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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我寧願痛死也不要讓你抱!"又要推開他,明眸中是最純粹的恨。

  一咬牙,向總強硬地吻住她,再次在她花樣嬌柔的身軀上予取予求。

  就算會讓司徒青更恨,他也顧不了。心中充塞著對她的感情已快漲破胸懷,他想要她,不只是在肉體上而已。

  但現在的情況下,他只能索求她的身子,而心則離越遠……並非不明白,然他又怎麼能告訴司徒青他心中的感情?她不會相信的。

  他知道,自己已陷溺了,無可自拔……

  ???

  "娘!不要丟下我,"小男孩哭喊著跑上前想抱住母親,卻被一雙大腳踢得飛出去。

  "滾開!你這小孽種,害慘了我!你還想跟我?呸!做夢!"回過頭的少婦有一對和兒子相同的紅眸,美艷的面孔除了厭惡,找不出別種神情。

  "妹子,乾脆一刀了結這小鬼。"站在少婦身側的粗壯男子殘忍地提議。

  歪頭略一思考,她頷首贊同:"也好,這小鬼看了就煩,還害我被慶王府遂出,穢氣得要死。"

  聽了母親無情的言詞,小男孩呆住,內心發出崩壞的聲音……

  "該死的!"向總怒吼地坐起身,額上沁滿豆大汗珠,濡濕他俊挺的面孔。

  摀住面孔,他僵著身子動也不動一下,粗重地喘著,口中竟有股血腥味擴散

  那日,為了活下去,他以人天生的工具--牙齒,咬破母親及那男子的咽喉,吞下了他們的血。

  此後他發誓絕不讓任何人能危及他,自己的命要由自己來保護。

  呼吸漸趨平靜,他拿過散落在地的衣裳穿好,站起身準備離去。

  不用確定身側是否有人,他確定司徒青早在射下第一道日光時便離去,她永遠走得悄無聲息。

  儘管明白,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望了眼她睡過的地方,一柄象牙小梳竟在不期然間躍入眼底。

  認出是她不離身的飾品,竟被遺留在這種地方,可見她走得匆忙……拾起小梳,透過它,似乎看見司徒青那頭烏絲及半張嬌若芙蓉的秀顏,其下是纖細優美的頸子和姿態娉婷的纖軀。

  長長歎口氣,向總自懷中拿出一條青帕,小心翼翼地包好收回懷裡。

  "我定會拔淨你體內的陰毒,青兒……"

  ???

  再次穿上漢族服飾,司徒青感到渾身不自在!不停拉拉裙擺、扯扯衣袖,怎麼就是不舒服。

  故作不見,司徒連啜口茶道:"怎麼回京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

  "我的朋友被向總殺了,就在我面前……"聲如細蚊,她不瞭解同兄長說這有何用。

  現在正當盛夏,在京城中她還能待得住,謹王府則是唯一能去的地方,司徒連也是僅存的親人--儘管他們並不很親。

  "你想到娘?"

  默然不語,她突然站起身,走出廳堂。

  該怎麼做才能殺得了向總好替母親、無名及自己出口氣?論武功,她差太多,壓根兒連他一根寒毛也動不了;論使毒,還真能謂之為雲泥之差。

  走回所住的小屋邊,她停在門口發起呆來。

  曾經想過要帶無名到京城來見識見識,看這奢華靡爛生活有多可笑。當然無法成行,因他幾乎寸步不離向總,完全沒有自我。

  "就告訴過你呀!人不能愚忠……"輕蹙細眉低語,她替無名感到不值。

  向總那樣的人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死活……但,他又為何特地來找她,還為了保護她被狼連咬了兩回……

  這是另一個折磨人的方法嗎?搏取她的信任後,再一舉擊碎她的自尊……一定是的,他從來也不做損己利人的事,更沒將人放在心裡過。

  沉浸在思緒中,她沒留心到一個小女婢慌慌張張地跑了上前,不住口喚她:"郡主!郡主!"

  終於,她凝視小婢女,冷冷應了聲。

  "王爺請您到大廳去,慶王府派人來請郡主救命。"

  "慶王府?婁宇衡嗎?"她厭惡的蹙眉,現下她實是不願見到那雙與向總相似的眸。

  "王爺說,無論郡主怎麼不愛見慶王爺,但救人要緊。"

  蹙眉不樂地盯著屋畔的小池水,不發一語。

  "走吧!"不看婢女一眼,她自婢女身側走過,往大廳行去。

  才到廳外,便聽見一陣吵雜聲,警覺地往一邊的樹叢隱去,凝神細聽裡邊動靜。

  "仲統領,舍妹還是個黃花閨女,又身為堂堂謹王府的郡主,豈是說見就能見的?"司徒連溫和的聲音已染上怒氣,但他仍好言好語的說理。

  "謹王爺,在下只是想一見救命恩人,這也不成?"回應的聲音洪亮粗獷,用辭談不上有禮,大老粗一個。

  "仲統領,你的謝意本王爺代舍妹心領了,請回。"忍無可忍,司徒連下了逐客令。

  哪能呢!仲昭統早在病中對司徒青一見鍾情,可惜佳人未曾久留便出塞去了,他一直以為再也無法見她第二面。於是一得到司徒青回京的消息,他幾乎樂得飛上天,即刻趕來見佳人。

  他自信,佳人的苦心定會被他所擄,怎知竟被司徒連阻擋,不得其門而入。

  "謹王爺!我只是想當面向郡主道謝,你為何阻擋?"氣得大吼,禮數全拋至九霄雲外。

  "哼!連尋常百姓也明白,未婚女子是不能拋頭露面。仲統領的要求,未免太過分!"司徒連也動了氣,正暗自後悔讓妹子救了仲昭統這大渾人--早該讓他死的。

  聽不出個所以然,隱隱明白兄長正護著自己,冷漠芳心感到一股溫暖,卻仍不自覺想起向總。

  為何在狼群中他那般不要命的保她?甚至不敢使用毒藥,到最後關頭仍有捨己保她的想法--她所製出的解藥明顯與他不同,可能會沒用,他為何……

  用力甩甩頭又甩甩頭,就算他救了她這回,對他的恨仍只增不減。

  強迫自己不再回想那夜,她緩步踱入大廳。

  "大哥,慶王府的人呢?"對仲昭統視而不見,她直視兄長。

  "郡主,在下仲昭統,咱們有過一面之緣!"無禮地搶在司徒連之前開口,黑眸中進儘是放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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