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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荷,你帶他進來啦。」

  她想拉動他啊!可他卻不動如山的杵著。

  單夙楓聽著他倆親暱的稱謂,心頭更不是滋味。如果不告訴他一個結果,他寧願血流乾了也不願意隨她進去療傷。

  她瞪著他,「你在耍脾氣嗎?」

  單夙楓還不知羞恥的對她點點頭。

  范遲荷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真是……耍脾氣也應該挑時候吧!還非得告訴他尚似雨是誰不可,想了想,她發現說尚似雨是親人也不對,是朋友也不是,最後只得草率的下了個結論。

  「他是醫生啦!」這個身份誰也不能否認了吧!

  話畢,她立刻拖著單夙楓走到尚似雨面前,只見尚似雨咧嘴大笑。

  「哈哈哈!荷,我第一次看見這種重逢耶!」

  這兩個人不懂得浪漫也不是這種搞法吧!只差沒鬧出人命了,虧單夙楓還能雙眼炯炯有神的死盯著他看。

  尚似雨接過他受傷的手一看,也不禁吃了一驚。要他這麼割自己兩刀,不如直接拿刀砍了他比較快一些,兩手的傷口深可見骨耶!

  「老兄,你還真是勇氣十足。」尚似雨拿出手提包中消毒好的銀針在他手臂上的止血穴位都扎上一針,不過就是獨獨漏了止痛的穴位。

  第八章

  好不容易哄睡單夙楓,范遲荷擔心的走到還在整理醫療器具的尚似雨身邊。

  「雨,他的手怎麼樣?」

  尚似雨拿起毛巾將手擦乾之後,聳聳肩淡淡的道:「這兩個月裡想要動槍動刀是不可能了,現在他那雙手只能用來刷牙洗臉吃飯。」他還能做這些動作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現在的他只能靠你保護了。」

  「你別一臉我保護不了他的樣子好嗎?」范遲荷懷疑的目光直視著尚似雨。「而且我們現在人在日本有什麼好保護的?」

  她不相信有人敢在他們的領地上動他。

  尚似雨還是聳聳肩,聲音毫無起伏的道:「他的位子太多人想坐了。」

  「可是……」他並不想待在黑海啊!她仍然記得那天他們在長廊上所說的話,而且他也並不留戀黑海主人的位子。

  「他一離開沙烏地阿拉伯就是離開黑海的庇護範圍,想要他命的人早就可以動手了。」這個笨男人為了追一個女人還真的從沙烏地阿拉伯跑來了,如果不是他的特意掩護,單夙楓早讓跟蹤他的人做掉了,他的槍法不錯又如何,現在的他根本無心自保。

  「如果我帶著他離開呢?」如果這裡容易讓人狙殺,她還可以帶著他離開,有的是辦法讓所有的人找不到他。

  「如果你想一輩子帶著他東奔西跑,你可以離開,不過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讓他還黑海一條命,從此跟那個組織斷絕往來。」

  「有什麼方法?」單夙楓突然從臥室走出來,他的手腕上還纏著層層的紗布。

  范遲荷一見他走出來,就生氣的指著他的鼻子斥道:「你不是在休息?」

  他快步的走到她身邊,不管手上的傷就將她擁在懷中,向尚似雨宣告他的所有權。「如果放著你和一個男人在外面,我睡得著的話那才奇怪。」剛剛他是睡著了,可是當她一離開他的身邊他就立刻醒過來了。

  「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她不介意他對她的佔有慾,可是她不能接受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是學你的。」

  「我哪有像你這樣?」這個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在一旁的尚似雨見狀輕笑了幾聲,他一揮手拿起手提包往大門走去。「我去然別湖走走。」

  單夙楓看著他帶著手提包離去,好奇的問:「他拿著那些東西要去哪?」他記得裡面是方纔他用來替他縫合傷口的工具,難道他帶著手提包邊走邊找人來救嗎?

  「他要拿去燒掉。」她再瞭解尚似雨不過了,如果他的用具用來救櫻盟以外的人,依他的怪脾氣一定會把那套東西給燒了或丟了,就算那裝備幾十萬都一樣,反正他也不缺那一點買裝備的錢。

  「為什麼?」他不懂。

  范遲荷不好意思直說,只好轉移話題。「別理他的吹毛求疵。」

  「告訴我你的名字。」單夙楓突然慎重地說,那副認真的模樣讓她臉上一陣燥熱。

  「我的名字不重要。」她推開他坐到椅子上去,這時才想起她從來沒告訴過他她的名字。

  「我不喜歡在半夜醒來的時候,叫不出睡在我身邊的人。」那種感覺在黑海時已經嘗夠了,好不容易離開了黑海他也不希望再回去,如果他能將整個事業重心都轉移到日本來那就更好了。

  「或者你真的叫白荷?」他記得尚似雨是叫她荷沒錯。

  「當然不是。」

  范遲荷的臉泛起一陣潮紅,連忙拿了放在電話旁的紙筆以阿拉伯文寫下自己的名字,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覺得滿意寫出的字體後,才將它交給單夙楓。

  單夙楓接過紙條,就見上頭以阿拉伯文工整的寫著--范遲荷。

  「為什麼當初不告訴我你懂我們說的話?」他想起他在黑海和醫生們的對話,她一直以茫茫然的表情望著他們。

  「我希望給自己保留一點自尊。」她從來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或欺騙,畢竟她不太能講話這是個事實。

  「你不相信我?」他在她眼裡還讀到其他的不信任。

  「我是不相信黑海裡的任何一個人。」一個黑色的地下組織,主要的領導者被她殺掉,還有許多人懷著可怕的野心,之前就已經有些人想取代黑海原的位子,何況是地位仍然不穩的他,如果她表現出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或許她更早之前就死在黑海了。

  她的話讓他想起戚皖棠--他信任了一輩子的朋友,所以艱難的開口:「我懂你的顧慮。」

  他走到她的身後隔著長椅環著她的頸項,玩著她俏麗的短髮,深吸了口氣重溫她身上的淡香。

  范遲荷握著他的手腕,那雙手沒有辦法給她一個有力的掌握,心中不由得起了一陣內疚。「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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