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摔的?」
應無心自然的開始替映兒揉著額上的瘀青。
「不要揉了……好疼……好疼……」
映兒直覺的往後退,額上傳來的痛感,讓映兒險些昏了過去,天啊……真的好疼……
「有瘀青不揉怎麼會好!」
應無心開始對映兒額上的瘀青認真了起來,順便將映兒頂在柱上,免得她身子不停的往後退。「可是……可是真的好痛……別揉……了……」
實在是太痛了,映兒拚死命的掙扎,掌心不自覺的撫上眼前的大掌,以阻止應無心的暴力。
「待會就不會痛了,難道你要一整天掛著紫色牌坊到處晃嗎?你不覺得丟臉,身為你的主子,我都感到丟臉!」
應無心說著義正辭嚴的模樣,像是蠻有道理的樣子。
「是……」
映兒只好放下掙扎,任憑應無心自己殘忍的揉著自己的瘀青,溢滿眼淚的晶瞳悄悄的對上那一陰陰鷙的黑瞳,他真的很認真在幫自己揉瘀青……
映兒胸口漲滿了氣,悶悶的,心頭暖暖的,額上的瘀青似乎也不再那麼痛了,好特別的感覺……這是在君家從未有過的感覺。映兒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口熱熱的,腳心似乎有股熱氣直竄而上,而自己全身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額上的指尖。
「你看,現在不會痛了吧!」
應無心放下指尖,這才驚覺自己剛剛似乎做了一件蠢事。
「是……映兒回房了。」
映兒懷著異樣的思緒走回自己的房間,剛剛那個真的是買下自己的那個爺兒嗎?
「明天開始,由你來伺候我。」
「是……」
映兒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眼淚還掛在眼角,可是胸口卻充斥著別的思緒,熱熱的,兩抹紅暈掠上映兒的粉臉,以前伺候小姐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
「爺兒……」
映兒鑽進被窩裡,滿腦子都是應無心那一雙炯炯有神的黑瞳,每想到那一幕,映兒就會感到胸口一陣悶熱。
而應無心回到了自己的臥房,足供數人睡的床鋪,躺著一名光裸的女人,蘭兒看見應無心回房,趕緊嬌嗔埋怨。
「應爺……你去了那兒呢,害蘭兒擔心的想出去找你呢。」
蘭兒敏感的凝視著應無心面無表情的冷顏,只知道剛剛他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出去了一下,怎麼一回來人好像變了。
「在絳日莊內,我去哪兒,你管得著嗎?」
應無心冷嗤,以為上了他的床,自己就會把她當寶嗎?
「蘭兒不敢……」
「做你該做的事情就是了。」
應無心脫去一身的衣衫,蘭兒隨即撲了過來。
「是……蘭兒這就好好的伺候爺兒……」
蘭兒驚懼的看著應無心,應無心從來沒有這麼粗暴過,似乎急著完成這件事般的不耐煩。蘭兒伺候了應無心兩年多了,應無心大部分的性子,蘭兒幾乎都摸熟了。
「爺兒……」
蘭兒虛弱的攬上應無心的腰際,心裡不免害怕,而應無心卻像是無任何知覺般的,依舊橫衝直撞,腦海裡卻意外出現了一張嬌麗的臉蛋,而那臉蛋上還帶著點點的淚痕。應無心抿起嘴角,輕笑了幾聲,似乎忘了自己身下的女人,只是在做著再習慣不過的事情一般。
第三章
一早,應無心在京城裡的兄弟,聽聞應無心回京了,紛紛前來絳日莊拜訪,看這次應無心又帶些什麼好玩的玩意兒回來。
「無心,聽說你回來啊!」
齊克雋.沃堯趕忙來拜訪老朋友。
「沃堯,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驗,才剛回京一天,你就聽到消息了。」
應無心放下手中的濃茶,端詳著三月未見的兄弟。齊克雋.沃堯正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雋王府的世子,應無心與京城裡的王爺、親王皆有生意上的往來,也正因有這層關係,應無心雖是漢人,但卻能享受同滿人一般的特殊待遇,甚而皇上也曾延攬應無心人朝為官,不過倒是讓應無心給回絕了。
「我消息算是慢了,那些嫣翠樓的女人一聽到你回來,連客人都不見了,就等你召她們進絳日莊伺候,這等面子只有你應無心才有的起,別人可沒這等本事。」
齊克雋.沃堯羨慕的盯著應無心。到底他有什麼魅力?那些女人簡直把他當神在拜,連他這個雋王府的世子去請嫣翠樓的花魁,竟也給回絕了,說什麼是應爺的人了,真是的。
「看你好像對我有不滿的樣子,是不是雙雙不跟你啊?」
應無心看著兄弟眉頭深鎖的樣子,肯定又是碰了軟釘子。
「拜託……整個京城裡的花樓,雙雙算是我還看得上眼的,你都全包了,我還能如何?」
「呵呵呵……既然你這麼喜歡她,你去跟她說,說我不要她了,叫她跟著你吧。」
出乎沃堯的意料之外,無心該不會是腦子摔壞了吧,雙雙前幾個月,他還當成寶似的,怎麼一會兒功夫就不要了?
「別談這些了,這次我到景德鎮去帶了些彩瓷回來,以琺琅彩施繪於瓷胎上,這個應該可以賣到不錯的價錢,幫我跟敦王爺說一聲,他要挑貨,到絳日莊來,三天之內。」
應無心精準的商業能力,使得他在京城裡成了著名的富商,一堆王爺公子爭著巴結,只因為他絕對能帶回京城裡沒有的稀世珍寶,而這些都是用來巴結皇室的最佳禮物,只消說一聲絳日莊的貨,比什麼名牌聖旨還有用。
「敦王爺?你不是要幫沐爾親王挑了一批古董,怎麼不跟他做生意了?」
幾乎全京城裡的王爺、親王都跟應無心有過來往,而應無心決定把貨賣給誰,可就不是用官位可以決定的,純粹是他個人的喜好。
「沐爾親王?哼……他做人不實,絳日莊的東西賣給他,只會糟蹋而已。」
應無心冷嗤一聲,敢對他擺起王爺架子,京城裡還沒有人敢這麼對他。
「雋世子,請用茶。」
甜嫩的嗓音響起,打斷了兩人的交談,映兒端著一杯濃茶,來到沃堯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