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黎肇風濃眉一挑。他來做什麼?當然是來找她算帳的,算那本雜誌裡的說法的帳,雖然雜誌裡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那描述跟兩人之間的相處過程,相信那一晚在PUB的人一定都知道。
可是現在看到米珊瑚,不!是剛剛從對街看到米珊瑚,這個穿著簡單大T恤,卻迷人不已的她,他的心神隨即為之一震,而震驚過後,看到她跟住宅旁邊早上那個瘦弱的毛頭小子,兩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那樣親密的打情罵俏時,他的心又瞬間燃起不知名的熊熊怒火,讓他此刻在面對她時只想--
好好的把這個素著一張臉,也顯得美艷嬌嫩的她,一口狠狠的吞進肚子去。
「嗯……先生?」
見他久久沒說話,米珊瑚又探問了一聲。
那低沉中帶著嫩柔感的嗓音,喚醒了黎肇風,他看著她那一臉疑惑又莫名清純的感覺,心裡的蠢蠢欲動,讓他伸出大手,直接就想拿開勾扣推開小門。
「啊!你幹什麼?」
他要直接開門的動作嚇到了米珊瑚,害她忍不住的叫出聲。
「你很快就知道我要幹麼了!」他一點也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得有多麼曖昧跟威脅性十足。
而下一秒,就在他剛打開門時,突然一隻冷涼修長的手掌,扣住了他的手腕。
沒想到半途還會冒出個程咬金,黎肇風愕然的轉頭。
落人眼中的,是張漢揚那張看來不到二十歲,稚嫩英俊的娃娃臉。
「你幹麼?」他皺著眉頭,對著「少年」沒半點好感,對上他那看來瘦弱的肩膀,直覺的想推開他,「放開我,不然我就要你好……」
「看」字還沒出口,他只感覺到腳上突然有股力量勾住了他,而接著就是天旋地轉得下知所以。
「小心!」
他聽到米珊瑚的驚叫聲。
「我知道。」
他聽到那男人隱帶笑意的答話聲。
「不是說你……」
米珊瑚的「你」字一落,他也瞬間跟著落地,除了感覺到身下草皮的柔軟觸感外,還有碰到水泥牆的手背,傳來有點燒灼般的痛楚。
倒在地上的黎肇風還沒來得及發表任何感言,就聽到那年輕男人的聲音,「先生!你要來找珊瑚可以,但是我奉勸你,最好還是有禮貌點,什麼該做、什麼不該仿,什麼時機又該說請、謝謝、對不起,這些最好都弄清楚了再來找珊瑚。」
「漢揚哥,別這樣說啦!你不要緊吧?先生?」
漢揚哥?!
這句話讓還不確定發生什麼事的黎肇風,更感到頭昏腦脹了。
他任由米珊瑚扶起,就聽到她關懷意味濃厚的聲音,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響個不停。
「對不起啦!這位先生,他不是惡意的,只是關心我而已,他是警校的教官,會比較擔心老百姓的安危,所以才會這樣對我有點保護過度,你別擔心唷!這位先生,只要你不會對我怎麼樣,他也不會太為難你……這位先生,你要不要緊啊?手好像流血了耶!抱歉唷,這水泥牆有點粗糙,下然這種摔法照理說,只是背會有點疼而已,不會到流血的地步。」
「黎肇風。」
他有些狼狽又有點低沉的聲音,帶著莫名的堅持。
「呃?」米珊瑚訝異的看著扶著牆邊跟她的手,有點狼狽的站起身的他。
就見他站好後,扯掉一株糾纏在發上的雜草,然後一雙黯沉的眸子緊盯著她,嘶啞的低道:「我有名有姓,叫做黎肇風,不是這位先生。」
「喔,黎……黎肇風?!」米珊瑚突然想起這過去常聽到的名字,不由得愕然的看著他,「你是那個人稱殺手建築師,在上流社會裡,專門宰殺美艷寡婦跟富家小孤女的花心公子哥?」這一連串的說明,讓黎肇風原本就有點狼狽的神情,更顯狼狽了。
「我是做建築的沒錯!不過,其他的我一概不承認。」
「這樣呀?」她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轉頭對著一直在旁沉默不已的張漢揚說:「漢揚哥,安啦!他是個名人,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是嗎?」他有點懷疑,盯著黎肇風的目光中,露出純屬男性的監識神情看了他好一會兒,「我不相信。」
「別擔心啦!」她說完,又轉頭看向黎肇風,「你當然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對不對?」
黎肇風瞇了下眼,「當然!」在觀察完眼前的情勢後,嘶啞的嗓音說出了這天大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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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珊瑚的家,令人感覺到詫異卻又會心一笑,因為她家的裝潢看起來真的像極了珊瑚所生存的大海。
在藍白色相問,如雲跟海洋色調的大塊壁畫包圍下,所有的傢俱幾乎都是藍白色調的悠閒,窗戶旁、門扇旁,幾乎所有有風流動的地方,都掛上了手工制的貝殼風鈴或門簾。
而屋子裡,更擺設了幾個大小不一的魚缸,養的都是色彩繽紛的熱帶魚,置身其間,當風一吹,不但處處響起貝殼碰撞聲,整問屋子的藍白色掩映著窗外的陽光閃爍,看起來真的像是在海洋中一般。
「來!我幫你找藥消毒一下。」
看著米珊瑚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客廳中,翻出醫藥箱坐在他身邊,抓起他受傷的手,一臉好心又專注的幫他上藥。
看她這模樣,還有那雙T恤遮不住的光裸性感大腿,黎肇風那豐俊的唇不覺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
她對他以「這位先生」來稱呼,對她來說他是這麼的「陌生」,但她卻毫無防備的把他帶進門,甚至將他當個受傷小學生看待?
看著她那低垂的長睫毛,粉嫩卻艷麗感十足的容顏,聞著從她那頭有點亂的長髮上傳來的香氣。
他竟然忍不住開口,「你聞起來好香……」
幫他上藥的小手-震,夾著棉花球的鑷子直接戳到他的傷口。
「啊!」他痛得低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