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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平瑩隨意地為雨兒介紹。

  「沒馴服嗎?為什麼?」雨兒語帶興奮地仔細詢問,不知為何她的心情驀然開朗起

  來。

  「要賣人呀!!「冷風堡」賣的馬一向是要買主親自馴服的,那一來馬兒與人的感

  情才會深厚。」

  表示理解地點點頭,雨兒有些不安地對平瑩道:「我不會騎馬呢!怎麼去馴服一匹

  馬?」

  一怔之後,平瑩笑得直打跌,上氣不接下氣道:「甭擔心!「冷風堡」中多的是馴

  養的馬。再說馴服一匹馬也不難,我教你吧!」

  便帶雨兒進了馬房,挑了一匹小牝馬,上好了馬鞍。

  「來,我先扶你上馬,別怕唷!」

  遲疑了好半晌,雨兒同馬兒對望了好久,才終於鼓起勇氣起上前,在平瑩的幫助下

  跨上馬背……「身子坐挺,別彎哪!」不住口的交代,平瑩卻只能無奈地望著雨兒整個

  人平貼在馬背上,嚇得臉色蒼白。

  耗了一個時辰,雨兒總算敢挺直地坐在馬背上,不再發抖。

  「好啦!接下來,我教你馴馬。」說著,平瑩便往外走,完全不理會還坐在馬背上

  的雨兒。

  「瑩兒!我……」

  「自己下來。」丟來一句,鵝黃身影已消失在雨兒眼界中,她不由得呆住。

  下去?老天!她連「上」都不會,便得學「下」了嗎?她真怕自己會跌斷頸子。

  深吸了好幾口氣,她努力叫自己別怕,便一咬牙跳下馬背……狼狽地跌落在草堆上

  ……「……」小牝馬長嘶起來,緊接著其餘的馬匹也跟著嘶叫,似乎在嘲笑她。

  呆了片刻,雨兒也忍俊不住地揚聲大笑,愉悅暢快的笑聲直達天聽……「再試。」

  較晚趕來的雨兒此時突然出聲,推開眾人走到馬身側跪下。

  「不可能了。」沒有人願再試,全搖頭歎氣地勸她打消念頭。

  咬著下唇,她語氣堅定道:「那我自己來,諸位先去休息吧!」

  眾人相望一聳肩,便緩緩散去。累了一整天,他們並不想再為一匹「沒救」的母馬

  費心費力,明日一早雨兒便會知道,許多事只能聽天由命。

  結果卻令眾人不可置信,第二天清晨大夥兒驚訝的發現雨兒睡倒在馬房裡,而那匹

  母馬正自哺育它的小馬……經此事件,大伙對她的喜愛更深一層,幾乎是在一日內,她

  成了「冷風堡」內的傳奇。

  窩在窗邊喝茶,平瑩喃喃輕語道:「這種結果倒也不差……」

  「瑩兒,你在說什麼?」推門而人,雨兒好奇地問道。

  她一身勁裝,結成長辮的秀髮上沾了不少草屑,白玉面頰上染著兩朵紅暈。

  「你知道七日後,要辦秋狩獵宴嗎?」不答反問,成功地看到雨兒的粉頰褪色為雪

  白。

  頷首以應,她有點兒失魂落魄道:「我先去梳洗一番,咱們再談好嗎?」

  「當然。」一聳肩不加阻止,平瑩牢盯著雨兒走到屏風後頭,唇角勾起笑花。

  秋狩獵宴?雨兒解開髮辮梳著,她不由得在腦中描會出一張男性面孔墨黑深邃的眸

  、俊美的五官帶點邪氣、黝黑的膚色是長年風霜的證明……「唉——」歎口長氣,雨兒

  無法否認自己的心意,一個月了,她好想、好想南宮冷……浸人浴盆中,因溫熱的水波

  而發出舒服的喟歎,卻也想起了她和他的第一次,便是在浴盆中發生的……「哦!老天

  !」輕呼聲,她羞得潛進水中,想以此忘卻此事,背脊上卻傳過一股戰慄的麻癢。

  忘不了,真的忘不了與他相處的每一刻,她還當這一個月的改變,已足夠令她遺忘

  他……不成吧!她太愛他了,早已將思念他化為血骨,除非化為塵土,否則她絕對無法

  遺忘!

  但,他最後的那席話與那夜的作為,是她心中永遠的傷口,她好怕見到他,好怕他

  又提起那夜……卻更怕他永遠不知道她的心意!

  「好!這次,我會說的!」一握拳,她堅定地對自己立誓,今日的她已非吳下阿蒙

  了!絕對可以對他坦誠心意,她相信!

  ???秋風微涼,空氣很是乾爽宜人,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來到狩獵地,無分男

  女,大伙騎著各自的駿馬,只等南宮冷一聲令下,便要開始秋狩。

  「諸位弟兄們,咱們就不多廢話,開始狩獵吧!」南宮冷豪氣萬千地大喝道,一馬

  當先地衝了出去。

  場面霎時熱鬧起來。

  打個阿欠,平瑩無趣地策馬緩緩而行,她身上既無弓箭,也無刀槍,半點兒沒參加

  獵宴的感覺。

  在她身旁的雨兒也相同,騎著終於馴服的「寒星」,悠閒地漫步著。

  「你不去追表哥?」曖昧地笑問,平瑩一副惟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去礙手礙腳嗎?再說,他身邊有水姑娘伴著,何需我這不相關的人?」話雖如此

  說,雨兒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遙望南宮冷,隨著他忽左忽右。

  一聳肩,平瑩也不點破,默默跟著雨兒追隨南宮冷的步伐,到處逛來逛去。

  「颯!」的一聲,南宮冷放箭射中一頭鹿,耳中聽得水灩的歡呼,他不自覺回首望

  向雨兒。

  打一開始他便注意到她了,一個月來零零星星耳聞她的豐功偉業,心底莫名有些不

  暢快。

  懶得去理清自己的心意,強迫自己遺忘她,卻老是辦不到。

  今日一見,他不知自己究竟是喜是怒,他忘不了那日見到她與平林那般親密樣兒,

  雖然平林之後已向他解釋,但他從未相信。

  「冷哥哥,你怎麼啦!」察覺他的失神,水灩不安地叫喚道。

  「沒。」簡單地回以一字,他策馬又跑。

  該死的他是中了什麼邪,竟為了唐雨兒而失神?

  女人的心思一向細膩,水灩立即朝南宮冷適才望著的方向看去,這下不得了,一陣

  肝火直湧上來——是唐雨兒!

  她以為唐雨兒已不構成威脅,看來她錯了!南宮冷仍是在意著雨兒!

  沒發覺水灩怨慰的眼神,雨兒一徑追隨在南宮冷身後,為他的佳績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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