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之後,謝雋滿足地抱著曉曉從浴室走了出來,他拿起自己的襯衫溫柔地套在早已受不住他又一次折騰而昏厥的她身上後,心情愉快地將她緊抱在懷裡,閉上雙眸,緩緩逸出一聲舒暢的歎息,陪她一起跌入睡夢之中——
第六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得夠飽了,抑或是不習慣腰間的莫名重量及微微貼住她的灼熱軀體,總之,她就這麼與周公說再見了。
睜開眼睛,瞬問,昨晚的纏綿鑽人心裡,她雙頰染了粉色,終於意識到環繞週身的陽剛氣息是源自於哪裡了,腦中轟然乍響,她無聲地倒抽了一口氣。
天呀!她怎麼又跟他……
稍稍仰起頭,凝望仍在夢中的謝雋,此刻的他看來溫和極了,沒有一絲他慣有的霸氣,一股悸動在曉曉心中漾了開來,衝散了她一直捍衛著的那道防線,目光中開始透出不一樣的情愫。
匆地,她用力地閉了閉眼,然後再睜大雙眸瞧著他。
真是奇怪!怎麼每回見到他,就幾乎忘了阿爹的仇?難道她真的已經忘懷了?
混亂、慌張的情緒飛奔而來,教她一時難以消化……
唉!罷了,先顧眼前的情況要緊,她得趁著他尚未清醒時,再次模仿三十六計落跑篇——先溜為上,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並沒準備好面對他醒來時的情況。
確定他呼出的氣息仍平穩後,曉曉便輕手輕腳的拎起腰問的手臂,接著輕巧的將身子往床邊栘。
在花了—些時間之俊,她順利地在沒擾人清夢的情形之下,完成了下床的動作,接著她開始躡手躡腳地找尋自己的衣物……
搜尋幾圈之後,正當她眼神因四處都找不著自己的衣物而充滿困惑時,原該靜悄悄的大床上卻驟然響起了謝雋傭懶的嗓音——
「你從小是不是就很喜歡玩躲貓貓呀?還是你是烏龜投的胎?怎麼那麼喜歡縮起來藏啊!」
當場被抓包的曉曉,本應該如遭電殛般地僵傻在原地,但謝雋最末的一句話語,打破了其該有的反應。
只見她所有的動作先是應他前半段的話而成為木頭人,後又應他後半段的話語如開關般地直起身子,快速旋身不滿地嬌嗲吼道:
「你才是烏龜王八哩!」
「哦——」謝雋身子側臥,單手支撐著頭部,揚眉凝看著她。
其實早在她揭起眼簾改變呼吸的速度時,他就已經清醒了,沒有出聲完全是想知道,這小妮子是不是又想偷偷地溜走。
露出一抹洞悉的邪笑,果然還真如他所預料的一樣,她如矮騾子般東摸摸西摸摸的,淨做些令人發噱的動作。
曉曉覺得自己的臉就快要紅到冒煙了,「你……幹嘛笑的這麼邪?」克制著自己的雙手,不去拉扯襯衫的下擺來遮掩只著內褲的下半身。
討厭!他那深邃閃亮的眼珠子,怎麼可以讓她覺得自己好像一絲不掛似的,她不安地動動光溜溜的雙腿。
「過來。」謝雋半坐而起,溫和的語氣挾帶著不容反抗的命令。
原本駐足不安的曉曉,在他的命令嗓音響起時,身軀一震,臉上紅暈有些褪去,慌亂的神情躍上臉龐,視線不自覺地往門口飄去——
「你要是敢這副模樣跑出去,我絕對會用你的小屁屁來量我手掌的尺寸。」她臉上明顯的企圖,使他有點火大,遂粗聲警告。
低頭瞧瞧自己僅著襯衫的身子,她歎了一口氣。就算他沒有出口警告,她也不敢只穿這樣走出房間,何況這襯衫還是他的哩!
考慮了幾秒,她沮喪地朝大床走去,而越接近大床,謝雋那裸露的上半身就不斷令她想起數小時前的激情畫面,雙頰又開始泛燙了起來,連心跳的聲音都快佔滿她整個聽覺了。
「我是你未婚夫,有什麼好羞的。」懶洋洋地說著露骨的話語,謝雋的黑眸中閃著魅惑的光芒,直盯著她未被襯衫遮掩的雪嫩肌膚。
「你才不是我的未婚夫勒!」她想都沒有想地就將話說出口。
翻翻白眼、他突地伸出手將她給拉了過來,同時拖她坐上他的大腿,「真沒良心啊!都吃飽喝足了,還不認我這個未婚夫啊?虧我這麼賣力地滿足你。」
嘴唇貼住她的耳窩若有似無地吻著,他男性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肌膚。
「呃……」混亂、慌張的情緒再次地被挑起,曉曉根本無法應對他那煽情火熱的語句,囁嚅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來來回回深呼吸個幾次,她終於能靜下心,仔細地想個明白。
的確,早在她昨晚又一次地被他所誘惑撩撥之後,她得捫心自問,她真的對他沒感覺嗎?那剛剛凝看他睡臉時的那一絲絲悸動,又算什麼呢?
露出一抹淺淺的苦笑,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不是嗎?
見她不再像之前反應那麼激烈,謝雋知道眼前這個惹他心動的小妮子,已經不再鑽牛角尖了。
「其實,有我這個未婚夫,你會挺方便的,起碼你可以指使天武門的人,這樣一來不就間接報了你阿爹的仇了嗎?」輕咬她的耳垂,他低嘎哄道。
一陣麻癢竄過她的四肢神經,曉曉打個哆嗦,扭扭身子,不自在地想避開他親暱的動作,但他所說的話在她腦袋裡發酵了,她頓時停止掙扎的動作。
瞪著埋首在自己頸間的頭顱,曉曉漸漸恍然大悟,一雙眼也亮了起來。
對呀!她怎麼沒想到,反正她對他……這樣一來不就什麼都可以了,還過了自己這一關。
不過……對於他如此中肯的建議,她還有一點點的疑惑。
用肩膀往上將他頂開,她旋身改為側坐,同時雙手捧住他的頭顱對上他的眼睛,「你說的是真的?」
「什麼?」眼底燃著一簇火光,他不知道只套件絲質襯衫的她,舉手投足會有這麼驚人的媚態,即使這會兒她眼珠子上寫滿了計較。
「喂,你專心一點行不行?我是在問你,如果我承認你是我的未婚夫的話,是不是真的可以對所有天武門的人呼來暍去?」他的眼神深邃而熾熱,讓她感覺全身彷彿著了火般;音調更是低了八度,才勉強的問完她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