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收到!」白家三兄弟整齊劃一地起身,對他們最尊敬的父親行了個慎重的軍禮,當場將嚴肅的氣氛轉為歡笑聲不斷。
「話是你們自己說的,老媽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到時你們敢再給我打太極拳,就準備相親!」白母不忘先撂下狠話。
頓時揚起一陣陣笑聲。
接下來,大家圍在烤肉架旁邊烤邊吃,自家老二、老三不時上演搶食物的場面,鬧得白父不得不出來調停,順便挖走兒子們的食物。
「爸,你假公濟私!」
「還我蝦子!」
耿沁如眼見供不應求,開始猛烤,完全忽略自己沒有吃到什麼食物。
「慢慢,張嘴。」白季浪心疼佳人沒吃到什麼,用筷子挾起他盤裡的肉片。
耿沁如下意識地張嘴,一大塊烤肉就這樣毫無預警地塞進她的口裡,完全都沒考慮到她根本無法一次解決掉。
你故意的,是不定?她瞪向罪魁禍首,以眼神做無聲的抗議,因為她的嘴咬住肉片,不能說話。
白季浪笑嘻嘻地搔搔頭。「我來解決。」
低頭一咬,咬住肉片的另一邊送進自己嘴裡。
「好吃。」意猶末盡,白季浪還用舌頭舔舔嘴角。
這個動作又惹得耿沁如全身血液往臉上衝,為粉飾自己的羞赧,她立刻低下頭來專心烤肉。
「好甜蜜喔!」
「好羨慕喔!」
搗蛋二人組再次重出江湖,當場上演搞笑版情侶篇——白季浪VS耿沁如。
「浪哥哥,你對我真好,我好愛好愛你。」白家老三飾演耿沁如,三八地說起噁心情話。
「小如如,我也好愛好愛你,尤其你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櫻桃小嘴,總讓我情不自禁……」白家老二飾演白季浪,忠實地呈現男人的內心世界。
「小浪浪,我現在完全不能想像沒沒有你的後活,我需要你來充滿我、我渴望你來撫慰我。」自家老三臉紅氣不喘地說著別有「色情」暗示的話。
「小如如,我何嘗不是不能沒有你,我有多麼需要你,每當夜深人靜,我巴不得你就在我身邊,陪我一同巫山雲雨。」白家老二連暗示都不用,自動升級。
「小浪浪。」
「小如如。」
兩人噁心巴啦地抱在一起,兩張嘴嘟得老高,在那裡發出「啾啾啾」的親吻聲,讓整齣戲進入最高潮。
耿沁如臉紅到不行,懷疑自己嚴重腦充血。她哪裡說得出這麼噁心的情話,光要說出「我愛你」三個字,對她而言就已經是高難度的挑戰。
白季浪對她咬耳朵。「只要你想聽,再噁心的我也說得出口。」
「我、我不要聽!」耿沁如推開他。
白季浪卻打定主意黏定她,跟她玩起不倒翁的遊戲來,就是要賴在她的身上。
「走開啦!」不要黏著她啦!
白母看不下去了,不由分說掄起拳頭,各給白家三兄弟頭上一顆特製山東大饅頭。「臭小子,不准你們欺負我的媳婦!」嚇跑了她就沒孫子抱了。
「殺人呀!」
「砍人呀!」
「死人呀!」
「往哪裡跑!」白母掄著拳頭追著他們滿場跑。
白家三兄弟誇張地慢動作跑給白母追,白季浪為求「笑」果,還不忘在那裡大叫求饒。
耿沁如笑得好開心,她從來沒有參加過這麼熱鬧有趣的中秋節聚會。
這個溫馨的家庭,有最開明的父母、活潑樂觀的兒子,造就出一個得天獨厚的甜蜜家庭,就像是她小時候在育幼院唱的那首童謠——「甜蜜的家庭」。
她何其榮幸,能夠加入這樣溫馨的家庭聚會。
而帶給她莫大歡樂的,是她所愛的男人,她真的好感謝他;她感謝上天,讓她遇見他,也讓她愛上他。
被白母追得滿頭包的白季浪,最後折回耿沁如的旁邊坐下,可憐兮兮地抱怨。
「你就這樣看我被打,也不來救救我。」
「很有趣呀!」可以想見他以前一定也常常像今晚一樣被白伯母追打,要管教三個頑皮好動的兒子,也夠辛苦的。
「沒同情心,我不管,我要補償。」白季浪開始要賴。
「你要什麼補償?」是他自己愛玩被打的,怎麼吃虧的還是她?
「這個。」迅雷不及掩耳地偷親她的臉頰。
「哪有這樣的!」羞死人了,這裡有得是人,還有他的父母、兄弟耶!
白季浪乾脆皮到底,大手壓住她的後腦勺往他需索的唇逼近,另一手摟著她的腰,上演一場火辣辣的限制級熱吻!
「好耶!」白家老二猛吹口啃。
「贊耶!」白家老三猛拍手。
兩老看得不好意思,畢竟跟不上年輕人的開放程度,很有默契地相約一同賞天上的中秋大圓月,講那老掉牙的嫦娥奔月、月餅由來的故事。
熱吻方歇,兩人都氣喘不已。
「謝謝捧場!」白季浪向兩個弟弟揮手致意。
耿沁如再次巴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以免她真的會羞死!
心念已定,她是打定主意把火紅的俏臉埋在白季浪的頸窩不起來了,自動投懷送抱,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
白季浪知道事情大條了,連忙指使兩個弟弟去點燃策劃許久的煙火秀,以博取佳人原諒他的情不自禁。
白家老二、老三朝他打OK的手勢。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主角沒抬頭看怎麼進行不去?
自然,此番重責大任就落在始作俑者兼男朋友和未來老公的身上。
「慢慢,你抬頭看看.」白季浪哄她,企圖拉開死抱著他不放的佳人。
如果她死抱著他不放是在床上,他會更歡迎。
「不要。」她貼得很固執,扒都扒不開。
「看一下就好。」
「不要。」
白家老二、老三比出「遜斃了」的手勢,嘲笑他們的大哥連未來大嫂都搞不定.
白季淚眸光狠狠地射向兩個弟弟。死小子,就不要給他抓到把柄,不然一定整到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逼不得已,白季浪只好獻出最後一計,附在她的耳畔萬般曖昧地說:「慢慢,如果你再下起來,我只好抱著你上樓,回到我房裡,然後再一問滾到床上去,做我們都愛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