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是怪我 !姓炎的,把話說清楚!"心正煩得想找人吵架呢,獨孤紫竹當下雙手一插,雙眸一瞪的吼了起來。
"沒人怪你,得了!你存心跟我過不去嗎?"炎禹的脾氣也上來了,他是造了什麼孽,得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當和事佬?
"獨孤姑娘,你太不應該了!"冰音馬上附和炎禹。
"不關你事,紅娘帶冰音姑娘閃遠一點,我有些帳要同炎禹算清楚!"決定不再問不吭聲了,她必須讓炎禹知道他真正的未婚妻是誰!
"知道了,小姐。"紅娘機靈的來到冰音身邊,與青衣一人架住一邊,完全不顧冰音的抵抗,硬是將她抱走。
現在要颳大風了,聰明一點的還是快走吧!
"你說!冰音是什麼東西,你到底有幾個未婚妻?"纖指往前一戳,準確的戳中炎禹心口,獨孤紫竹早顧不得風範了,當場吼了個風雲變色。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究竟要我怎麼做才開心?為了你,我一直沒回虎族去,你還要奢求些啥?"有些時候他真的不懂為何獨孤紫竹這般小心眼,小到他無法認為她只是孩子氣而一笑置之。
"我奢求?"獨孤紫竹蹙起眉比著自己鼻尖,不敢相信炎禹竟然這麼說她。
難道說,爭起自己應得的東西,就叫做奢求嗎?她只是……喜歡他,不想有別的女人來瓜分他罷了,這樣不行嗎?男人為何非要三妻四妾不可?像她爹就她娘一個,還不是過得很快樂,從沒看過她爹對別的女人動過心的。炎禹就做不到了嗎?
眨眨眼,她只覺得眼眶一酸,似乎要落下淚來,她連忙仰高頭裝出一副更高傲的模樣,卻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有多麼脆弱。
炎禹不禁心軟了,走上前摟住她微微發顫的小身軀哄道:"別傷心了好嗎?我說得大過分了,你別生我氣了。"
"我不喜歡冰音,她怪裡怪氣的。"在他懷中溫暖安全的感覺讓她輕易的決定原諒他。
抿了下唇,炎禹平和的道:"或許是,你先別大在意她好嗎?
"不行!不要!我好喜歡你,只想當你的娘子,一輩子開開心心在一塊兒不好嗎?我知道虎族對你意義重大,因為你是王……我不會要你別回去的,只是我真的想當你的妻子。"她不顧一切的緊摟住他表白心意,不管多少次都好,她都會一再讓他知道自己有多在意他。
"我也想當你的夫君……"終於說出自己的真心,他黝黑的俊顏微微發紅感到有些窘迫,但還是繼續道:"我並不在意冰音是否真是我的未婚妻,因為我想娶的人是你……我的竹娃兒,讓我叫你一輩子好嗎?"
"你說真的嗎?"這可讓獨孤紫竹不敢相信了,猛力從他懷中仰起頭,妙眸瞪得大大的,幾乎沒滾出眼眶。"當然是真的!"她過分驚訝的模樣讓炎禹更加窘迫,反而有些生起氣來了。
揚揚唇、眨眨眼,她好驕傲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我,畢竟我可是天下惟一集美貌與才智於一身的大夫呢!你不喜歡我,又能上哪兒去找一個配得上你的人呀!"
"多謝誇獎。"哭笑不得的摟住她,炎禹還真不知能說什麼呢!
是啊!這就是他所愛的女子,沒有一點姑娘家的樣子、缺少矜持、脾氣暴躁任性、又過分自信滿滿……細細數來,除了醫術高明之外幾乎找不出優點……而他,竟然會看上她……有些不可思議,但絕不後悔!
"不過……冰音怎麼辦?"倒不是擔心冰音會傷心難過,只是形式上要略作關心、詢問。
"你會擔心她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何時獨孤紫竹也會對不喜歡的人心軟了?
老實的搖搖頭,她知道炎禹懂的。"這麼說吧!我討厭冰音,但是呢!做人不能太壞心眼,道義上還是要問一下的。"要不然她哪這麼好心。
"不如別問了。"冷冷一笑,眉宇間似乎有著什麼秘密,讓人捉摸不出來。
扁了下唇,獨孤紫竹突然出手捏住他雙頰向外拉,也不顧炎禹是否會疼,又湊在他耳邊吼。"別這樣笑!怪討人厭的,我爹說這種笑法代表一個人心術不正。"
"我想你爹說得對。"受教的點點頭,炎禹收起詭笑,心血來潮的朝她扮個鬼臉。
"好醜。"不客氣的嘲笑他,伸手在他鼻尖一擰。
"不喜歡嗎?"抓下她的小手放到唇邊輕咬,笑語間帶著濃濃的寵溺。
她咯咯笑著要縮回手,卻被牢牢抓住無法動彈。"喂!別玩我啦!好癢。"
"總之,冰音的事我會處理,你最近先讓著她好嗎?"戀戀不捨的放開被他烙上淺淺紅印的柔荑,他半是哄騙的同她打商量。
這回她乖乖點頭了。"好,我聽你的……不過有件事我要同你說說。"
"嗯?"
"先前你不在的那五日,冰音也失蹤了,你要多加小心她……我覺得她不是好人。"並非因為兩人是敵人她才這麼說,而是冰音的行為態度大讓人可疑了。
"我知道,對於她的事,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吧!"明白獨孤紫竹是真的在為自己擔心,炎禹不禁感動。
等事情告一個完結,他會將她娶進家門,白頭偕老……
* * *
又走了十來天,終於來到一座山谷,氣候奇異的涼爽起來,空氣中飄散著不知名的清香,耳中聽到的竟是水聲、鳥叫,說是仙境似乎並不會言過其實。
"哇……這是喀哪兒呀?"獨孤紫竹驚訝的四下張望,一張小嘴半張著幾乎合不起來……原來人間也有這樣美麗的地方啊!
"我一個朋友的住所。"炎禹淡答,一雙虎眸若有所思地盯在冰音身上。
打從眾人一踏進這地方,她就低著頭心事重重的樣子,一聲也沒吭。
"朋友?你記得哪個朋友?"獨孤紫竹隱隱覺得不對,炎禹的言行近日來似乎像是已經恢復了,但他又堅稱自己仍然喪失所有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