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週身卻凝著詭異的風暴。
上半夜,在歡樂得異常的氣氛下度過,酒酣耳熱之際,二聲清脆的擊掌聲響起,原
本吵雜的氣氛,驀然安靜了下來。
「帶上來!」南宮冷揚聲叫道。
一抹纖影緩緩由場外走入,一來到火堆前,眾人都不禁吞了口好大的唾沫。
雨兒昏昏沉沉地站在場中央,她知道自己不久前似乎被餵了藥,但她現在已全然無
法思考,手腳也虛軟的沒有力氣,若不是有人攙扶著她,恐怕根本走不完這段路便倒下
了。
她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僅有一襲水藍薄紗蔽體,粉紅的乳蕾因未可知的理由而綻放
,似在引誘人前來品嚐。
場內的呼吸聲開始沉重而紛雜,在酒精的助興下,男人們慾火焚身。
「各位兄弟!這些日子來,辛苦各位了!在此謝過各位!」一抱拳,南宮冷由左至
右轉了一圈。
「堡主言重了!」整齊的呼聲如雷,很是震人心神。
淺淺一笑,南宮冷又道:「為了多謝各位,在下特別立了一個擂台,將把這個自長
安買來的女子,送給勝利的兄弟一晚!至此後,她便是大夥兒的女人,用不著特別上妓
院花錢傷身了!」
先是一怔,眾人歡聲雷動,不少人已摩拳擦掌地準備了。
像雨兒那樣的美貌,有哪個男人不動心?又加上酒的催發,不少人已迫不及待,無
暇去思考她可是堡主的「侍妾」呢!
「我有別的提議!」清脆悅耳的女聲突地響起,引來眾人的目光。
「瑩瑩?」一挑劍眉,南宮冷不無警告地瞅望她。
擺擺手,平瑩笑盈盈道:「各位弟兄,咱們不如改個規矩,誰贏了,雨兒姑娘就歸
誰。要不,讓她天仙一般的弱女子當成公妓,豈不污了「冷風堡」的名聲?女人好找、
聲名難保,諸位以為如何?」
「表姑娘說的是!」
「好方法!好主意!」
又是一片吵雜,大伙看來全應和平瑩的提議。
既然眾意如此,南宮冷便道:「就這麼辦吧!」
心下莫名有種安心的感覺,他卻仍不自覺。
不多久,擂台戰已如火如荼的展開,精采的比試令人目不暇給,台下叫好聲不斷。
二個時辰過去,台上的勝者叫戰了數聲已無上再上台,他不禁咧嘴而笑,便要跳下
台起抱得美人歸。
「慢著!」隨著一聲嬌斥,平瑩鵝黃色的纖影躍上台,笑意盈然地望著他。
這下,場上又是一陣騷動,大伙都奇怪,怎麼表小姐也上了擂台,要搶女人呢?
「瑩瑩!別胡鬧!」台下,南宮冷厲聲斤責,待要上台抓平瑩下來,又無奈平瑩早
在上台前,偷偷摸摸地把雨兒靠在他背上。
被下了藥的雨兒固然渾身失了力氣,也自然地摟住南宮冷,柔軟的軀體不停在他身
上磨蹭,一股熱流立即湊集在他下腹。
「我想要個丫環嘛!這樣也不成?」擺明了要賴,她噘著嘴嬌嗔,一點兒沒打退堂
鼓的意思。
「表小姐……您會受傷的!」男人無措地搓著手,小聲地勸道。
誰都知道平瑩壓根兒完全不會武功,怎麼同人爭呢?結果注定是輸的。
「呸!誰要同你動手動腳來了!」笑罵聲,平瑩浮起莫測高深的神情。
這下,全場可沒人懂了,均不解地瞧著她發愣。
「咱們斯文點,比文打吧!」一拍小手,她可不是商量的語氣,直接定案了。
「文打……怎麼打?」搔搔頭,男人臉上寫滿了迷惘。
「偌!我逃你打,看誰先出了場外,誰輸。不過呢!因為我是女子,又不懂武功,
所以你得讓我。」溫聲溫氣地解說著,平瑩甜美的臉上,算計的淺笑更濃。「還有啊!
假使咱倆都出了場,就算你輸,雨兒歸我。成嗎?」
「成!」男人爽快的應許。
「多謝啦!」一拱手,平瑩飄然下台,扶了唐雨兒便欲離去。
此一舉動又震傻了眾人。
「瑩瑩!你在幹什麼!」沉喝一聲,南宮冷的臉色極是難看。
「我贏了,不該帶走兩兒嗎?」無辜地眨眨眼,她很是理直氣壯。
搖頭,南宮冷嚴肅地道:「你輸了,現在你已出了擂台。」
「那好,你叫他下擂台來。」無所謂地一聳肩,平瑩並沒和他多辯什麼。
默然望她一眼,他向台上男子一招手。
怎知男子才剛落地,平瑩立刻響起一陣嬌笑:「好啦!現下是我勝了吧!別忘了,
若兩人都下了擂台,算我贏。」
臉不紅、氣不喘地耍著賴,平瑩帶著雨兒翩然離場……夜,在一場鬧劇中結束……
第六章
那夜過後,唐雨兒與南宮冷形同陌路,她不再被允許進入「寒水園」中,自然也難
以見到他。
唯一令她欣慰的只有成為平瑩的婢女一事,她努力不去回想那夜她被多少男人看遍
了身子,不去回想南宮冷打算將她當成禮物送人……她不懂,為何他不瞭解她的愛戀,
反而懷疑她和平林不清不白?
「因為你沒同表哥說出心意呀!他很笨的,別奢望他會發覺。」嗑著瓜子,平瑩涼
涼地回答她。
「是嗎?」她抑鬱的一笑,手上刺繡的動作緩了下來。
事已至此,說不說有何分別呢?她只不過是南宮冷買來的,還是在她久纏之下低頭
,根本沒理由喜歡她。
「你總是不笑,又不哭。雨兒,我頂好奇的,你生來就這樣嗎?」丟了一顆花生米
進嘴裡,平瑩很認真的提出疑問。啞口無言地望著她,雨兒眨著眼怔住。
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她不覺反駁道:「我當然會笑!也曾哭過啊!」
「我指的是真心的放聲大笑和痛哭。」白她一眼,平瑩歎口氣,一副孺子不可教的
神情。
凝神想了想,雨兒緩緩搖頭。「這樣不好嗎?」
「很好嗎?」搖搖頭,平瑩倏!地站起身。「來!咱們騎馬去!」
二話不說,平瑩便拖著搞不清狀況的雨兒,來到了馬房裡。
「牧場上放養的馬兒性子都還很野,不適合騎乘。」指著在草地上盡情馳騁的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