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留著你也沒用,你就下地獄去好了。」邪笑一聲,御忽然拿出一把槍,對準她的腦袋扣下扳機……
美國紐約受哈頓某高級住宅區
「不要……我不要當你們的娃娃,我不要……」
被噩夢嚇出一身冷汗的溫小蝶從夢境中驚醒過來,她已經好久不曾再作這個夢了,為何她今夜又會夢見這段陳年往事?
「小姐,你有沒有事?我聽到你的尖叫聲。」一位年紀和她相仿的女子在臥房外敲門問。
「我沒事,只是作噩夢罷了,你去睡吧。」溫小蝶拭去頰上的冷汗,對房外的管家輕答道。
掀開棉被下床,溫小蝶倒了杯冰開水,一古腦兒地猛灌下,試圖平復剛才受驚的情緒。
她站在落地窗前,打開窗戶,一股寒意瞬時襲來。望向窗外,紐約冬季清晨的天空灰濛濛的,一點活潑的氣息都沒有。
來到紐約已經一年了,自從和司徒劍城的婚約解除後,她便被調到帝京總部擔任御的機要秘書。
一年的時間太短了,不足以讓她忘掉她和司徒劍城之間的種種情感,每到午夜夢迴,她就會有意無意地想起這個讓她傷痕纍纍的男人。
一年前,帝京派予它的任務失敗後,就一切都不對,沒有一樣事情上軌道,最近她一直有個念頭,想要卸下娃娃的身份,退出帝京集團。
她很明白自己是御一手培養的專屬娃娃,是他的私人玩具,御雖然疼愛她,但他對娃娃是不會有同情心的。溫小蝶只有一個,但是娃娃卻有幾十位,她死了,還有娃娃立刻會取代她的位子,這一點她非常清楚。可是她真的不想一輩子這樣過下去,她不想再當傀儡娃娃了,她該怎麼辦?她的一顆心好亂。
司徒劍城,他還好嗎?
溫小蝶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色,一行淚自她眼角滑落,滴落在她手中的杯子裡……
華府聯邦調查局
身為火天使創始會員之一的紈綺,本名為申屠紫築,沉默寡言、率性成熟,火天使能夠有今天和人類極限抗衡的局面,代號「紈綺」的申屠紫築可說是功不可沒。
和洪薔同樣專精於計算機的紈綺,目前從事情報調查的工作,有「男人絕緣體」之稱的她,是個不折不扣的東方美人,漂亮的臉蛋、成熟的氣質,以及優秀的工作表現,讓她在紐約一帶小有名氣,然而當她認真工作起來,卻是不怕死傷的拚命三郎,因此她才會被紐約的人渣毒販冠上「男人絕緣體」這封號。
這天,忙碌不堪的辦公室中,電話、傳真機、敲計算機鍵盤的聲音此起彼落,這一整層約莫容納一百人的空間,就足紈綺的工作地點——華府聯邦調查局緝毒部門。
「組長,你找我?」紈綺走出喧鬧的工作場所,來到另一間隔開的主管辦公室。
「紫築,說過上千次了,叫我派克斯,別稱呼我組長,0K?」派克斯和紈綺是相當合得來的工作夥伴。
「OK!」紈綺聳聳肩,一副沒啥不可的神情。「派克斯,有事找我?」
「紫築,你調查的那一起少女失蹤案件有任何線索嗎?」派克斯是調查局中相當幹練的年輕主管,二十七歲的他在局裡小有名氣,是個聰明優秀的希臘裔美男子。派克斯嗜吃甜食,可是一直都長不胖,身材好得讓同齡的男人眼紅,是調查局遠近馳名的白馬王子。
「有啊,我目前搜集到的證據及資料顯示,帝京集團和這幾起類似的少女失踩案件絕對脫不了關係,所以我現在正全力深入調查中,只要再給我一些時間,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紈綺很有把握地表示,視線落在派克斯桌上那一大盒唐先生甜甜圈及一壺剛煮好的香濃咖啡上。
「喔,對了,紫築,你會說日文是吧?」前陣子他和她去日本料理店吃飯的時候,曾經聽到她說一口流利的日文。
「一點點啦。你問這個幹嘛?」紈綺拿起一塊甜甜圈,毫不客氣的吃起來。
「今天下午日本黑道菊組的龍頭老大將會抵達紐約,雖然還不清楚對方這次前來美國的目的,但是極可能和毒品及武器交易有關,剛剛上頭有命令下來,要我們派一組人幫忙盯梢,既然你懂日文,不如就由你負責這個任務。」派克斯交代著。
「組長,我看沒有這個必要,菊組這次前來紐約無關犯罪事件,我們不必浪費人力。」紈綺兩三日就把甜甜圈吃掉了。
「為什麼?」派克斯派遞了張面紙給她。
「我可能沒告訴過組長吧,菊組的龍頭老大是我的親生父親,他這次前來紐約只是想看看我,順便觀光,所以你不必費心了。」紈綺揮揮手,要他不用操心。
「你的親生父親?紫築,你在開玩笑吧,菊組的老大菊龍之助是你的父親?」聽她這麼一說,正優雅地喝著咖啡的派克斯忽然將嘴裡的咖啡噴出來。
「沒這麼誇張吧。」這回換她遞面紙給他3。「我從小跟隨母姓,所以我叫申屠紫築,不然我應該叫作菊紫築才對。不過我和那老頭毫無任何關聯,除了身上一半的血統外,我們宛如陌生人一般,組長不必耽心我會和菊組會有任何掛勾。」紈綺拍了拍他的肩,毫爽又不做作,派克斯和她是哥兒們,也是她唯一相處得來的異性朋友。有「男人絕緣體」稱號的她,男性朋友實在少得可憐。
「真看不出來你竟然是菊龍之助的女兒。」他記得她的個人資料上父親那一欄填著「不詳」。
「血統上是如此,現實生活中本小姐可是不承認。」紈綺看著他說。她一直覺得像派克斯這樣的男人較適合去從事藝術工作。例如歌手、模特兒或是畫家、攝影師,來當一名辦案人員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就算他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