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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謝雋搖頭歎了一口氣,自從她想開後,賴床、好睡、不易叫醒,是他發現她的第一個缺點,而當時他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啊,沒什麼大不了的!

  「曉曉你起來!曉曉……」

  輕輕拍拍她的臉頰,他在她的耳畔喊了又喊、喚了又喚,可已經被他撐起上半身的小人兒,卻一樣靜悄悄的,連施捨地動一下部沒有。

  眼眸一閃,謝雋靈機一動,彎身貼上她的耳貝,「曉曉,你再不起來,我就自己去玩了喔。」憶起在日本的日子,想必只有玩,才能稍稍引起她的注意。

  「……去玩……」曉曉呢喃,然後動動身子,整個人舒適地偎在他的胸膛,「等我睡醒了……再去嘛……」

  眼眸轉了轉,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方法,只好再次緊握她的雙肩搖晃,「你給我醒來。」

  「……你好吵喔……」揮開干擾她好眠的大手,曉曉勉強坐直身子。

  謝雋整張臉佈滿了五條又粗又長的黑線,他瞪著眼前的人兒。

  「幹嘛啦?人家好想睡覺耶。」懶懶地頻打呵欠,迷濛的雙瞳直勾勾地瞅著他。

  有那麼一剎那,他差點就為了她嬌懶的媚態,而不顧叫醒她的目的,也回床上好好疼愛她一番。

  收斂起熾熱的目光,「我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遞出一直抓在手中的紙張。

  「什麼啊?」看著隨手接過來的紙張,曉曉矇朧的眼倏地睜得老大。

  學校通知函!

  迅速地將敘述自己已經請假達學期警界線的通知內容看了一逼,她整個人幾乎是僵硬在床上。

  「清醒了嗎?」他的聲音中明顯地壓抑著隨時會引爆的情緒。

  清醒!她是嚇醒了好嗎!

  不過,不是因為那堆映入眼簾的字句,而是這張該死的警告函怎麼會在他的手中?

  她勉強地動動仍僵硬的頸項,點點頭顱,卻連瞟一眼他此時臉色的勇氣都沒有。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忘記告訴我了?」將手交抱在胸前,他狀似優閒地盯著似要僵硬成化石的小妮子。

  瞧他似很平靜、很輕鬆的假象,曉曉嚥了嚥口水,驚醒的腦袋快速地轉動著。

  「你……你怎麼可以拆我的信?」機靈地將被告的身份轉為原告,她憋住得意,同時強裝鎮定地看著他。

  可是——

  「那是寄給我的。」

  啊!寄給他的?

  將紙張翻至背面,謝雋的大名果然大刺剌地印在上頭嘲笑著她。

  「這應該是寄給我或我阿爹的,為什麼會寄給你?」她訝異不解地問。

  「別轉移話題。」瞇起眼,他將話題導回正軌,「為什麼提都沒提你還要上課?」

  聳聳肩,她回道:「我不知道你不曉得啊。」

  「不知道我不曉得?」謝雋差點被這些話給梗住,他壓下想再吼叫的衝動,強逼自己快速深呼吸個幾次,「好!就算是這樣,難道你不知道自己還是個大學生,要上學的嗎?」

  「知道呀。」她點點頭。

  「所以——」

  不知道她是真迷糊還是裝白癡?只見她眨著無辜的雙眼,毫無愧色地看著眼前仍噴火的暴龍,直到她發覺他奸像沒要往下說完他含在嘴裡的話,只好勉強開口催促著他說全,雖然她一點也沒興趣知道。

  「所以什麼?」

  「所以什麼?還要我說呀?難道你不知道曠課多了,學校有權要你退學的嗎?」說到後來,謝雋幾乎又要失控地吼出來了。

  不是他愛比較,以他身為天武門執事者的後代,在她這個年紀時,也從不曾接到這種通知函,而她這個閒閒沒事的小女孩,雖然最近喪父又住院,但也不應該如此地沒有自覺吧?

  「我……我有請假啊,而且阿爹突然走了,我傷心難過極了,哪還有什麼心情讀書。」她嘟著小嘴為自己辯解著。討厭!她怎麼會選到一個超愛點名的大學來念呀!

  聽她的理由及瞧她無光的小臉,他立即有如灌了三杯冰水,熄了火。

  伸手抹抹臉,他歎了口長氣,腦筋快速一轉,他妥協道:

  「好吧,既然都已經如此了,待會我要傅佑去幫你辦休學,明年再幫你復……」

  「什麼?我好不容易就快被退學,你幹嘛幫我休……學呀?」曉曉飛快的用手搗住自己壞事的嘴巴,清澈的眼兒睜得圓圓地看著才溫馴的酷斯拉,又再度猙獰了起來。

  謝雋緩緩瞇起雙眸,「原來你是故意的。」他的臉色鐵青,像是很想親手扼死她似的。

  「我沒有啊,剛剛是你聽錯了。」她小聲的否認,門牙心虛地輕咬微嘟的下唇,心理頻頻地罵自己笨。

  她的否認,引來謝雋惱怒的瞪視。

  曉曉不安地縮縮脖子,並不時抬眼偷偷打量他鐵青的臉色。

  兩人之間陷入短暫的沉默,整個臥房裡有好一會兒,只有落地窗外樹梢上,鳥兒向太陽道早的聲音——

  「為什麼?」沉默的僵持在謝雋實在不捨罵她的退讓中瓦解了,消彌自己竄升的火氣,他平下心來追根究底地問。

  曉曉將肩膀縮得更緊,不斷考慮到底該不該說實話——

  「從小我就不喜歡唸書,而且也不是唸書的料,就連現在念的學校,也吊車尾考上的,後來……」她頓下來,試著表現得心虛一點,免得死得太難看,「我想反正都要離家出走了,那就乾脆……呃……」她真的坦白不下去了。

  「所以剛剛說什麼傷心過度,都只是藉口而已?」謝雋危險的瞇起眼,

  「你該不會當初蹺頭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件事情給算進去了吧?」

  「呃?呵呵……」背部緊貼著床頭,她這次是真的心虛地說不出話來了。

  討厭!他怎麼那麼聰明!

  兜兜轉轉,一切真相終於都大白了,謝雋不斷一鬆一握地運動著手指,因為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他怕下一秒,他十指擺放的位置,會是在她的脖子上。

  該死!她竟只為了不喜歡唸書,就……

  「你好像真的很生氣?」

  曉曉很想躲開眼前這個極具威脅的男人,天知道他會不會下一秒就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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