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啦,我閉嘴就是嘛。」卡洛兒自動封住口,不再說話。
「水煙,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們?」紫桐深思的盯著她。
「沒什麼,一些個人私事而已。」
她不死心想再追問,但進來一個人吸引了她的目光。
李采風蹙著眉,環視屋內的幾人,阿貝與凌巡他認得,他們曾來過幾次,其他的一男二女他不曾見過。
一見到他,卡洛兒不用再問也知道他就是那位「古人」,果然與凌巡形容相去不遠,而她也頓時相信水煙說的話,他天生有一種王者氣勢,他不要去欺壓別人就萬幸了。
「他們是我的朋友。」水煙簡單的為幾人做介紹。
他象徵性的頷首示意:
「煙,你現在有空嗎?我帶你下去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你看了就知道。」他朝其他人禮貌的拱手,「失禮了。」牽著她走出去。
「失禮?果然是古代人!」卡洛兒忍俊不住笑道。
「古代人?卡洛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紫桐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我沒……什麼意思,我是說他很像古代人。」她趕緊為自己的失言做解釋。
「不對吧,你的意思應該不是這樣。」阿貝半瞇起眼,頗玩味的注視她,「你和水煙到底在瞞我們什麼?」
雷攸銳利的打量她,微沉吟片刻道:「是有關那叫采風的身份?」
「別再問我,我不能說的,水煙會不高興。」她立即閉緊嘴。
「你說了會令她不高興,但你不說我們幾個也會不高興。」紫桐笑咪咪立在她身前,「你是寧願得罪一人?還是同時得罪我們幾人?」
「你們別逼我。」她皺起俏臉,滿面為難。
「我們沒逼你,只是讓你做選擇而已。」
「我不選擇行嗎?」卡洛兒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們。
他們回她的是搖頭。
在他們的「威逼」下,她是沒得選擇了。水煙,我是被逼的,你不能怪我。
她一字不漏的將水煙說的事重述一次。
除了驚異,他們沒第二種表情。
「他是一千多年前的人?!」
「我本來也是有些懷疑,但是在剛才見到他之後,我已經毫無懷疑了。」凌巡一陣沉思後,忽抬眼。
「你們曾聽說過,我們聯盟的創辦人是個時空旅行者,能自由來去古代與未來的事嗎?」
「聽過,但這只是聯盟裡的一則小道傳聞,沒有人能證實什麼。」雷攸正色的道:「關於采風的事,就當我們仍不知道吧。他既然跨越時空來到我們這個時代,我相信一定有著某種意義的。」
***
眼前一輛嶄新的白色保時捷跑車停在她面前,水煙疑惑的回首。
「你要給我看的東西不會就是這輛車吧?」
「不錯,就是這輛車,我送你的,喜歡嗎?」他扶她上車,「試試看。」
「你送我的?」她忽厲聲問:「你哪來的錢買這輛車?」
李采風好整以暇的笑道:「你放心,我既不是偷來,也不是搶來的。」
「但是你哪來這麼多錢?」她詰問。
「憑我的能力賺來的。」他坐在她身邊,俯身親了她一口。「我的每一分錢,皆來的正當,非殺人越貨、非姦淫擄掠。」
「你是怎麼賺來的?用什麼賺來的?」她非弄清楚不可。
「我的煙,你是非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嘍?」他笑睇她。
「你今天一定要說清楚。」她肯定的道。
「我的第一筆錢是用我的隨身腰佩賺來的。」他含著笑握著她的手。
「你賣了它?」是那塊雕著龍鳳呈祥的腰佩。
「嗯,幸好它是一塊上好的古玉,所以得了個不錯的價錢,然後我就以這筆錢做本錢做投資。」在楊曼玲那裡幾天,他最大的收穫就是吸收了不少有關這個時代投資理財的訊息,楊曼玲既然繼承了一筆龐大的遺產,她自己當然也有不少理財的觀念,還有不少相關的資訊書籍與雜誌。由古至今一項不變的理財之道,就是以錢滾錢,這是獲取暴利的最快捷徑。
「你做了什麼投資?」她奇怪的問,利潤竟然如此高。
「我陸續做過股票、基金、公債、期貨、房地產,還有……」
「等等,你怎麼說也是生手,你做這些都沒虧損過嗎?何況你哪來的證件可以買那些股票基金?」她雖不諳理財之事,但倒也知道買賣這些東西要有身份證明或公司證明。
「你知道嗎?在唐代我可也是理財高手哦,至於證件問題,我自有方法,但是必須保密,因為說穿了就不值一提了。」他盈滿笑意的望著她,「我發覺你囉唆的模樣很可愛。」
「你覺得我很囉唆?」她也這麼覺得,這是她二十年來最囉唆的一次,但是她非問清楚才能放心。「因為我對你有責任,所以我必須問清楚,免得你不小心誤觸法網或受騙上當。」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不過,不會再有人能騙得了我,你別擔心。」被設計了一次,他怎還能再容許第二次。「現在放心了?可以試車了吧!」以前從沒有人敢這麼質問他,只有他的煙,不過也因為是她,他才會不厭其煩的回答。
「你會開車了?」她驚訝的問。她發現他的衣服披在駕駛座上。這車是他開回來的?
「開車並不難,比學騎馬容易。」
「可是你沒有駕照,小心被抓到時就麻煩了。」她不得不承認他是個絕頂聰明的「古代人」,短短幾天他混得比她這個「小記者」還好。說「小記者」當然是自謙,她揭露了不少的秘聞,早已是報社的當紅記者。
「我真喜歡你嘮叨的可愛模樣。」他忍不住啄了她小嘴一口。
「我嘮叨?」她好像真的變得像個雜雜念嘮叨的女人了,還不是因為他是古代人,所以她才會不知不覺多叮嚀了些話,嘮叨?看來他是完全不需要她為他擔心的了。
「我愛極了你嘮叨的模樣,這表示你開始對我認真了,嗯。」他沒看她,枕著椅背,享受微風輕巧的拂過耳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