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去一眼,獨孤紫竹沒好氣道:"是,我是想,可哪能呀!現在正出事,我要是又打了他,不就更麻煩了嗎?""那你打算怎麼做呢?"紅娘不禁好奇了。
"反正以陳長冬那廢物還能有啥好心眼嗎?他心眼又能有幾轉呀!大抵不出上告皇上,然後煽動鎮上大夥兒到我這砸雞蛋、扔石頭的,好讓我走投無路不得不去求他,順水推舟呢!他雖然心裡開心的要死,也得裝作心不甘情不願,好像是給我多大的恩惠似的,最後讓我心甘情願、滿懷感激的當他的人……結束。"不雅的掏掏耳朵,獨孤紫竹一臉無趣的如是說,將陳長冬的心思摸個天通地徹。
"哇!小姐,你怎麼知道呀!"紅娘好佩服的拍了拍手,原來她的主子也不笨嘛!
撇了下唇,獨孤紫竹攤攤手。"得了隕!這種橋段你隨便找個說書人都能馬上說一大堆給你聽,我聽都聽膩了。所以說呀!陳長冬是廢物!本姑娘才沒閒功夫應付這種小人。"
"喔--"受教的點點頭,紅娘還是覺得不對。"小姐,那你就這麼簡單放過陳長冬呀!"她才不信獨孤紫竹風度這麼好。
"別傻了!我只是去避避風頭而已,等事情過了,我不會讓他好過!咱們走著瞧!"握緊小拳頭,獨孤紫竹詭異的揚唇笑了。
常言說的好:恩還十倍、仇還百倍;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她可不會輕易放過敢惹她的蠢蛋!
紅娘理解的一頷首,果然獨孤紫竹就是獨孤紫竹,絕對是一點也不吃虧的。不過,現在有個大問題出現了,她和青衣理所當然是跟著主子到處去,但是炎禹和他那莫名其妙的未婚妻呢?也要跟著走嗎?
"小姐呀!那炎……"
"竹娃兒!這到底怎麼回事?"才想問呢!炎禹的聲音就吼了進來,下一刻人也風一般捲了進來。
"是你呀!事情都出了五天了,你全不知道?現在問這也沒用了!"獨孤紫竹一看是他,火氣全冒了上來。都五天了,炎禹連個影都沒見到,他知不知道她有多希望這種時候有他在身邊支持,而不是讓她一個人孤軍奮戰……結果呢?他現在還有臉吼她!真是有沒有天理呀!
"我有事去處理了一下……冰音沒給你惹麻煩吧?"自知理虧,炎禹放緩了聲道。
"冰音?"獨孤紫竹也糊塗了,炎禹不在的這五天,冰音也不見了,所以她還以為他們是回虎族完婚去了……難道說,炎禹這五日來都沒和冰音在一塊兒嗎?
"是,我沒帶她一起去……她惹麻煩了?"覺得有些意外,實在是冰音不像是那種會惹出麻煩的人,所以他才會一聲不吭的留下她暫時離開。
"麻煩是沒有啦……"詭異的情形讓獨孤紫竹無法反應過來,心裡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嗎?那……外頭的事又是怎麼回事?"他並不關心冰音的情況,反倒比較在意獨孤紫竹。
先前見過陳長冬一回,但他的氣焰比起之前更加囂張跋扈,似乎有種篤定獨孤紫竹一定會投入他的懷抱般,讓人看了就覺得不愉快。
一提起那件事,她又狠狠瞪了炎禹一眼。"出事啦!有人因為服了我開的藥見閻王去了,陳長冬就來囂張了。"她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有人陷害你?"炎禹鎖起濃眉,他相信獨孤紫竹,以她的醫術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對。所以,我要去避風頭……一起來嗎?"她很自然的提出邀約,像是在約人一同到館子打打牙祭一般輕鬆自然。
"當然一起。"炎禹也回答的理所當然,沒有絲毫猶豫不快。"何時出發?"
翻翻黃歷,撕下一頁用來包幾辦奇特的花瓣,她沒有細想就道:"今晚 !"
"成,就今晚。"一切拍案定論。
倒是紅娘傻住了……這算什麼情況呢?
第九章
端午節前後天氣正熱不過,蚊蟲、毒蛇等等都開始活躍起來,回頭常常炙熱得讓人頭昏,汗流浹背的很不舒服。
"熱死人了!熱死人了!讓我死了吧!"獨孤紫竹沒點姑娘家模樣的往地上一蹲,死都不肯起身動一下,小臉上是被毒辣日頭曬出的紅潮。
"竹娃兒,別這樣。"炎禹俯身想拉她起身,反而卻被拖倒。
"你說清楚,咱們究竟要到哪兒去呀?都走了十來天了,我連是往南運往北走都弄不清楚了!"獨孤紫竹凶巴巴的往炎禹大腿用力擰了下去,燥熱的天氣早就磨掉她本來就不多的耐性,脾氣是異常的差。
"獨孤姑娘,我相信相公一定會帶咱們去好地方的,畢竟你可是咱全虎族的大恩人。"一旁冰音不甘寂寞的插話,對於炎禹投來的目光僅微笑以對。
不知怎麼的,這讓獨孤紫竹覺得奇怪,心下不踏實了起來。
越相處,她越感覺到冰音似乎充滿了謎團,包括先前無故失蹤五天,至今她還不願意詢問冰音那時究竟是哪兒去了,也沒有同炎禹說過。
不過,她還是不許這莫名其妙的女人來搶她的良人!
"我知道自己是虎族的大恩人,用不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真是麻煩死人了!"
"奴家只是擔心獨孤姑娘會對夫君善意的回報有所誤解,而對夫君有了不該有的妄想。"冰音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還是那細細柔柔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尖銳得讓人不舒服。
"什麼妄想?你睡迷糊了吧!"獨孤紫竹才懶得多跟她做口舌之爭,照理說來炎禹名正言順的妻子該是她才對,冰音還不知是打哪兒冒出來的怪人。
"吼--"空顯然認為獨孤紫竹說得沒錯,示威性的朝冰音低吼了聲。
"夫君,你說說話嘛。"冰音一看聲勢輸人一截,立即向炎禹求救。
被吵得頭疼,炎禹歎口氣。"竹娃兒,別老同冰音拌嘴,天候已經夠令人心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