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用嘴巴就好,為何連手腳都一併用上?」這傢伙擺明就圖謀不軌,還說得那麼好聽。
「說的也是,用嘴巴就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她來不及出口的抗議。
她氣得不停地捶打他,卻阻止不了他猛烈的攻勢。
他吻上癮了,想停卻停不下來,有過那麼多女人,她是第一個讓他失去自製的女人,或許也是惟一的一個。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很清楚不能再這麼下去,否則後果會不堪設想,但她該怎麼阻止眼前的野獸?
啊!有了,男人最怕女人哭了。
微微的啜泣聲傳入闕天爵的耳朵,同時也拉回了他的理智。他讓她坐在大腿上,萬分不捨的用指腹替她拭淚。
他的溫柔讓她原本想罵出口的話語卡在喉嚨,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淚水。
「怎麼啦?乖,別哭了。」他溫言安慰。
他知道她會哭是因為害怕自己會霸道的佔有她。此時,他已經停下來了,但為何她卻哭得更厲害?
「你好討厭,一下欺負人家,一下又對人家那麼好。」她弄不清他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你難道不希望我對你好?」
「我……」她希望嗎?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希望,還是不希望?」他想疼她,要她接受他的關心,是心甘情願的接受,沒有絲毫的勉強。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是因為我的外表嗎?如果我不像你想的那麼好,你是不是就會後悔了?」吸了吸泛紅的鼻子後,她不答反問。
「你怕我會不喜歡你?」他沒有回答,反倒還丟個問題給她。
「喂,是我先問你的。」她不敢去想他所問的問題,也不是不敢,而是沒必要去想。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明明是我先問的。」他非常確定自己才是先提出問題的人。
「不說就算了,你不是說要去吃東西嗎?」她試著轉移話題,怕再問下去會讓自己陷入窘境。
「那你想吃什麼?」
看出水皖皖的心慌,他體貼的沒再追問。
「都好,那麼晚了也不知道哪裡有吃的。對了,這是哪裡?」她站起身,環顧四周後,好奇問道。
「飯店房間。」他走到她的身後,抱著她說。
「先生,講話就講話,幹嘛抱我!」又來了,真可惡!
「不好意思,我是情不自禁。」他雖然這麼說,卻還是沒有放手。
「那可以請你放開我了嗎?」她很「客氣」的提出要求。
「親愛的,我叫闕天爵,叫我爵就行了,不要叫先生,怪生疏的。」他答非所問,姿勢維持不變。
生疏?哼,我們本來就不熟。
「來,叫叫看。」他在她的耳邊低語,還刻意吐了口熱氣。
「不要!」她為之輕顫,嬌顏酡紅。
「不要?那我們就只好一直這樣站著囉。」他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其實心裡正在得意的大笑。
又威脅她?可惡,真是氣死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只好喊你親愛的,總不能一直叫喂吧?那太沒禮貌了。」
臭男人,叫親愛的更沒禮貌,也更討厭。
「你在想什麼?喔,我知道了,在想我對不對?」他把她轉向自己,凝視她的眼神裡有戲謔,也有認真。
「誰、誰想你了。」她又不是吃飽撐著。
「當然是你,親愛的。」他笑得十分燦爛,灰眸閃過一抹掠奪的光芒。
水皖皖察覺到他眼神的異樣,她心情複雜,不知是該害怕、討厭,抑或是喜悅?
「你還是不肯說嗎?那我就一直喊你親愛的。」他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把握,他可沒有欺負她。
「不要那樣叫我,很肉麻耶。」她的雞皮疙瘩肯定掉了滿地。
「我也沒辦法,你又不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水皖皖。」真是拿他沒辦法。
「好可愛的名字,和你很配。」闕天爵心想就算她叫阿花,他也會覺得很好聽。
「我已經說了,請放開我,謝謝。」她咬牙切齒的「請求」。
「我剛才是說你得喊我爵,我才會放開你。」他「好心」的提醒她。
「你!」她好想把眼前的大壞蛋變成真正的蛋,然後用力的把他打散。
「喊喊看,很容易的。」他用迷人的笑容柔聲誘哄著。
「爵、爵。」她被他蠱惑,害羞的叫出他的名字。
「你看,這不是叫了。」他滿意一笑後,便放開了她。
「我餓了。」她羞怯的拉開兩人的距離,並轉移話題。
他走向她,霸道又不失溫柔的牽起她的小手。
☆ ☆ ☆
晚上十一點,闕天爵與水皖皖從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意式餐廳走出來。
「謝謝你請我吃飯,再見。」她打算讓這頓晚餐成為兩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約會。
「再見?是我聽錯了嗎?」難道他的心意還不夠明顯嗎?
「喔,不好意思,那是我說錯了,應該是不見才對。」
她不想讓任何事情影響她學習鋼琴的心情,就連愛情也不例外。
「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放你走嗎?」只要是他認定的獵物,若沒到手絕不罷休。
「那是你的事,我沒必要受你威脅,你也沒權利控制我;況且,我明天還得上課。」話畢,她怒不可遏的瞪了他一眼後便轉身要走。
他並沒有出聲反對,只是面帶微笑的走到她身邊。
她把他視為無物,伸手招來一部計程車,正要上車,結果……
「麻煩你把車開走,謝謝。」他給了司機一些歐元後說。
司機笑逐顏開地拿走他手中的歐元後離開。
「你竟然賄賂司機!」
他莞爾不語,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得意;她氣不過,連叫了三部計程車,卻都被他用一個方式擺平。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氣急敗壞的質問。
「沒什麼,只是要你跟我一起回飯店。」
「我不是說了嗎?我明天還要上課,我要回家。」
「我可以開車送你去學校。」反正他的工作自由得很。
「我們又不熟,你為何一直纏著我不放?」她其實知道為什麼,卻不敢多想,也不願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