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這不關你的事,別好管閒事,閃一邊去。」葉父依然怒髮衝冠。
「當然關我的事。茉莉是我未來的老婆,而你這糟老頭竟敢將她打傷,我可不會輕饒你。」上杉謙信甩開他,彎下身抱起傷痕纍纍的茉莉。
「我管你是誰,這丫頭害慘了我兒子,我一定要討回公道。」葉父擋住他的去路,不肯讓步。
「你想找死嗎?葉老頭。」上杉謙信怒瞪他。一剎那間,上杉謙信的眼睛變成血腥的紅色,帶有魔性的可怕跟神……
「我……」葉父被他一瞪,嚇得雙腳發軟,下意識地退後幾步。
「這才像話。」上杉謙信沉哼一聲,隨即抱著茉莉離開。
昏昏沉沉的茉莉奄奄一息地抓著上杉謙信的手低喃。「謙信大哥……我要等葉奇醒來,我不能離開醫院。」
「你給我閉嘴,立刻合上眼休息。你知不知道你的身體滾燙得嚇人?」上杉謙信又氣又心疼地看著她蒼白的臉蛋。這小女人就是不會照顧自己,都已經發高燒了,竟還帶著人去找龍少虎算帳,真是教人放心不下,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謙信大哥,你的身上好香……好溫暖,不像爸爸,身上又臭又騷,滿是煙味和酒味……」茉莉鑽人上杉謙信的懷中,口齒不清地低喃著。
這味道好熟悉,帶著淡淡的古龍水味,還有濃濃的特殊氣息,像是大地間原野的草香,屬於他的特有的味道,令人懷念……
「茉莉,你一定是發燒過度,所以開始神智不清,滿口胡扯。我立刻帶你去看醫生,撐著點。」上杉謙信擔憂地抱著她直衝急診室。
醫院窗外的遠方漸漸升起一片耀眼的曙光。天,就快要亮了,黎明即將到來……
江戶玉竹宮
「玉竹,你怎麼了?最近老是悶悶不樂的。」織田信長從身後擁住發呆已久的她,柔聲問。
「信長大人,這次的戰事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呀?」玉竹抬頭,迎上他那一雙充滿威勢與魄力的眼睛。
「你為何如此關心戰事,嗯?」織田信長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眼神閃過一抹若隱若現的醋意。
「沒……沒什麼,只是隨口問問。」她支支吾吾地低下頭。
「看著我,玉竹。」織田信長扳起她低垂的臉蛋,「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他的神情相當嚴肅。
「沒……沒有啦,你不要瞎猜疑。」玉竹閃爍其詞,不敢正視氣勢凌人的他。
「你騙我,玉竹,我聞到你說謊的氣味。」織田信長將嬌柔的她摟進懷中,親吻她雪白的玉頸。
「真的沒有嘛,信長大人為何要誣賴玉竹?」她被他逼問得淚眼汪汪,滿臉委屈。
「我不是要錯懌你,只是要你知道,你的腦海中只准有我的存在,不可以想著其他人、其他事。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要你只在意我、只想著我,不准有任何背叛我的想法,更不能有其他男人的影子在你的腦海裡,否則我不但會砍了你的小腦袋,更會把那男人抓起來凌遲至死,知道了嗎?」織田信長吻著她的唇、她的頰、她的眼,更霸道地吮去那眼眶邊的淚水。
「別這樣,你弄痛人家了。」王竹嬌吟,推阻著他放肆的侵略。
「痛?這種程度你就喊疼?那麼不久後,我們的新婚之夜你該怎麼辦?」織田信長促狹地看著她,邪笑著。
「新……婚之夜?……你好壞,每次都故意逗人家。」玉竹羞得雙頰緋紅,耳根發燙。
「我就是喜歡你現在這種模樣,純淨可愛得令人想把你給吃了。」織田信長攏去她烏黑亮麗的長髮,低頭輕咬她的耳垂,令她感到一陣輕顫。
「信長大人,我……我想騎馬出去透透氣,可不可以?」玉竹僵笑地問著,想借此躲開他對她身體的狂吻掠奪。
「不行。太陽已經快要下山,現在騎嗎出去太危險了。」織田信長毫不考慮的拒絕。
「拜託啦!信長大人,人家一直待在城裡,都快被悶死了,若再不出去透透氣,鐵定會瘋掉。」玉竹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地央求著。
「這件事改天再說,現在我想聽你吹笛。」不理會她的請求,織田信長逕自從腰際取出一管晶瑩剔透的玉笛,示意要她吹奏。
「不要,人家現在沒有心情吹笛。」她嘟著嘴,毅然拒絕。
「玉竹,我命令你立刻吹奏。」織田信長沉著臉下令。
「命令!命令!你就只會命令人家。除了命令之外,你有沒有試著瞭解我的想法、我的心情?你為了實現你的野心,長難在外征戰也就罷了,難得回來一次就只會命令人家做這個做那個。我是你的未婚妻,不是花街小町的藝妓,可以讓你如此隨意呼來喚去。你不在的時候,我連大門也不能踏出一步,現在你好不容易回來,想出去騎騎馬也不行!與其過這種枯燥無聊的日子,倒不如不要繼續活著,你現在乾脆就殺了我,讓我早日解脫,我就可以不必再忍受這種痛苦的日子。你殺了我吧!」情緒激動的玉竹淚眼婆裟地吼出心中的不滿。
她死定了!她一定死定了!眼前這位暴淚無常、坐擁權勢,即將統一天下的可怕男人,絕對不會饒恕自己對他如此無禮、出言冒犯。他是個殺人不眨眼、雙手沾滿血腥的殺人魔王,摧毀寺廟、殘害僧侶、禁傳佛教……對他來說只是家常便飯,像他這樣一個連宗教信仰都厭惡的人,絕對不會對她心軟,更不會因一念之仁而放過忤逆他的人;即使她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你再說一遍。」織田信長的臉色鐵青至極,左手抓起她的手腕,右手抽出鋒利無比的長刀,冷酷無情地看著她。
「我說像我們這種毫無感情的政治婚姻乾脆放棄算了!你立刻殺了我,讓我死個痛快。」她又吼了一遍,隨即閉上眼睛準備受死。
她可以想像得到,當冰涼鋒利的刀刃滑過她頸子後,血液噴射而出,慢慢流光,令人作嘔的恐怖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