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說得那麼小聲,她到底說了什麼?
「沒有就沒有嘛!」太過分了!還叫人說第二次!
「到底沒有什麼東西?」他是有聽沒有懂。
「沒有經驗啦!」不安地在他懷裡亂動,羞意引起天大熱潮,他又抱得這麼緊,逼得她都吸不到氧氣了。「當然要看點書才會嘛!」
對喉!他怎忘了她「不可能」有經驗的啊!
誰教她只纏著他一人,他是被纏得沒時間,緊迫盯人的她,自然更不會有時間了。
「這、這種事……我、我教你就好了嘛!」硬著頭皮,他佯裝「身經百戰」。
房裡陡地一陣沉默,半點聲響都沒有。
「你……你『破身』啦?」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偷跑」!?
「什麼叫『破身』?」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老八股的形容詞?
「就是……那個嘛!」不公平!兩人起跑點根本不一樣!
「別問這種問題!」
放棄與她討論這種足以引起夫妻失和的尖銳話題,他急躁地含住她滿是問題的小嘴,決心為兩人製造共同的「體驗」。
「嗯、嗯……」不知過了多久,她軟軟哽咽聲響起。「玖熯……」
「嗯?」他很忙,忙著進入最關鍵的地方。
「好痛……好痛喔……」怎麼跟書上寫的都不一樣?她不想「玩」了啦!「你是不是……弄錯位置了?」
剛開始她還覺得挺享受的,怎到了此刻,她痛得快要死掉,感覺身體彷彿被撕 成兩半般,痛死人了!
「怎麼可能!?」他急喘了聲,定住身體不敢或動。「頭一回都是這樣,你忍耐一下,待會兒就過去了。」是這麼說沒錯吧?大概就是這樣。
「可是……可是……」真的很痛!
這下子安玖熯也沒了主意,總不能進行到一半「全身撤退」吧?那不表示他承認自己有「技術上」的問題?太丟臉了!
「深呼吸,來,跟著我做。」心想這麼做可能讓她產生些許「抗壓指數」,畢竟這動作連生孩子都有效,沒道理對這事兒沒效果吧? 想減輕她的痛楚,他領著她開始在床上深呼吸。「吸……吐,吸……吐--」
「玖熯。」換了幾口氣,她又有問題了。
「幹麼?」他的聲音很緊,但身體更緊,帶著些微歡愉的痛楚。
「你也會痛嗎?」察覺他身體的僵硬,「同理可證」。他和她,現在就像一對「連體嬰」,所以就「理論上」而言,他該跟自己一般痛。
「不會。」事實上完全相反,他很舒服,但如果能加點「速度」,會感到更舒服。
「為什麼?」天吶!地啊!又一個不公平!為什麼她得承受這麼多!?
「我怎麼知道?」無力地趴俯在她的頸窩,因她無厘頭的問題。「去問上帝可能有答案。」這是造物者對男性的「優惠」,自然得由它作答。
「謝謝你喔。」她又還沒死,哪見得到上帝?「可惜我恐怕短時間遇不上它。」
「我帶你去怎麼樣?」該死!他的忍耐已到極限,忍不住想「衝鋒陷陣」了!
「嗄?」難不成他想先殺了她再自殺,不然怎能見到上帝?一時間,驚愕佔據她的腦袋,令她全然無法思考了。
莫非她嫁了個藍鬍子!?
「你好點了嗎?」他的聲音很痛苦,身上的「某個部位」更是痛苦。「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送我上天堂嗎?蔚甘琳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兩眼不覺冒出一泡淚。
「乖,跟著我來。」
等不到她的回答,安玖熯無法再多加等待,他衝動地開始律動,引領著她一步步邁向天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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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如往常一樣拜訪大地,引來早起的鳥兒吵雜的和鳴,啾啾的叫聲喚醒渾身酸痛的新嫁娘;在初為人婦的第一天清晨,她睜開眼,清醒了。
成為心上人的妻子是很好,但為什麼她感覺呼吸困難,像要窒息了一般呢?
動了動身體,她找到原因了。她的新婚丈夫,不算短的粗手粗腿全往她身上招呼,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擱在她胸脯,兩條長腿像八爪章魚般盤著她的腳,無怪乎她會呼吸困難了。
「玖熯,你睡好一點……」吃力地蹬開他的腿,先揪開他環在腰際的手,再拎起他覆在胸上的手指,她喜於自己就要「重獲自由」,卻沒料到惹來一個麻煩--連帶地把他喚醒了。
「早,老婆。」比起「安太太」,他較喜歡這個親暱的詞兒;至於「安太太」三個字,就留給別人叫去。
「早,老公。」無奈地重新讓他抱個滿懷,她的自由,飛了。
「睡得好嗎?」他精神濟濟,雖然剛醒時分難免慵懶,他仍覺通體舒暢。
「好是好,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感覺全身酸痛。」這兒酸、那兒痛,就連這樣被他抱著也覺得疼。
「昨晚見過上帝了嗎?」勾起嘴角微笑,他極其「含蓄」地提醒她昨夜的「激烈運動」。
「啊!」她瞬間赧紅了臉,在晨曦的照拂下更顯嬌媚。「討厭!」
「沒見到嗎?」他佯裝失意,微微垮下嘴角。「看來我還得多「努力』才行。」
「別亂講啦!」不依地推開他的肩,行動唯艱地準備下床。「你要不要再睡一下?我該下樓了。」知道他嗜睡,不忍心讓他太過早起。
「到哪兒去?」猛力一拉,轉瞬間她又落入「魔掌」。
「別鬧了!」驚呼過後又是一陣羞意。「人家還要去煮早飯呢!」
「別忙,爸媽都醉糊塗了,沒那麼早起床。」聞嗅她透著馨香的發,不覺情生意動,又擔心她「過度操勞」,只得硬忍下腹間的騷動。「晚一點我們還得準備外出的行李,你還是陪我再休息一下好了。」
「為什麼要準備行李?」蔚甘琳根本沒注意他在忍耐,所有心緒全集中在這問題上頭。「我們有要去哪裡嗎?」
「度蜜月啊,傻瓜!」順了順她的發,突然慶幸沒有錯失她。「我們不是說好到澳洲度蜜月嗎?機票都買好了,晚上八點的班機。」他在那邊有朋友,所以不跟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