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蔚甘琳原本也學安蔡蘭拍了拍胸口,但最後,提上喉嚨的心才安了一半。「可是安媽,你最後說的那一句是什麼意思?」
「啊?」安蔡蘭開始佯裝忙碌地走來走去,看得蔚甘琳是眼花撩亂。「嘿嘿嘿……」除了乾笑,她還能怎麼著?
「算了,我看我還是去看店好了。」垮下肩,她放棄了,以牛步往安家大門移動。
「欸,甘琳,晚上記得到家裡來吃飯。」安蔡蘭由背後喊住她。
「幹麼?」她爸媽也在家,幹麼要到安家吃飯? 「我看玖ㄊ找工作找得心情浮躁,不如我們大夥兒聚聚,看能不能讓他心情好一點。」兩家人口都單薄,湊在一起熱鬧些。「順便喊你爸媽一起過來,人多熱鬧。 」
「也好。」抿抿唇,她的心情豁然開朗。「我有預感,玖熯今天會找到工作哦 !」
「是嗎?」安蔡蘭狐疑地瞅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
當然知道呀!因為她親了玖熯一下嘛!
雖然沒親到嘴,可是她有幫夫運嘛,所以玖熯一定可以找到工作;不過就因為只親到嘴角,工作可能有點差強人意,但是誰在乎呢?
時機醜醜啊,沁沁猜菜啦!
「秘密!」
銘 銘 銘
天下果真有如此巧合之事。不出蔚甘琳的預料,安玖熯當真找到工作了,一個醫院圖書室的資料管理員,勉強在字面上跟他的資管系學歷搭上邊,雖然不甚理想,卻還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畢竟以現在的景氣,可以找到每個月穩定三萬塊薪水的工作不多了。
「活該,誰叫你早上躲得那麼急,不然找到的一定是更好的工作。」蔚甘琳為他感到高興,但還為早上那個下算真正得逞的吻感到惋惜。
「算了吧,這跟你那個『強迫性親吻』根本沒關係好不好?」安玖熯拿著電視遙控器轉個不停,兩眼一翻賞她一記白眼,他才不信她這一套!
「什麼叫『強迫性親吻』?明明是『幸運指數增強之吻』,你怎麼每次都這樣啦!」嬌嗔地捶了下他的肩,她微慍地澄清著。
「每次都怎樣?」安玖熯皺起眉,揉了揉肩膀。夭壽!這女人是不是斷掌啊?捶人這麼痛!「小力一點,差點沒被你捶死!」
「每次都這樣曲解人家的意思。」噘起嘴,她心疼地揉揉他的肩。
「原來甘琳都是用這麼甜蜜的方法,把她的能力『渡』到你那裡去的啊?」安蔡蘭正奸端著菜經過客廳,不經意聽到兩個年輕人的對談,不覺好笑地插起話來。
「哎喲,那我們家甘琳比較吃虧ㄋㄟ!」蔚甘琳的媽媽郝淑憩走在安蔡蘭後面,也把他們的話全聽進耳裡,不甚在意地搭了句。
「蔚媽,我比較吃虧好不好?」為什麼大家都認為他比較吃香?事實上他是「苦中作樂」啊!安玖熯癟起一張嘴,神情無限哀痛。「你們都不知道蔚甘琳的口水有多多,每次都像被小狗舔到一樣!」
「又不是頭一次,早應該習慣了吧!」安蔡蘭忍不住打趣。
從他倆小時候第一次見面,安玖熯的「初吻」就在幼稚園裡被蔚甘琳給「奪走」了,這小男孩還很沒用地從幼稚園一路哭了回來,彷彿發生了天大地大的傷心事,著實嚇壞了安、蔚兩對夫妻。
然後兩個小鬼由流著兩管鼻涕到長這麼大,安玖熯早已不曉得被蔚甘琳「偷襲」過多少次,所謂「見怪不怪」,雙方家長在經歷安玖熯無數次的「鬼哭神號」後,很快便學會「習以為常」,對兩個小傢伙的親熱事皆睜一隻眼閉一雙眼,全然不當一回事了。
「拜託,這種事情永遠無法習慣好不好?」長長的吐了口氣,安玖熯為之氣結。
最無辜的「受害者」安玖熯,長期爭取不到長輩們同情的目光和支援,久而久之也開始讓自己變得麻木並學會閃躲;因此成年之後,此類「性騷擾」次數變得寥寥無幾,但三不五時還是會遇上慘遭「狼吻」的惡運,簡直防不勝防!
「不識好歹的安小子,吃遍了咱們家甘琳的嫩豆腐才說這種話,不怕天打雷劈嗎?」郝淑憩可不爽了,哪有被吃乾抹淨還被嫌的道理,尤其被損的還是他們蔚家的小閨女,這還有天理嗎?
「蔚媽,我可沒那個膽!」什麼吃遍了甘琳的嫩豆腐?明明是他的豆乾被甘琳吃了才對,怎麼反過來說也可以?安玖熯忙著「申冤」。「每一次都是甘琳她……」主動嘛!
「這有什麼不好?哪一回被甘琳親了之後,你沒得到『好處』的?」眼看這傻小子就要挑起郝淑憩的不滿了,安蔡蘭連忙出聲「調停」。
「可不是?」說到這個郝淑憩可樂了,忍不住和安蔡蘭相視一笑。「從小到大,玖熯不知因甘琳的關係得到多少好處?」
「哪有?」安玖熯兩眼圓睜,心裡惶恐漸生。
又開始了,他又得被聯合批鬥了!
每次扯到蔚甘琳都沒好事!
「哪裡沒有?你忘了你們小時候還在念幼稚園時,每次你闖了禍,還不都是甘琳去幫你收尾?最後你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像糖果啦、貼紙、玩具什麼的,沒一次例外。」安蔡蘭可不管兒子承不承認,反正事實就是事實。
「那又不是我的錯。」都是老師誤會在先吶!他在「賜予」甘琳為他澄清的機會!
「還有啊,小學時打躲避球,你砸破了公園邊嚴家那凶老頭的玻璃,不是嚇得哭出來了?後來甘琳直拉著你去道歉,才發現嚴家瓦斯外洩,反而不小心救了一個人在家的嚴老頭一命,那也是甘琳的功勞。」郝淑憩記得可清楚了,直到前陣子還有鄰居提起呢!
嗯,我記得那天也有親一下玖熯哦,後來他才不哭的!蔚甘琳得意地想著。
「那是我有預感。」絕對不是甘琳的功勞!
蔚甘琳睨了他一眼,換來他一記凶神惡煞的警告眼光,她只得囁嚅地沒敢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