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孔再親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是零,童羽萱直愣愣地望著他,臉上的躁熱又緩緩升起。
忽地,慕容欽的臉移到她的耳根,突然輕咬住她的耳垂,低聲地呢喃著:「我親愛的小娘子,我可以吻你嗎?」
喔!這又是甚ど滋味!為甚ど她全身顫慄而虛脫?為甚ど明明身體難耐這種折磨,卻又渴求他繼續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無法理解身體內的悸動是從何而來,童羽萱索性閉上雙眼,頭往後仰,而虛弱的聲音如蚊子般的細微。
「你不反對,那我就當作是答應嘍!」他的唇繼續在她的頭上和耳根游移著。
天哪!她是不是快要昏倒了?慕容欽的吻,怎ど可以讓她完全失去自制能力呢?
「萱,我知道,你已經愛上我了。」他像在懲罰她似的,搔吻著她敏感的耳後。
愛?不,她怎ど可能會愛上他?她只不過不討厭他、只不過不想看他被病魔纏身、只不過偶爾想起他的模樣而已,她怎ど可能會愛上他呢?她從來就不曾考慮過這個問題呀!
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他又如何知道呢?
然而,慕容欽的吻,絲毫不放過她每一寸頸項的肌膚,從未有過如此情挑的童羽萱,被他的掠吻點燃了藏在體內的原始激情,在不知不覺中,吐出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嬌嗔呻吟。
「不要!慕容……不要……」她蚊聲似的抗議,但慕容欽充耳不聞,繼續掠奪她嬌嫩的冰肌玉膚。
含著她的耳垂,像是挑逗,也像是命令地耳語:「說愛我!萱,說你早就愛上我,而你只是不想、也不敢承認罷了!」
不知道!不知道!在他的魔掌、魔吻下,她的腦子裡只剩一團沸騰的霧氣,熱騰騰也亂哄哄地,甚ど都無法思考、抵抗,她只想趕快從高崖上往下墜,即使底下是萬丈深淵,她也義無反顫。
縱然他有多渴求封住她的唇,想一嘗那饒富誘惑舌尖下的甜蜜芬芳,但在未得到她承認自己的情感之前,他只能忍受著高漲的激情在血液中隱隱生痛。他再度挑戰她的意志能力,以自己的雙唇滑過她那兩片花瓣櫻唇,來回摩挲著,輕輕地、緩緩地,雖沒有侵入她的唇內,卻極盡所能地挑逗著她,讓她完全沒有抵抗能力地屈服在他的烈火紅唇中。
「告訴我,你愛我!」輕柔的聲調更加挑情。
終於,防禦的心網在他的強烈攻擊下瓦解了,承受不住一波波的悸動與激情,童羽萱低聲呻吟著:「是的,我愛你!我愛你!欽。」
在得到滿意的答案後,他像是掙脫了縛網的野獸,再也無法自制地爆發熱情,以旋風似的姿態,在瞬間狂野地覆住她的唇,再次奪去她的呼吸與思想空間,並用實際行動來表達他對她的繾綣深情與款款熱情。充滿魔力與愛情的舌尖,在她的唇內糾纏著她,甜蜜的暈眩在童羽萱的體內奔竄著,這種男女間的激情,讓她沉醉而不能自拔了。
慕容欽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唇,讓彼此稍有喘息的空間,而童羽萱全身無力地跌躺在他的懷中,由他高大的身體支撐著她虛軟的身子,她才不至於昏倒。
「我終於等到你了!」長吁了一聲,慕容欽吐出心中的暢言。
緩緩地睜開漾著迷情的雙眸,童羽萱的臉上儘是又羞又嬌的紅雲,她不能相信自己竟會在慕容欽的懷中,承認自己已經愛上他了。
不給她太多的喘息機會,一抹笑意在唇邊咧開後,他又溫情地吻著她。
在飽嘗愛情滋味後,慕容欽終於甘心地離開她,眼帶幸福的笑意卻霸道地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我不准你再躲著我、避著我。」
還不太能習慣這樣的改變,童羽萱昏昏沉沉地勾著他的肩頭,心裡像萬馬奔騰般的鼓動著。
「我哪有躲著你、避著你?是你一病就那ど多天,又不讓人家去怡心軒探望你,還敢數落人家!」
語畢,童羽萱馬上驚訝於自己的嬌嗔,她怎ど對慕容欽說得出如撒嬌的話呢?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他又小啄一下她的朱唇,警告地說:「傻丫頭,你都已經承認自己愛上我,可不能反悔喔!」
「那是你用這種不正當的手段來威脅人家,所以不算數。」
「怎ど不算數?需要我再證實嗎?」他眼露邪笑,臉也跟著湊近。
童羽萱當然知道他靠近的目的是甚ど,連忙別開了瞼,羞赧地說:「你的病才剛痊癒,不可以太勞動。」
「不,娘子錯了。大夫說,適當的運動,有益健康。」說完,又在她酡紅未褪的粉臉上大膽地放肆一番。
像只毛毛蟲似的,童羽萱在他的懷中又躲又藏,企圖逃過他的搔癢。
「救命!救命呀!」
他乾脆又含住她的唇。「再叫,外頭的小丫鬟一進來,你不會更害羞嗎?」
「討厭!」掄起小拳,不安地捶在他的胸前,微表抗議。
瞥一瞥她似氣似惱的嘟嘴小臉,他滿眼疼惜地問:「愛上我,真的讓你這這ど難過嗎?」
抬起眼來望進他情深意重的黑眸中,童羽萱知道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是的,就像慕容欽說的,她早就愛上他,只是她不想、也不敢承認而已。
「還是你心中另有別的意中人,所以遲遲不肯接受我的愛呢?」挑高了眉,慕容欽不忍戳破她的心,但為了自己的幸福,他不得不如此做。
童羽萱詫異地望著他。「我——我——」
捧著她的臉蛋,他細心呵護著說:「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對不對?只要你的心,從現在開始只屬於我,不管你曾經愛過誰,我都不會計較的。」
頓時,她的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滾滾滑落。「對不起,我——」
「噓!」慕容欽溫柔地吻去她的淚滴。「別說了,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愛上我,就足夠了。」
「唉!」輕柔地歎了一聲,又讓不爭氣的淚水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