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勾引姐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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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它的唇邊泛起一絲淘氣的微笑。

  純純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也想依樣重葫蘆。

  莫非這是她千篇一律,百無聊賴的生活中,所想追求的刺激?

  她真的不確定一.

  但起碼,她想弄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貴姓大名?」純純問,語調是誠懇的。

  「龍浩。」他說話那威風凜凜的語氣,像是全世界的人都該認識他似的。

  純純不禁莞爾,她有那麼一刻,真想挫挫他的狂傲。

  「是龍蝦的龍嗎?」純純不相信自己果真做了!

  龍浩將車平穩的停駐在山腰的涼亭旁,他取下墨鏡隨手扔在擋風玻璃前,玩味的看 了純純一眼。

  「還是浩劫的浩呢!」他大方的調侃自己,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純純含蓄的笑了出來,兩眼如咬潔的明月,盈溢著溫柔的嬌艷,她的笑像一朵初綻 放的蓓蕾,是含羞帶怯的,實際上,她也為自己唐突的玩笑感到不好意思。

  「你連笑容都不一樣了,絮潔,你以前的笑總是驚天動地、笑傲人間似的,怎麼才 八年,你變了這麼多。」龍浩簡直不敢相信,可是眼見為憑。

  「哦!原來你已經離開八年了,你去了哪裡?」純純的笑容猶存。

   「我移民去了美國念醫科,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已經取得了綠卡,我想要你也去 。」他熾烈的眼,像鷹般懾人的對純純凝眸而視,百分之百的專注。

  「恐怕……不能如你所願……因為……」純純明白了,他果然是認錯了人。

  「伯母都答應了,你還猶豫什麼?絮潔。」

  「真的很抱歉,我想你是錯認了人了,龍……先生,我不叫絮潔。」

  「哈!這就怪了,我剛才由你家來,伯母怎麼沒有告訴我,你改了名字了。」

  「請你仔細的認清楚,這世界上可能有長得很相似的人,但總不可能會是一模一樣 的臉孔吧!」

  龍浩搖頭,思過半矣的嘎聲一笑。

  「你唯一沒變的一點,就是喜歡打啞謎,如果我會錯認了你,那麼世界上,就再也 沒有人比找更清楚你了。」

  他未說分明的執起她置於膝上的手,未說分明的擁她入懷,未說分明的將他灼熱的 唇覆著於它的肩上。

  純純一點兒也沒有設防,一點兒也沒有預料,一點兒也不債。她只是促使的瞪大眼 晴,盯著他合上的兩葉睫毛,她發現,他的雙眼皮好明顯,睫毛好烏黑。

  過了好一會兒,純純才霎然發覺,原來,這就是接吻,並且是她的初吻哩!還是和 一個全然陌生的男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學電影裡不甘被調戲的女主角,火辣的賞他一個耳光,以示 警告!

  可是他的吻,一點也不令人討厭,一點也不今人嫌惡,他的吻,纏綿而繾綣,霸氣 且具征服性。

  隨著思潮起伏的衝擊,純純的頰像是顆發燙的火球,她鼓足勇氣,紅著臉推開他。

  他凝注她的眼神,令她幾乎無容身之地,且難以招架,她恨不得馬上奪門而出,或 挖個地洞續進去。

  「我現在看起來……肯定是愚不可及的。」純純垂著頭撥弄著裙子上的褶痕, ,腦子裡卻是空空如也,她懷疑,自己喜歡上了他的吻。

  「不,你看起來像個小聖女般矜持。」龍浩心知肚明,她絕不是芸芸的浮花浪蕊, 她清高而絕俗,是絕無僅有的,他誠摯的表白裡唯有尊重。

  「你的吻有什麼特殊的含意嗎!」純純此話一出口才感到自己的突兀,她在期待什 麼嗎?她怪自己,怎麼會問這種荒謬的問題。

  「這對你而言重要嗎!」

  「我……不知道。」

  「我愛你,此情此意,唯天可表。」

  穎氏綜合醫院|門診掛號處「掛號,小姐,我有預約牙科的門診。」董絮潔排了好 長的隊伍,終於輪到她。

  還好她不是患有什麼重大疾病,否則,這種大排長龍漫長的等待方式,其會要人命 。

  醫院這種人山人海的盤勢,真可謂是東亞病夫的大集合。

  但絮潔並不討厭醫院,尤其是那股濃郁的消毒藥水味,她喜歡,真的,或許別人很 難想像,但她的夢想還是當醫生。

  「原來是大小姐,請直接到診室就診,你又不是一般患者,幹嘛要排隊。」偌大的 掛號處襄,有一位看似主管,且年紀較長的小姐發現了她,她連忙起身,阿謏奉承般, 熱絡的走向前來招呼。

  「為什麼要給我這種差別待遇?」董絮潔自己也搞不清楚,那人為什麼要稱她為大 小姐,她只知道自己與她素昧平生,毫不相識,而且她小女子並不欣賞那種一副小頭銳 面、趨炎附勢的人,何況她自認自己只是個乎凡人,不喜歡享有特權,而且那也不合情 理,更對不起身後那一長排耐心等待、扶老攜幼的鄉親父老。

   她就這麼杵在一號掛號窗口,等待她的掛號證。

  「大小姐,請直接上二樓門診。」對方再次熱忱的招呼,顯得有些尷尬,因為絮潔 還是不領情。

  那人只好自討沒趣的在一旁陪著笑臉,維恭維謹的。

  看完牙的董絮潔「堅忍不拔」的走出診療室,右腮裡因含著上菜的稀球而鼓脹,疼 痛是難免,但誰要她少年老成,十七歲就長智齒。

  不過還好,她的年少並沒有浪擲虛度,她過得忙碌而充實,無論是課業,或是課餘 的打工,她都能輕易的勝任,她自問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對得起辛苦操勞的母親。

  否則說真的是「馬齒徒長」了。

  「嗨,純純……」迎面而來的是一個身著實習警生服,年於約二十五歲的大男孩。

  它的臉上儘是熟稔又親切的笑意,好像誰和他是故友,是舊試,完全是坦污的笑意 ,沒有一絲造作或假裝。

  董絮潔直愣愣的佇立在原地;川流不息的走道並沒有因她的「驚鴻一瞥」而停止, 反而是她的目光,留滯在某個特殊的定點,無法流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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