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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 ※ ※

  「淚殺近來可有動靜?」

  「暫時沒有,我已要堂中弟兄隨時注意她的動向。」因為唐門近來事情接連發生,身為緝風堂堂主,步疾風亦不敢怠忽,將堂中大事暫交副手,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冷天霨點點頭,「要他們緊盯著,只要她敢再踏進摩納哥境內,毋需等我下令,直接取她性命!」

  「按理來論,淚殺犯及唐門中人,不該留她性命才是。」何況她所傷之人還是夜影,依冷爵的性子來看,僅命人盯著淚殺的動向,似乎不合情理,也太過於寬裕了些。

  「這事我心裡有數。」冷天霨看得出謀判的疑慮,卻不願多說。「最近,俄國佬那邊有無動靜?」

  「他們似乎以為即將召開的黑手黨圓桌會議中,能鼓動其他人以義大利這次被我們剿掉場子為由,削減他們的勢力藉以接管主權,現在正提前慶祝,還不知道這次的圓桌會議中,非但不會如他們所願,反倒還會讓他們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在威蒙·巴斯楚的那場晚宴中,前來襲擊的雖屬義籍人種,但緝風堂傳回的消息從沒有失誤過,因此,冷天霨遂命人與義大利黑手黨接頭,合謀演了一齣好戲,讓兩方都能獲得利益,也算得上是各取所需。

  「我們該有所行動了?」靳該隱神情陰鬱的道。

  冷天霨臉色不比謀判來得好,「再等段日子。」

  長久以來,他始終想找出害死父母的內賊,眼看答案呼之欲出,他竟開始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但若不幸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這將會是他接管唐門來最為棘手的事。

  身為謀判,自然是為主子解憂,於是他話鋒一轉,「或許,你該鬆懈一下,別想這麼多。」

  「你有什麼提議?」

  靳該隱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算算時間,夜影也該回來了。」

  「什麼意思?」他隱約聽得出他話中有話。

  向來自制力極加的靳該隱,此刻臉上卻藏不住笑意,「意思是,趁著硠叔陪同老爺子出外拜訪老友的這段日子,有人可以不用偷偷摸摸的探進夜影房中,守門的弟兄也不用個個閃躲就怕見著不該看的。」

  雖不常在幫中,但聽謀判這話,步疾風也大概瞭解近來發生的事。

  「謀判,你義父為你取名該隱,並非讓你在主子面前多話。」瞪他一眼,冷天霨肌肉緊繃的道。

  「此言差矣,所謂該隱乃適時隱身於後,該要現身建言時,自是於人之前,不落人足後。」

  冷天霨不禁惱怒,「你的笑容令人生氣。」

  「這也是我為什麼很少笑的原因。」若說他剛才的笑意只是稍微明顯,那麼,這會兒可用燦爛來形容了。

  「緝風堂主聽令,日後有機會別忘了提醒我將謀判不爛之舌割去。」

  「是,冷爵。」隱忍著笑意,步疾風朝靳該隱比了割舌的手勢,表明了他將把這番話銘記於心,只待他日時機到來。

  天知道唐門之中有過不少弟兄領教過謀判犀利的言語,莫不巴望著他也有栽了的一天。

  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門外的人不敢直接闖入,僅慌張的喊,「稟冷爵,明堂主已回,但……克萊兒小姐身負刀傷,現已暫時安置在客房內等待史賓遜先生前來。」

  ※ ※ ※

  取下插在克萊兒背部上的匕首,年近五十的史賓遜不樂觀的搖搖頭。「刀上餵了毒是錯不了的,但我行醫多年來卻沒見過這種毒,能肯定的是,這毒性會使體內自行產生抗體,亦會令體內的免疫系統攻擊身體本身,若不能盡快查出是何種毒並取得解藥,只怕撐不了幾天了。」

  「是否有辦法能暫時壓制住毒性?」指腹在下顎間摩挲著,冷天霨問道。

  「只能讓她暫且昏迷以減低她的疼痛感,其他的,我幫不上忙。」

  靳該隱神情凝重,「依你看,這種毒會不會是來自於偏遠民族?」

  「也不是不無可能,就拿你們中國的苗疆來說,光是蠱毒就已不下數十種,更遑論這世上還有多少像這樣罕見的毒。」

  「外面可有人?」

  「是,冷爵。」

  「送史賓遜先生回去,順道差個人通知巴斯楚議員。」看著克萊兒慘白的小臉,冷天霨的神色讓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是!呃……稟冷爵,巴斯楚議員已趕來,現正在門外。」

  「夜衣已在第一時間通知議員。」低著頭,明夜衣心中難掩自責,畢竟克萊兒是在自己身旁出事的,於情論理她都難逃責任。

  忽地,門一開,威蒙·巴斯楚難掩憂心的衝了進來,直奔到女兒身旁,口中嚷著,「怎麼會出這種事……」

  「你們先都退下。」冷天霨沉聲道。

  照著他的意思,眾人沒敢違背,皆退到廳堂商討著接下來的解決之道。

  「你們怎麼看這件事?」步疾風率先開口。

  「對方看來是想慢慢折磨她,要不一顆子彈就能拿走她的命,不用還藉著下毒這麼麻煩。」

  倚在酒櫃旁,闕命戰認同著。「我同意謀判的看法。那人若不是跟威蒙有著深仇大恨,就是想要藉此給他個警告。」

  手中拿著那把帶毒的匕首,明夜衣不發一語,眉頭卻皺得緊。

  「現在我們該怎麼做?若是巴斯楚小姐毒發身亡,威蒙肯定會將這筆帳算在唐門頭上。」就先前搜得來的情報,步疾風絕對相信威蒙·巴斯楚不會善罷甘休。

  「未必得如此悲觀。能解這毒的人不是沒有,只是他性格孤僻,從來沒人有把握能說服他。」

  沉默許久,明夜衣猛地抬起頭對上謀判,「閻王醫,閻似狂。」

  隨著她的話,在場人有默契的面面相覷,卻又不自覺的將目光移開,陷進沉寂中。

  步疾風帶著猶疑的口吻,「我想,念在昔日同為唐門效命的份上,閻王會答應才是……」

  「別忘了,也是因為唐門才讓他的至親與至愛命喪黃泉,連唯一的侄兒至今都還飽受毒侵之苦,而這也是他當初離開唐門的原因。」相較於步疾風的態度,闕命戰倒不那麼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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