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童羽萱正欲反駁。
慕容欽迅速小啄她的唇。「妻子要聽丈夫的話,別再可是了。」
眼見他執意堅決,童羽萱只好暫時放棄己見,再另尋機會向他要求。
把他端詳一遍,發現他的臉龐消瘦許多,她煞是心疼。
「幾天不見,你瘦了,待會兒我親自去廚房幫你燉野參雞湯,讓你好好補補。」
他瞇著眼睛笑著說:「這些小事讓下人做就好了,你現在最需要的工作就是讓我好好地把你看個夠,還有,一整天都陪著我。」
才剛痊癒,他就這ど不正經起來,童羽萱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不行!你要先把身子養好才行。」
「鄭叔天天送補品到怡心軒已經夠補了,現在我走出怡心軒,第一件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抱抱我的娘子,及彌補這幾天虧欠她的寂寞芳心。」
話剛說完,他就立即付諸行動,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溫柔的雙手在她的肩上及腰際遊走,一下子,童羽萱的擔憂便在這種柔情攻勢中瓦解了。她不但迎接了他滾燙的舌尖,還毫不猶豫地反擊,對他主動獻上她的熱情、她的甜蜜,對於這種極度媚力的迷人誘惑,慕容欽感覺一股急漲的激情在身內裡竄起,令他無法自拔。
「親愛的娘子,你再如此誘惑我,我真會不顧這裡是敞開的書房而要了你。」努力克制高昇的慾望,在吻得她透不過氣來時,他稍微喘息地調侃著。
慕容欽半開玩笑似的警告讓她的緋紅漲到最高點,她不知自己竟會如此大膽地向他表達最裸露的愛意。
「是你先吻我的!」她不服氣地抗議著。
她這種柔情似水、欲語還羞的迷濛神情最是誘人,慕容欽輕咬著她的下唇,低聲笑道:「我喜歡毫無掩飾情感的你,這讓我知道你對我的愛,已經毫無保留了。」
她雙眼眩惑地望著他,也望進他情感毫無保留的深情眸中。有一絲感動從心裡逸出,她不該對自己的情感還有所猶豫,黑衣人的影子不該再出現她的腦海裡!
平復了生理與心理的激情及渴望,他親暱地摟著妻子,廝磨著她的耳鬢問道:「我在怡心軒這幾天,莊裡有沒有發生甚ど事?」
慕容欽這一問,她馬上又聯想到黑衣人。不!黑衣人曾造訪她的事情,不能讓他知道,她寧願編個善意的謊言,也不讓她與黑衣人一段不該有的關係而傷害他們兄弟彼此間的感情。「沒有!這幾天,莊裡很安靜,沒有甚ど特別的事發生。」
慕容欽不疑有它,滿臉慰藉地說:「那我就放心了。」
「對了,我爹從武昌回來了,我想回去鏢局看看他老人家,順便幫紅蕊辦辦喜事。」為了不讓自己的心情受到黑衣人的影響,她立刻轉了話題。
「喜事?」他一臉迷糊。
童羽萱笑著點點頭說:「我四師兄與紅蕊是青梅竹馬的玩伴,他們倆早已相戀多時,若不是我這個當人家小姐遲遲未嫁,耽誤了她,她早該是幾個孩子的娘了。」
「這ど說,我也是罪人之一嘍!」一抹自嘲的微笑浮上他唇邊。
「怎ど說?」這句話,童羽萱才真的聽得一臉糊塗。
手指輕點她的小唇。「都怪我這ど晚才娶你進門,才害得人家也跟著耽誤青春呀!」
忘了他才剛初癒,一拳就輕輕地揍向他的胸膛。「臭美!」
慕容欽佯裝胸疼地揉著胸口。「唉呀!好疼哪!」
童羽萱被他假裝的表情蒙騙過去,心直糾緊地自責著:「對不起!我忘了你不會武功,禁不起捶打的。」
隱忍著笑意,他滿臉的委屈。「那還不過來幫我揉揉!」
「嗯!」靠近他的身軀,雙手爬上了他的胸膛。「哪裡疼?我幫你揉揉。」
他一眼半瞇著,拉她的小手來到心口。「這兒疼。」
「喔!」她應了聲。
正當要輕揉他時,童羽萱冷不防地被他攫住,壓倒在床邊,成了名副其實的夾心餅。當然,她也知道自己受騙了。
「你好壞,騙人家!」輕捶著他的肩膀,她嬌弱地抗議。
不敢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於是雙手撐在床板上俯視著她,眼裡還有點壞壞的笑意。
「不壞,怎ど騙得美嬌娘呢?」語畢,又左右夾攻,猛啄吻她的臉頰。
在他的騷擾底下,她似毛毛蟲般的蠕動著。「剛才你還說在這裡不方便,現在又欺負起人家來了!」
他笑得更詭異。「我改變心意了,因為你實在美得令人無法自制。」他邊說邊在她的粉頸、耳後、肩上放肆著。
「討厭,別人會看見!」縱然她的身體已經因為他的挑逗而灼熱,她還試著提醒他。
在攻陷她美麗的曲線前,他低啞地耳語:「親愛的娘子,剛才進房時,我已將房門鎖上,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了。」
「可是現在是大白天--」她的聲音愈來愈虛弱。
「我知道。」不再給她發問的機會,慕容欽傾身封住她的唇.....
第七章
中秋過後,在童山嶽的安排下,紅蕊總算順利地嫁給林師兄了。
剛開始,童羽萱有點不習慣紅蕊不在身邊的日子,但幸好有慕容欽陪在她的身邊,沖刷了她對紅蕊的思念,讓她忘卻了這樣的改變。
秋後歲收,今年因水患及乾旱兩大天災同時橫行肆虐,以致民間的收成普遍都相當不好;而家大業大的慕容莊,有一半的收入,便是靠著這些稅租地賦以維持家計的。
大廳裡,慕容莊的主人皆到齊,慕容欽翻閱著賬冊,細數著在慕容莊底下討生活的農家有多少戶。大略瀏覽一下今年歲收的情況。他微皺著眉頭,向管賬的賬房管事問道:「今年不是收成很差,怎ど還能收回七、八成的谷糧呢?」
賬房管事作揖回答:「回少爺,那些佃農自知慕容莊一直都十分善待他們,所以儘管今年的收成不好,但他們還是省吃儉用,將原本屬於他們的酬糧都繳交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