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煙頓時被他的話一震,噤口無語。
他兀自輕笑望著前方。
「我無法預測我會在這個時空停留多久,但我希望在我離開時,我能讓你有一個安逸無虞的生活。」
「我……」她感動得無法成言。
「什麼都別說,是我欠你的。」
***
「看到沒?那棟別墅就是銀龍來台灣時暫時落腳的地方。」在陽明山僻靜的一隅小土丘,卡洛兒指著不遠處一棟佔地約五百坪三樓高的豪華別墅道。
「水煙,你透視看看屋內的陳設。」雷攸拿著望遠鏡勘察附近的地形。
她凝視那棟別墅半晌後道:「地下有二樓,最下面是停車場,再上來看起來像是倉庫,地上一樓則是大廳與廚房,還有一間看起來像監控室,二樓有健身房、彈子房、吧檯、音響室,三樓有七間房間,頂樓則是游泳池,咦?已有幾個人在監控室裡面,好像是在安裝什麼東西。」
「應該是銀龍派來負責打點一切的先遣人員,監控室……」雷攸望著凌巡。不須言語,凌迅即會意。
「我們今晚也來幫他們一點小忙。」
「據聞銀龍做事非常小心縝密,果然——」卡洛兒忽瞥見下方的路上一輛黑色旅行車朝別墅駛去。「水煙,你能看得出那輛車裡載了些什麼嗎?」她忽道。
「我試試。」水煙注視著車,擰起了眉,「全車滿是手槍、手榴彈、子彈,還有衝鋒鎗等各種武器。」
「銀龍的火力還真是驚人!」紫桐蹙眉,「我們得先毀了這批武器。」
「我和阿貝去,保證毀得它一個不剩。」卡洛兒笑嘻嘻道。
水煙反對道:「不可以,這麼做會打草驚蛇,讓銀龍有所防備,我們要找到他的罪證及擒住他就更難了。」
「水煙說得沒錯,銀龍做事一向謹慎小心,從不留下任何證據,所以國際刑警才會拿他沒轍,連墨西哥那件轟動一時狠絕殘酷的滅門血案,明知是他幹的,但找不到證據,也拿他無可奈何。」雷攸慎重的道:「這次我們必須特別小心,連同他的犯罪證據,將他一舉成擒。」
卡洛兒望著那輛事道:「但是個那些武器,總也不能讓他留著對我們不利呀!」儘管他們身懷超能力,但到底是血肉之軀,被轟到還是會死人的。
水煙望住她和阿貝:
「卡洛兒,你們不需要毀了那批武器,只要讓它們到時發揮不了作用即可。」
「水煙說的不錯。」凌巡望向他們,「卡洛兒、阿貝,你們應該沒問題吧?」
阿貝一副懶貓模樣。
「做了就知道。」打了個呵欠,眼睛已快閉起來,「可以離開了吧?」
卡洛兒撇撇嘴,瞪向他,沒救似的搖頭。
「睡豬一條。」
他毫不在意的鑽進車裡蒙頭大睡去了。
車經過一片豪華高級別墅區,其中一棟便是楊曼玲住的別墅,水煙不得不想起昨天她打來的電話,交代的事,她還沒告訴采風。
「采風不在?」她電話中的語氣明顯不信,似乎認為是她有意不讓他接她的電話。
「他真的不在,他最近一直都很忙。」
「他在忙什麼?」她尖細的聲音隱隱透著質問。
「我不知道。」若非看在她是房東,而且當時向她租房子時,她沒有向她收取押金的份上,她早已把電話掛斷。
「看來你們的關係最近好像不太好嘛,你是他的同居人,竟然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莫非……」她高興的咯咯大笑:「你們之間出現危機了?」她自顧自的得意道:「我早就看出你們之間是無法長久的,他不是那種能讓女人拴住的男人,他就像一匹未馴化的野馬,要遇到真正的女人才能拴住他。」
她當然聽得出她的話中之意,她說的真正的女人是指她自己,她不想說話,懶得理這種人。
「水煙,最近又有人來騷擾我,我要再請他來當我的保鏢。」她直接說出她的要求。
「我想他可能沒空再當你的保鏢。」這是她的借口,她很清楚她的真正用意是什麼,上次讓采風去她那裡,是因為欠她房租,現在她已沒欠她什麼,而且她知道他絕不會答應再去她那裡。
「你沒問他,怎知道他沒空?」她怪聲道:「你不是他的什麼人,你不能代他回答我,等他回來你叫他打電話給我。」她命令的說完,「卡」一聲甩上電話。
昨夜她沒告訴他這件事,因為他回來時,她已睡著,早上醒來時,他已不在,只有桌上留給她的早餐,及一張小字條,讓她知道他曾回來過。
凌巡他們送她到樓下便開車走了。
冬日的傍晚六點,天色已一片暗沈,快過年了,這是她在台灣過的第一個年,自她有記憶以來,每年的過年都是在夢幻學園裡度過的。
她應該要採辦年貨了吧,不知道古代是怎麼過年的?
走上五樓,打開門——迎接她的是一顆子彈!
又是上次的那些混混流氓,這是他們第三次來找她,他們這次竟然大膽到敢在她屋內開槍,她靈敏的側身閃過那顆子彈,雙節棍已握在手中。
「哼,我們這次非替老大報仇不可。」五個人,領頭的那人惡狠狠道,似乎非置她於死地不可。
「他被判死刑,那全是他咎由自取,怪得了誰。」上次因她的報導而坐牢的那名毒販,在兩天而被宣判死刑時,她就知道這些人會再來找她,不過比她預估的遲了一天。
「哼,你這臭女人,我撕了你的嘴,看你還能嘴硬嗎?」五個人、五把槍,槍口全對準了她。
子彈在屋內亂射,邊閃躲,她便已撂倒三個人、三把槍,只剩二把;不過有人替她解決了另外二把槍。
取來繩索將他們綁在一起,玻璃窗全碎了,冷風颼颼灌進來。幸好他們的槍是消音的,沒有驚動到其他人,否則在這裡發生槍戰,不早嚇壞住在這裡的人。
水煙打電話報完警,她的腰際驀地被一雙熟悉的臂膀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