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詐情惡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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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大清早,想咒我生病?"燕燕朝地上吐了一口白沫,狠狠的盯著南宮雪輕。

  哼,這個搗蛋的小鬼,連續幾日都到中庭找她的碴,害她練不了晨舞,一日胖了好幾斤。她知道他們習武的人厲害,懂得用內力擾亂別人的琴音,有什麼了不起的?要不是看在這小丫頭片子與南宮大官人兄妹相稱的份上,憑她在窯子裡的脾氣,早一巴掌招呼過去了。

  "咦,燕燕姊,幹麼氣成這個樣子?"南宮雪輕笑意更邪,"是不是昨夜大哥沒讓你伺候,於是獨守空房,寂寞難耐,所以一大清早找人吵架解恨?"

  她她她……她怎麼知道昨夜……

  為了維護面子,燕燕鎮定神色,眉毛一挑。"誰放出來的屁話?爺昨兒夜裡明明好端端的在我房裡,賞了奴家一串南海夜明珠,還說要多留我一段時日,到底是誰在造謠!"

  "那燕燕姊為何一大清早就跑到中庭裡練舞了?"南宮雪輕曖昧的一眨眼,"憑大哥如狼似虎的個性,肯這麼早就放了你?我可記得從前的那些酒國名花一進了大哥的房,統統哼哼咳咳半個月起不了床。"

  "你……"燕燕臉色蒼白,"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家,講這種話,你好不好意思!"

  "總比有些人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別人家裡橫行霸道的好!"她輕鬆回敬一句。

  "曲師傅,我們走!"燕燕趁著自己沒被氣得七竅生煙,匆匆喚了琴師,把步子往回挪。誰知轉身太急,沒注意背後那株梅樹,猛烈一撞,硬是把早開的紅梅撞得繽紛落下。

  "哎喲──"她護住腦門,放聲大罵,"殺千刀的鬼樹!來人,把它砍了!"

  一聲令下,四周頓時竄出幾個奴僕,慇勤回應。

  "住手!"南宮雪輕躍到梅樹下,"這是今冬開的第一簇梅,誰敢砍掉天賜的好兆頭!天璿宮是沒有規矩的地方嗎?哪容得了一個外人在這裡放肆?"

  "外人?"燕燕冷笑,"爺昨兒說了,過幾日便替我贖身,納到他房裡。這中庭也算是爺的地方,我說砍就是得砍!"

  "你敢──"

  "阿福,砍!"

  紫影一晃,左右為難的奴僕還來不及回應,就紛紛被一股氣打掉了手中的傢伙。眾人眼珠子繞著中庭轉一圈,只見南宮小姐落到燕燕姑娘面前,袖子一揚,一股香氣隨著花粉般的微粒散出,灑在燕燕姑娘的身上。

  "哎呀!"小喬連忙奔過來,慌張的盯了仍不知死活在叫囂的歌妓幾眼,附到南宮雪輕耳邊低問:"小姐,你這回用的是什麼?蜘蛛粉,還是毒蛇液?"

  "嘿嘿,"南宮雪輕賊笑,"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燕燕見眾人紛紛掉了手中的傢伙,只當他們是害怕南宮雪輕,一氣之下,親自操起一把斧頭,就要往梅樹砍去……

  忽然,冷風一吹,她感到脖子上竄起一陣奇癢,用沒舉斧頭的左手抓一抓,再抓一抓,奇癢非但未退,反而愈來愈癢。不管他,先砍了樹再說!誰知舉著斧頭的右手竟似沒了力一般,軟趴趴的。

  "咦,小喬你看,燕燕姊是在跳什麼舞?動作新、舞步奇,真是叫人佩服!"南宮雪輕大笑的指著燕燕抓癢的姿態,跟在她身後模仿了幾個怪異的動作,扮個鬼臉。

  家僕只覺得好笑,又礙於燕燕是左使跟前的紅人,均不敢笑出聲,只是捂著肚子,憋著笑,直憋到要斷氣。

  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挽救了他們險些窒息的性命。

  "一大清早,吵吵嚷嚷的幹什麼──"

  "大哥?"

  "爺!"

  彎腰大笑的南宮雪輕僵了身子,抓耳撓腮的燕燕撒嬌的飛撲上前,家僕們也屏住了呼吸。

  "爺,南宮姑娘她……她……好癢!好癢!"燕燕摟住那玄色的身影,嬌顏直往寬闊的胸膛裡鑽,嗚嗚咽咽的哭了出來。

  南宮雪輕咬住下唇,低了頭,眼睛的餘光卻偷偷往上抬,瞄著那逼近的偉岸男子。

  呵,半個月不見,大哥的身軀愈發挺拔了,目光卻也愈冷冽了。

  什麼顏色不好挑,偏偏整日埋在黑色堆裡,眼前他這件衣服,要不是織了金線進去,恐怕會更加陰森吧。不過,嘿嘿,那張俊顏卻叫人怎麼也看不夠……

  她從六、七歲看起,至今見到他,仍是任疑疑的目光盯著他跑。怪不得滿城的名妓都願意免費獻身,滿城的媒婆天天上門說親,打也打不跑,就連某堡主的千金、某王爺的郡主也都揚言非大哥不嫁哩。

  論武功,大哥雖比不上獨孤求敗,也能應付號稱一流的高手們;論財富,天璿宮不敢自比"珍珠如土金如鐵",但侵佔一兩個小國綽綽有餘。

  唉,愛上大哥的女子可有苦頭吃了。據說,可比人中龍鳳的男子們通常不會太過疑情,三妻四妾算是小菜一碟,場面大的,可與三宮六院的皇帝媲美,境界最高者,處處留情實卻無情,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解藥,拿來。"南宮恕將懷中的燕燕暫放在石凳之上,嚴厲的目光射向南宮雪輕。

  "哪要什麼解藥呀!"南宮雪輕嘟起嘴喊冤,"又不是蜘蛛粉、毒蛇液,不過是皂角屑子罷了,小時候,大哥你逗我玩,也往我脖子裡灑過的呀!"

  她好懷念兒時的日子。那時候,大哥不會板著這張冷冷的死人臉,整天帶她捉蜻蜒、捉蝴蝶,還會惡作劇的把毛毛蟲放到她的衣服上。用皂角屑子惹人發癢發笑,還是從他那兒偷學到的呢。

  "爺,奴家真是癢死了啦!"燕燕一聽無大礙,頓時放了心,也加大了撒嬌的呼喊。

  "去泡個溫泉就沒事了。"南宮恕拍拍又鑽入他懷中的媚人兒的臉龐,細聲勸慰。

  "奴家要爺一起去。"玉臂摟上南宮恕的脖子,身段像波浪般不停的搖晃。

  噁心!居然當眾調情!南宮雪輕翻了翻白眼。

  "爺,南宮姑娘她……她瞪我!"燕燕偶然一瞥,抓到罪證,連連申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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