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於是整潔小組一行人,士飽馬騰的往「博愛大樓」
一路檢查下去。
「董絮潔,你別開溜呀,你今天可是值日生,要等[整潔小組]來檢查過後才能走 。」
「衛生股長,我有申請假條,放學後不用做清掃工作,我牙疼要去看醫生哩。」
「我的好班長,您的噱頭可買多,一下要打工,一下要看醫生,下次又是什麼呢? 」
「下次!我還沒想好哩!但不會是打工就是了。」
「算我怕了你了,你走吧!」
「謝了,你真好,下學期我肯定舉雙手,贊成再選你當衛生股長,因為你人品好, 又懂衛生。」
「你乾脆花錢,請我當你的清潔助理好了,那你每天放學都可以不用清掃就回家。 」
「別這樣,死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狀況。」
「好了啦,快回去吧,要不要我再帶幾個姊妹去,幫忙梳娃娃的頭髮。」
「不用了啦!你們都有書要溫,有會要約呢,我怎麼可以麻煩你們,何況寒舍那麼 寒酸,沒有什麼好招待大家的。」
「招待!那是你自己見外了,董班長,我們是去幫忙趕製加工品的,又不是去赴宴 的,說什麼招待。而且伯母又那麼好,西米露做得是那麼爽口,現在想起來,還是令我 垂涎欲滴呢!」
「好吧!下次多得做不完時,一定徵召你們,你忙吧,我去看牙醫了。」
「你當真是要去看牙醫呀!」
「別告訴別人,毀了我一世的英明。」
「看牙又不是壞事。」
「不和你談了,我真的該走了,今天的「整潔小組」應該是會二A吧!」
「是呀!沒什麼交情,希望她們不要太難纏才好。」
「那麼,拜拜。」
「拜拜。」
衛生股長親自目送董絮潔下樓,目送她騎上單車出校門去。
但是當她回過頭來,卻看到了她仍在,而且還著臂章,當起了「整潔小組」。
這嚇得她口吐白沫,昏厥了過去。
別動!」一個霸氣、低沉的男性嗓音,從穎純純身後傳來,穎純純還沒看清楚對方 的長相,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蒙住了眼睛。
她有些兒害怕,可是剛才所發生的事,已讓她筋疲力竭了。她沒有多餘的力氣掙扎 。先是莫名其妙的牙疼,後來是「博愛大樓」資訊A的衛生股長昏倒了。
幾個大女孩,合力把她送到警務室,全校的清潔檢查完畢時已經五點了。
而穎純純要司機五點二十分來接她。
但誰也沒料到,她在離校門三公尺處等候,會遭綁架。
「別叫!」他命令。
「上車!」
穎純純踟躕著,手心直冒冷汗,腦袋是一片茫然,內心更是傍徨,但她卻不敢反抗 ,也不想別生枝節,她乖乖的上了車,心中研判著歹徒的人數。
當她膽戰心驚的坐上了柔軟的座椅,才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輛豪華的凱迪拉克轎車襄 。
難道現在的歹徒都是這麼闊氣的嗎?
或許這樣是掩人耳目的做法。
他們會怎麼做,對她肆意欺凌嗎!不,她無法想像會有什麼後果。
發生了這種事,穎純純頭一個念頭是,覺得對父母好內疚。
歹徒會要求多少贖金呢!爸媽會不會報警呢?他們一定會擔心極了!
「無趣!才幾年不見你就愛得這麼無趣了!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絮潔, 這才能顯出你與眾不同的冷靜與驕傲,是嗎?」
穎純純目瞪口呆的,望著駕駛座的男子,一時之間震懾住了。
他是個相當好看的男生,長得像西方人一樣的白晢;且富有斯文的書卷氣,它的 測臉削瘦,五官十分俊俏,高貴出眾。
他的衣著帥氣中,帶有歐洲式雅痞氣質,加上他很高姚,竟有如君臨夭下的威儀。
他會是個罪大惡極的綁架犯嗎?
可是誰規定,壞人不可以長得這麼帥。
難道在他一表人材的外在條件下,有一顆邪惡的心嗎?
他是惡魔?還是王子?
他逕自的說著純純聽不懂的語意,言詞滿是玩弄的意味。
「這是綁架嗎?」穎純純大惑不解的盯著那男子問,他正在發動車子,神情怡然自 得,她的問題讓他突然發笑。
「綁架!劫財,還是劫色?」他竟不羈的回視她,漂亮的臉上露出一個瀟灑的笑容 。
驀地!純純有一絲被捉弄的受窘,但她非但沒敢放鬆自己,反倒是一頭露水。
「這是你的玩笑,是不?」純純的質詢是認真又專注的。
「當然是玩笑,這種玩笑我們從小玩到大,你忘了嗎?絮潔.。」九月份嬌艷的夕 陽,仍西曬得教人睜不開眼,但龍浩相信此刻最教他睜不開眼的是眼前這女孩所散發出 ,那種耀眼璀璨的萬丈光芒。
她的細緻、柔嫩、嬌貴是如此稀有,名副其賃的紅粉青娥映楚雲,他不得不為她的 仙姿玉質而深刻的傾心。
見慣了西方高頭大馬的女子,東方的女孩顯得要嬌巧柔弱多了。
尤其是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孩兒,她就像下凡的天使般,被一圈妙不可喻的光環所圍 繞。
人家說,女大十八變,一點也沒有錯,但他這個青梅竹馬小女友的蛻變,絕對不只 十八變、可能更甚,或許一百變、一千變吧!
黃毛丫頭終究有一天,是會長成令人囑目的天鵝。
這證明了等待的必要性。
龍浩欣喜於自己的眼光,無疑的,她亦符合了母親心目中媳婦的最佳人選。
而自己對她的那份情感,從未曾因移民至美國而中斷過,從未。
龍浩戴上酷勁十足的墨鏡,發動車子,駛向山嵐鏢紡的半山腰。
「從小玩到大嗎?」純純仍是理不出一纖一毫的頭緒,然唯一的可能是他錯認了人 。
驀地!純純原有的滿腹恐懼都煙消雲散了。
她突然想起,家裡的傭人阿香,時常在接到播錯線的電話後,卻和陌生的對方,巧 妙的胡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