的力氣?婁宇衡只用一手,便輕鬆地將她固定在床上,像條待宰的魚。
"不是他的人?那為何你不是處子?"手指又粗魯地攪動了下,他笑得十足詭邪。
喘著氣,她胡亂搖著頭哭喊:"你住手……"
"說不出理由了?"一撇唇,他非但沒有撤出手指,反倒又伸入了另一隻指頭。
"啊……別……"她下體一陣抽搐,臉上儘是痛苦之色。
"別?但你都濕了。"邪惡地笑道,他伸出沾滿蜜液的手指,伸到申漓眼前。
別過首,她緊閉雙眼不願看,長而密的睫毛顫抖著。
凝望了她片刻,他放開她,站直身子撣平弄亂的衣服。"放心,我對沈三采的東西沒興趣。"
"我不是他的東西……"發著顫的聲音清楚自她唇間傳出。她的身子不是沈三采破的,而是一場意外。
無論如何,在這點上的堅持她絕不讓步。
冷瞟她,他極其敷衍道:"哦?我明白。"
便撤下她走出新房。
忽地!他又回首:"明日清晨,別忘了端洗臉水到我房中。"
交代完,這回他沒再回首,迅速消失暗夜。
盯著婁宇衡離去的方向許久,申漓才緩緩爬起身,忍著下體火辣辣的疼痛走去關門。
頭一回,她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她只能強迫自己堅強面對。
"我,絕不認輸!"握緊拳頭,她賭咒地低語。
???
第二日清晨,申漓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神志尚未由渾沌中歸位,兩團翠綠色的旋風已捲至她面前,下一刻便是一串罵:"你這壞女人!昨天幹啥扮啞巴騙人!"
"還有啊!爹說你是別人的前妻!不檢點!"
"這樣也想取代娘的位置?"
"你做春秋大夢去吧!"
一來一往的叫罵若隔牆聽來,絕料不到是出自兩個人的口。申漓也驚奇地瞪大了眼,全然不理會她們到底罵得多難聽。
末了,兩姐妹異口同聲道:"喂!你聽見了沒有!"
"沒有。"連隨口應付也懶,她滿不在乎地回答。
姐妹倆同時狠瞪眼她,左首女孩率先發難:"河妹,咱們跟爹告狀去!"
"告什麼?我晚起嗎?"她涼涼地逗著兩姐妹,愉悅地看見她們氣紅粉頰。
"不能告你晚起嗎?爹說你要替他端洗臉水呢!"右首女孩斜睨著她,氣憤中又帶幸災樂禍。
"你們的爹呢?"這下她沒心情逗弄兩姐妹了,慌慌張張下床,也顧不得披頭散髮的,便要往外衝。
"在這兒。"如聲般突兀,婁宇衡預長身影毫無預警地冒出,不偏不倚擋在申漓面前。
一個收勢不及,她結實撞進他懷中,被緊摟了住。
"爹!人家不要您抱這女人!"左首女孩噘起嘴,不依地頓足。
"星海,不能這樣沒規矩。"他溫和地薄責女兒,手上卻相反地以十足粗暴的力道,更將申漓轉向面對女兒們。力道之強,幾要捏碎她纖腰身骨。
悶哼聲,她忍住疼痛,扯出面具般的溫柔笑容。
"但是她騙咱們呢!"婁星海氣鼓鼓地又跺跺腳,美麗的眼凶狠地直瞪申漓。
"是嘛!她分明不是啞子,還騙咱們!"婁星河點著頭應和姐姐。
他朝兩姐妹溫柔一笑道:"別氣悶,爹也被騙過。"暗中使勁圈牢她腰枝。
被他勒得呼吸困難,她邊喘邊咳,小臉漲得通紅。
但被平白誤會而不辯解,並非她處世作風,努力吸入幾口氣,她道:"我可沒騙這兩個小女娃,不過是剛好不願說話罷了。"
"我們才不是小娃兒,我是星海!她是星河!"比比自己再指指妹妹,婁星海氣憤地叫著。
"什麼星河星海的,多無趣的名字。"撇撇唇,她語帶不屑。
感到勒住自己的力道又更強勁,她回首瞪了眼唇角帶笑,目光卻冷絕的男人。
"你取的?"用力扭了下身想求得更多呼吸的空間,卻遭更粗魯的力道鉗制。
"是芸娘取的。"他沉著聲,藏不住一抹哀痛逾恆。
再嘗試了回掙脫他,在徒勞無功後,她開口:"放手,我不能呼吸了。"
他冷眼睨了下她,忽地鬆開手。
終於獲得自由,申漓軟倒在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不待她撫平呼吸,婁宇衡拉起她疾步往外走,根本不在乎她跟不跟得上。
小跑步勉強跟在他身後,她氣硬地不開口求他慢些了
昨夜的對談她仍記憶猶深,為了申府她是什麼苦也受得。
然他留在她體內的痛並未消除,跑起步來加倍痛苦。
一憶起他猛獸似的侵犯,她漲紅了臉,用力甩脫他抓疼她的手。
"你又想怎麼?"他回首瞪她,俊顏是不加掩飾的漫天狂怒。
將垂在胸前的發往後撩去,申漓悶不吭聲地往路邊巨石上一坐,納起涼來。
"申漓,本王爺問你話,"他沉喝,氣勢威猛地令人說不出的畏懼。
觀他眼,她咯咯笑起來,仍不回一語。還將散發抓至頸側,慢條斯理地扎辮子。
很明顯的是在挑釁他的怒氣極限。
"你!"氣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芸娘是大姐的名字嗎?"又覦他眼,她狀甚不經意地問。
氣氛倏忽凝滯,他狂猛的眸似要將她撕裂成八大塊似地盯住她。"你不配稱呼芸娘大姐,以後要叫王妃。"
手上編辮子的動作一僵,她失神地直瞅發稍。
他因愛憐前妻而不假辭色的冷峻言語,叫她不由自主想起幼年時的戀人。
"小鐵哥……"輕喚戀人姓名,心中耐不住苦澀。
如蚊嗚的細語沒逃出婁宇衡內力深厚的耳中,他面色陰鷙地問:"你叫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