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承認你的身份……」
「隨便啦,到底是還不是?」曉曉急欲知道地打斷他的文字遊戲。
順著她的期盼,謝雋緩緩地點點頭,然後有趣地瞧著她因肯定的答案而閃閃發亮著的臉蛋,他不禁為自己的精明暗自暍采一番。
一得到符合自己所要的答案後,曉曉便鬆開捧住他頭顱的雙手,笑得有如偷腥的貓兒一般。
哇!這下她什麼仇、什麼怨都不愁沒地方發洩了,呵呵!
「好,我決定跟你們天武門盡釋前嫌,結成親家。」這麼好康的事情,她自是二話不多說地先撿起來佔著。
賓果!終於請君人甕了。
謝雋眼中的眸光開始轉濃,盯著她的視線由誘哄算計,完全轉為熱切的慾望,而且似乎來勢洶洶、難以抵擋。
「你確定?考慮得很清楚了嗎?」他的聲音因慾望而變得沙啞低沉。
「嗯。」曉曉用力地點點頭,以示自己真的想得很清楚。
「那我們來個訂婚儀式吧?」他曖昧的提議道。
「訂婚儀式?」她皺著眉頭。「不用了吧!這麼麻煩?」
「要的,」謝雋瞇起眼睛,緊盯著她嬌美的身子,聲音低沉了許多。
他灼熱的視線掃過她全身。
「你……你在看什麼?」她盡量克制不讓情緒上的慌亂表現出來,因為她該死的清楚知道,一旦他察覺到她因他的眼光而緊張,一定會得寸進尺。
「我——是在看儀式要從什麼地方……開始。」微微一笑,他的視線上栘到她因尷尬與羞赧而紅潤的俏臉上。
「呃?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異樣的氣氛讓她失去跟他鬥嘴的能力,他那灼熱的目光帶給她太多壓力,她下意識感到畏懼,妄想不著痕跡地悄悄離開他。
只是她才一動,他立刻就攫住她的手腕,接著輕輕一扯,就將她拉回床上。
「別想!我現在可沒那個閒情逸致,陪你在日本大街小巷裡鑽呀!」謝雋粗聲說道。
「放開我啦!誰說我要跑的。」壓下被猜中的心虛,她匆忙找藉口說道:「我是肚子餓,想去吃早餐。」
「喔——」伸出寬大的手,撥開她頰上的髮絲,他像檢視一件珍品般靜靜睇望著她,「我也餓了,不過不急,我想到由哪開始了。」
才說完,曉曉根本來不及意會他的意思,他炙熱的唇就猛地壓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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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天剛亮,偌大的臥房沒有任何的聲響,房間的主人應多年養成的生理機能,揮別了周公熱情的款待,毅然地揭開了眼皮。
輕手輕腳的將偎在他懷中的小人兒放開,並順手為她拉好棉被,在她額上留下一吻後,俐落無聲的離開臥室,前往一樓他個人的武道場。
自從曉曉完全釋懷梁義的死亡,再加上他不時的哄疼後,這會兒小妮子不但不再鑽牛角尖,而且與他的感情也越加的親密了。
在禁不住她的撒嬌之下,他陪著她在日本足足玩了兩個星期,昨天才在天武門總部的再三催促之下,不捨地將玩心不減的她連夜哄回台灣。
雖然直到凌晨兩點多才回到天武門總部,但身為天武門執事者的他,自是不能就這麼鬆懈了,故即使躺在床上不到兩個鐘頭的時間,他亦秉持著多年的習性,來到他個人訓練的場所報到。
打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和其他三位夥伴一樣接受各種武術訓練,與各種身為在上位者所需的磨練。
所不同的是,由於他身負繼承紅武堂的責任,所以對於武術要求也就比唐諒他們更上—層,故他在十六歲打敗父親底下最頂極的清道夫後,便開始潛心修練、自我鑽研;十七歲時,他接下訓練清道夫的職責;到了十八歲,他在道上已經是赫赫有名了。
暖身個十分鐘後,他開始鍛煉各種基本武術,時間分分秒秒地溜過,就在他快要結束早課之時,原本只有他一個人的道場,磁場變了……
來人雖是無聲無息,但敏銳的他卻在人還在門外之時、,就已經察覺到了,不過,他還是堅持將最後的收操鍛煉給執行完。
傅佑靜靜佇立在道場的入口,眼神中充滿了欽佩、忠誠,注視著場中揮舞俐落拳腳的人。
他可以說是跟著主子一起長大的,主子的性情雖然很火爆,但他不管是處理事情的冷靜、機智、謀略,可都不輸給其他三位天武門的頭頭,所以他可是打從心裡尊敬這個主人的。
不過,主子的脾氣他還真是怕得緊,雖然比起其他門裡的兄弟,他博佑的確是得到主子多一點的厚待,但……這手中的通知函……
傅佑不自覺地捏緊一直擺在身後手掌裡的信封。
收起拳腳,謝雋拿起一旁的礦泉水飲了幾口後,開始對眼前這個又不知道神遊到哪去的貼身護衛感到不耐了,「你再該死的不出聲,老子就將你的喉嚨給割下來。」
主子幾近吼叫的聲音,讓傅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那一絲絲優惠已經過了,他大步上前,不敢再躊躇地送上手中的信封。
隨著抽出信封裡的紙張內容,謝雋原只是不耐的神情,噴出了火花。
他瞪著紙張,一時間沒出聲。
傅佑見主子已經冒起火頭了,吞下喉中的口水,張口想說些滅火的好話,可還沒出聲,王子便大手將他揮開,快步地衝出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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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曉曉—,」
砰的撞門聲後,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子輕輕地被攙扶了起來,身子軟綿綿像沒有知覺,頭往後仰,長髮隨著微微搖晃而凌亂、糾結,但她闔上的雙眸,沒有因這微微的推搖而有清醒的跡象。
「你快起來,我有事要問你!」暴吼如春雷不斷轟隆作響,只是熟睡的人兒無動於衷,偏偏生氣的人卻困心憐她而不捨對她有啥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