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已融入他體內,從今爾後,將與他的生命一塊脈動著,直至終老,再也沒有離去的權利。
驀然,她垂下眼眸,「夜衣的身子會是冷爵的,卻不會是以女人的身份,而是世代效命的家臣,這點,希望冷爵能明白。」
年少時承諾過父親的誓言她不曾忘過,她可以將自己無悔的獻給他,就如同心甘情願地交出自己的命一般,然而,她只會當這是男女間原始的生理反應,而不是逾越主僕身份的奢望。
看著眼前無慾無求的小臉,他的眸光微微一沉。
肯為自己付出性命卻不求名份的紅顏該是每個男人都期盼的才是,可此刻在他的心中滿是惱怒,而惱怒的底下卻儘是對她的憐惜。
她是能讓他置身於兩種極端的情緒之中,挑起他最狂癲的一面,卻又不自知。
「不想當我的女人就記著,別說愛我。」一旦她說了「愛」,那麼任她再不願,她這輩子都將是他冷天霨的女人,不再是護衛。
毋需贅言,他的手直探至她嬌軀唯一的屏障,輕輕扯動,柔軟的白色方巾隨即攤落在地面。
眼下,站在他面前的夜衣不著片縷,她是那樣的白晰、惑人心魂,以往被裹於白布下的高聳此刻正因她的喘息而起伏,豐盈上的蓓蕾綻放著,纖細的腰看似不堪一握,勻稱的雙腿交錯,藉已隱藏起三角地帶的萋萋芳草……
如此完美無瑕的女性胴體,卻因未癒合的槍傷而壞了畫面,但冷天霨無視傷口結痂的醜陋,眼中只有愛憐。「還會疼嗎?」
「不——」她的話未來得及說完,便已因他落於那上頭的吻而喘息著。
未曾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明夜衣覺得身子熾熱難受,本就高溫的室內像是又升了溫度,粉嫩的嬌軀覆了層薄薄的汗,她的目光順勢而下,發現了在他額上同樣有著豆大的汗滴。
不經意間,她的手極其自然地為他拭去汗水,只是那樣輕輕的觸碰,冷天霨碩壯的體魄卻如受震撼的顫動,所有渴望她的細胞像是受到了鼓舞,再也無法抵擋想要她的衝動。
將她的身子往懷裡攬去,兩人身子交纏,並朝一旁冰涼的地磚倒去,怕她的纖細禁不起自己的重量,他的身體為她擋下過於粗糙的地面。
明夜衣憶起兩人初次見面,因為她的執拗不肯開口,在落於雪地的同時他也是這麼護著自己的。
「你似乎喜歡待在上頭。」猜她想起了從前,他不禁揶揄著。
聞言,她試圖掙脫起身,不料他的大掌卻緊緊的扣住,讓她無法動彈,只能慌亂的看著他,「爵……」
「沒關係,我喜歡你在上面。」他粗啞地說道,目光隨著眼前白嫩的雪丘而灼熱,大手像是有自我意識般的順著渾圓的弧度覆上,指端粗糙的繭在粉嫩的肌膚來回摩挲,猶如誘人的折磨。
禁不住的嬌吟迴盪在室內,明夜衣幾乎無法相信這聲音竟會是出自於自己口中,而他的手仍不罷休地往下欺近,在私密的花瓣中探尋濕潤的甬道。
冷天霨確定她已為自己做好了準備,身一翻,衣物瞬間自他身上褪去,隨手棄於地面。
不容於短暫的分離,他的吻延著她細緻的頸項而下,沒有錯過屬於她的任何部位,貪戀著她的甜美,直至下腹的騷動再無法抑制急於衝出的慾火,膝蓋上前推去,壯碩的他已然闖進她的腿間。
灼熱的慾望抵在腿間柔嫩的肌膚,曖昧的姿勢與蓄勢待發的激情令明夜衣的目光不敢正視他而閃躲開。
「夜衣,看著我。」這一刻,他要她的眼中只充滿了他。
從未違抗他的話,而今,他誘導的低沉嗓音更是讓她無法拒絕。緩緩地,她順從的望向他,望進那潭深般的眸子。
冷天霨滿意地漾開嘴角,「告訴我,我是誰?」
「爵……冷爵。」那樣的笑容令人著迷,讓她捨不得移開雙眼。
「不,這一刻,我是你的男人,而你是我的女人……」吻住她的唇,腰桿向下一沉,他闖進她緊窒的禁地。
撕裂般的疼痛讓她驚喘著,蛾眉也隨之蹙起,冷天霨雖是知曉,卻又無法停止的挺進,直至她的甬道完全地容納他的慾望。
「很疼?」她緊密的包圍,使得他幾近瘋狂,糾結的肌理覆上一層汗水,看得出是用他全身的力量強忍著想動的衝動。
見他臉上壓抑的痛苦,縱是身下的疼痛未消,她還是勉強地回以一抹微笑。
「夜衣……」僅存的理智隨著她的笑顏而逝。抬起她纖細的腰,他挺起身在她溫暖的體內一次又一次的進入,不知何是饜足的盡頭……
※ ※ ※
破曉時,一個惡夢驚醒了熟睡中的明夜衣。
睜開眼的瞬間,她對於身處的環境顯得有些疑惑,像是熟悉卻又陌生,直到聽聞身旁規律的呼吸聲,她才意識到這是他的臥房。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兒的印象中,她只記得在蒸氣室所發生的事,激情中,她只感覺到室內的溫度似乎愈漸高漲,而向來耐不住高溫的她,最後像是逐漸失去了意識。
見著窗外的天色,她極盡輕柔地自他懷裡掙脫開,就怕吵醒睡夢中的他。
她必須趁著多數人仍在睡夢之際離開這裡,再過一會兒,廳前守衛便會交替換班,只要她算準時間,相信便不會讓人發現。
念頭一動,她信手拿了件屬於他的黑衫套上,便忍著縱情後的酸痛朝門邊走去。
回到自己房內,她匆匆地梳洗一番。
照鏡時,頸邊淡紫色的印記在在地提醒她有關昨夜的一切。
下了決定的事她從無後悔過,當然也包含了昨夜,然而,兩人這樣的關係卻不容許任何人察覺。
自櫥櫃拿出條領巾,她仔細地將那些大小不一的印痕掩藏起,確定了沒有半絲讓人起疑之處,才放心的走出房外。
門一開,闕命戰早已擋在她面前,「若是硠叔問起,就說昨夜你在我那聊天忘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