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安慰我了!他愛不愛我,要不要我……是他的事。」植媚悶悶的道,玉子不再打擾她,只是心疼自己的小姐。
午後,又下了一場雪,寒冷令整座古宅靜悄悄的。
是否春天將永遠不會來了呢!
植媚將自己泡在熱氣蒸騰、充滿花瓣的澡盆裡,讓暖呼呼、花香味四渣的熱水將自己擁抱。
假想著那是一個溫柔的懷抱,一個既陌生又渴望的懷抱!
悄悄的一滴淚落在花瓣上,又一滴接著落下。
植媚舀起一瓢水,淋去臉上的淚,漫不經心的撩起柔美的青絲心不在焉的刷著。
那是什麼?君野立在簾幕外屏住了氣息,萬般不可思議的眼迫熱切的盯著她。
難道是他眼花!她的臂上居然有著一點嫣紅!女人的守宮硃砂!
這真令他意外!令他訝異!
但不一會兒他立刻就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了。她怎麼會愚蠢的想到以那顆贗品來魚目混珠?那就像是在發酸的酒瓶上貼上醋的禁簽般可笑,而且一點也不高明!
他可不是三歲小孩,她怎可這麼愚弄他?
「君野!」植媚驚呼!見他朝自己走來,不自主的怦然心跳,直身子往澡盆底縮。
他劍拔弩張的不發一語,將她赤裸裸的由澡盆里拉起!
她被熱水洗滌得全身艷紅如蛇!絕美皎麗的曲線一絲不掛的顯露。
植媚驚喘著,羞得無處躲藏,心更加狂跳起來。
君野將她的手臂拉就向自己森沉的目光。
「這是什麼?」他森峻嚴厲的問。
「守……官……砂……」他終於發現了!植媚心底有些安慰。
「哈……哈……」君野憤慨冷傲的笑了起來。
「……」植媚困惑的瞅著他!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他警告,狠狠的搓著那點小小的嫣紅,植媚疼得掉下眼淚!咬咬唇,猜不透他究竟在做什麼!
「你想證明什麼?暗示什麼?這是個很低級的手段!」君野迷起眼漠然的掃過植媚打顫的身子。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用不著在我面前假裝!那只是多此一舉!」
「我假裝了什麼?」
「要我以行動提醒你嗎?」他冷笑。「那也無妨!」
他一把將她由澡盆抱起。她見到乍現在他眼中的嘲笑。
「你要做什麼?」她睜大了一雙美眸,發顫的問,一身的濕冷透進他的衣服。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要給你一個『大紅包』!」君野嗤然冷笑將她拋上床。
「不……要……」她的驚慌只換來他的嘲笑。
他覺得她的廢話不少,並且強裝出來的純潔看來只令他倍感愚蠢。
「如果你期待我溫柔待你,就不要玩花樣!」他扣住她的下巴逼視她的眼,暖暖的低語和嚴峻的表情一點也不搭調。
植媚苦澀的與他四日交接,她知道他耍做什麼了,她居然想以行動來證明她手上硃砂的真偽。
她不加思索的推拒他,無法接受他一點也不莊重的目的。但他像個巨石,絲毫不為所動搖。
「我說過不要玩花樣!」他黯沉的盯著她,表情更冷。
植媚暗淡的合上淒楚的雙眼在心中抗拒。
他的第一個吻落下,落在她不情願的唇上,她別開頭,他不許的扣緊她的下巴,更深的吻下去,侵佔似的吻進她的靈魂深處。
讓她顫抖的不知所措,他戲弄般的挑逗她,霸道的纏繞著她如蜜般甜、柔軟的唇,緊迫盯人又毫不放鬆,讓她無法防奮的痛在他的懷裡動彈不得。
彷彿過了一世紀他才將唇移開。
「我……恨你……」植媚迷濛的喘息、矛盾又羞怯,「不准!」君野沙啞的在她耳邊警告,灼燙的手佔有般的撫向她完美、柔嫩如雪的胸,俯下頭對住她紅嫣的唇,處罰般的的吮吻,深切如巨浪般急欲將她吞噬、收服。
植媚的意志逐漸在調零、瓦解。
不知何時她的手已纏住了他的脖子,心緒蕩漾飛馳的希望他給她更多、更多。
她不管他到底還愛不愛她,只知道自己對他的愛是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的。
儘管此刻的心是如此以慌亂紛擾,她卻是真心的想為他付出自己,縱然她知道他的目的何在。
她呻吟著,伸手解開他的衣衫,愛撫著此刻完全屬於她的人兒,她享著那分真實的熱力及堅實的男性體魄,傾慕的緊貼著他,心如擂鼓的口吻他。
偷偷的她睜開眼看他,卻發現他眼中的嘲諷。她羞愧,顫抖的低下頭,覺醒的否定自己銜前患不可及的想法推開他。
他莫測的眼默默的瞅著她,霸道的扣住她的腰,反身將她壓在身下,這份急切降臨的壓迫感瞬間灼過她全身的肌膚,陣陣暖流進開在她體內,迅速把她的臉染紅。
她發顫的別開臉,卻被他無情的扳回,他殘酷的要她面對他沒有輕憐蜜愛的調情。
他俯下挑逗的唇,迂迴的、若有似無的在她耳畔摩蹭。她閉上眼、咬住唇、拚命抗拒他折磨似的調戲,她因絕望而僵直。
他卻在這時候進入她,命令似的要她為他開啟。
這之間沒有電光火石的愛,只有她的痛苦及恐懼。
他卻不曾察覺而依然故我。
突然他吻上她的唇。
他怎麼可似輕忽她的感受?她無法再敷衍,一口咬向他。
「你……」他推開她,倏地一把擒住她的手將她的手將她拉起。
她以為他會生氣的賞她一巴掌,卻只見他瞪大的眼流洩著比驚訝更深劇的情愫。
他鉗著她的手臂,盯著她臂上正漸漸在消失的守宮硃砂。
「不可能……」
植媚抽回手,逕自滑下床去穿上衣服,不理他。
君野立即又睹見床上的落紅。
「不可能……」
他一躍下床,抓了衣服穿上,阻攔住植媚。
「你最好解釋清楚!」他攪住她纖腰。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她想掙脫,但他不許。
「不!事情必不單純,江南第一名妓居然是個處子。」他驚覺事蹊蹺。
「巡案大人,你可以用你超人的破案能力示猜呀!或許這只是我慣用的把戲說不定。」植媚冷冷道,掙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