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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膚白似雪,暈出一層嫩紅,指甲像一片片粉紅花瓣,指頭嫩若春筍,小巧精緻的似玉石細雕而成,而握住他的掌心柔嫩,滑若凝脂、細膩的像上好綢緞……他不禁紅了臉,垂下了頭。

  發覺了他的羞澀,封晴境好得意的笑道:"如何?很感激老天爺吧!"

  羞澀地要抽回手,他強烈意識到眼前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姑娘,心底強烈的男性部分有些蠢蠢欲動。

  總算封大小姐還有些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沒敢太玩火,合作地鬆了手。

  但這並不代表無名的苦難結束,她是鬆了手,但軟若無骨的嬌軀竟沒點間隙的偎上他。"哪!你還沒同我說名字呢!我的閨名是封晴境。"

  在地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她並非不懂女孩不該隨意將閨名告訴人,但面對無名竟是一點防備也沒有--很奇妙的感覺,並且不差。

  在心中念了數回她的名字,他也寫下--無名。

  "無名!你和師父是同一掛的,你知道師父的名字嗎?莫言!很有趣吧!"儂軟的聲音興奮地講個不停,像遇著了世上多有趣的事。

  感染了她的快樂,他也不禁扯出一抹笑……

  笑!竟又被自己的反應嚇住,他多久不曾真正笑過了?幼年時,他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無暇去體會笑。在向總身邊那些年,偶爾也曾笑過,但次數少到想不起來。

  憑什麼而為了這個過度活潑的大姑娘--叫封晴境是吧……的三言兩語,而笑了!

  推了下他,似乎對他突來的冷凝面孔頗不喜歡,儂語滿是嬌嗔。"幹啥擺著一副棺材臉!不好看、我不愛。"菱唇扁了扁,螓首別了開去,幾縷烏絲悄悄掃過無名頸側,一抹陌生的麻癢直達心底。

  手抽動了下,努力壓抑自己不要去觸碰她削肩,他們才一次見面,也只說了幾句言不及義的話,他不該唐突佳人,可……

  輕輕拍撫了下她纖弱的背脊,他敗在莫名的情愫下。

  她回過頭朝他嫣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是不是沒地方去?"

  見了她的笑容,他失神了下,恍然中點了下頭。

  "這樣吧,我現在因身負重任,必須到京裡去,沒法拖著你。但,救人不救徹底,我會良心不安。所以啦!我帶你到朴子嶺去,住我師父那兒,他一個老人家怪寂寞的,你就陪陪他如何?就當幫我忙。"小手一拍,一切底定。

  聽得無名一愣一愣,消化不了她連珠炮般的話,只肯定他的往後日子,封大小姐早已替他安排好了,他只管點頭便成……於是,他乖乖點了頭。

  "很好很好。"滿意地直點頭,她整個人又靠回他身上,小頭不偏不倚在他的頸窩枕得剛好。

  就當自己是路邊大樹吧!無名雖無法不臉紅,心中倒也沒了什麼奇怪的想法。

  "你是打哪兒來的?"閒不住的小嘴又動了起來。

  新疆。

  "頂遠的。我有一個朋友長年待在新疆。她長得可美!可惜沒啥表情。"撇撇唇,心底又開始計劃下回再見著"她",該用什麼方法逗人。

  無名心底則不自覺浮出司徒青的面孔,椎心刺疼無情地肆虐他支離破碎的心。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能再見她一面,多希望能帶給她幸福……但,在她心中所有的位署都被向總獨佔了,沒有他容身之地。

  "別又冷起臉了,怪令人不快的。"這回封大小姐雙手並用,將他雙頰往兩邊拉開。

  "是很令人不快。封晴境,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包含風暴的女音仍是輕輕柔柔的,很不識時務的插入兩人之間。

  "回來啦!車呢?"甜甜笑著仰望語君,她還是沒半點移動的意思。

  倒是無名手足無措地垂下頭,想請封晴境起身,又不知如何請封大小姐,更不敢推開她,那未免粗魯了些。

  "那兒,不過用不著了吧!"冷冷瞪著封晴境,語君克制自己殺人的衝動。

  "還是有用,無名的身子尚虛,多休養幾日是好的。"總算站起身,順便也拉了無名一把。

  正如她所言,無名站立不穩晃了晃,靠上大樹才穩他身子。

  同情地看了無名一眼,語君並非同情他的虛弱,而是同情他--一個看來溫和老實的男人,被封晴境這魔女纏上了。

  "那,咱們還上朴子嶺嗎?"既然人醒了,看來也無大礙,語君抱著的一絲渺茫的希望,詢問封晴境的決定。

  "上啊!無名沒地方去了,就送他陪師父吧!"拉著無名往車邊走,她渾然不覺語君的目光已在殺人了。

  不顧無名的拒絕,封晴境強硬地將他推上車,也跟著爬上車,再次坐進他的懷中,儼然將他視為專屬的座椅,壓根不在意兩人相識不過是半個時辰前的事。

  明白多勸無用,語君戴上帽子、著上男裝,認真地駕了車,朝朴子嶺而去。

  "你跟師父住,可以多學些功夫,以後呢!咱們就可以互相切磋了。"玩著他粗糙的大掌,她難得認認真真說一件事情,而無笑鬧的成分。

  我會保護你的。認真地比著手勢,他已決定將她視為主人,以自己微不足道的生命服侍她。

  "呆子,這句話留著同你媳婦兒說吧,"笑睇他,心中莫名暖洋洋的。

  誠懇地望她,他堅定的比道:我的命是你的了,主子。

  定定地凝視著他,封晴境可笑不太出來了。"無名,你的命永遠都是你自個兒的,不能給任何人,也不該給任何人。"

  垂首,他搖搖頭,他的命從來就不屬於自己。

  "無名,你跟著師父好好過日子,別再看輕自己的命了,答應我好嗎?"難得嚴肅地盯著他的臉,為他感到心痛。

  仰首報以苦笑,他沒有承諾。誰能明白,打從出生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從不屬於他自己。

  第二章

  一年後--

  在小小斗室中逛來逛去,年近中年的俊秀男子面色是一片的悠遊自在,似乎是在逛大街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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