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穿梭千年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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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水姑娘,魁首交代讓我陪您來親自挑選一些您喜歡的飾物,揚州城內所有最好的店家都集中在這裡,看您喜歡什麼儘管挑就是了。」她一家一家的為她做粗略的介紹,她們的身後五步距離的地方,亦步亦趨的跟著四名看起來就知不好惹的大漢。

  她向來不喜在身上戴一堆飾物,不過也好,或許她可以帶回去當紀念,也可以送給方朔,得到這種「古物」,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找了一家玉飾鋪,她挑了幾件鏤刻彩蝶、牡丹與鳳凰的金步搖,及簪子、耳飾。

  「咱們再到其他店看看。」韓夢姬說道。

  「不用了,這些夠了。」她不貪心,這幾件已足夠了,「我們再到其他地方走走吧!」

  韓夢姬暗自點頭讚賞這姑娘也真不貪心,見到那麼多名貴飾物,她竟然只挑了簡單幾件,魁首果真沒看錯人。

  領著她又逛了幾條街,來到一條街上,有一處張燈結綵,佈置得華麗異常,氣派非凡,大門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但奇怪的是,似乎進出的只有男人,而且是衣冠楚楚的男人。

  門匾上橫書著「牡丹樓」三個金色大字。

  「這牡丹樓是做什麼的?生意竟然這麼好!我們也進去看看吧!」說著才跨一步就被韓夢姬拉住。

  「水姑娘,這地方不是咱們能來的。」

  「為什麼?」她不解的問。

  「這是男人來的地方。」她說時水煙瞥見一匹馬被帶進不遠處的側門,那馬她發誓她認得,是采風的坐騎。

  「那是采風的馬,他在這兒,我們進去找他。」

  「不可以,水姑娘,這地方咱們不方便進去。」她急攔住她。

  「為什麼?你剛才說只有男人能來,這是什麼道理?」簡直就是性別歧視嘛,男人能來,女人為什麼不能?

  「水姑娘,我話都說得這麼白了,您真聽不懂嗎?」她懷疑的問,她已暗示得如此清楚,她竟還不明白嗎?

  水煙茫然的睇著她,她該懂嗎?

  見她一臉不解,也許她真是不明白,她只好明示:「牡丹樓是揚州城最大也最有名的青樓。」

  「青樓?」她一愣,驀地怒上胸臆,他竟然背著她跑到青樓風流快活!

  很好!他休想再碰她一根頭髮!下流、齷齪、骯髒的人!

  韓夢姬察言觀色看得出她正十分憤怒,而原因──她想她明白,這下慘了,她定會被魁首責備,什麼地方不好帶她去,偏帶她來到這兒,她忙堆起笑臉解釋:「魁首平時很少涉足青樓的,今天應是有重要的事要談,所以才會……」

  水煙根本不聽她解釋,逕自掉頭而去。再重要的事也沒必要選在妓院談,其他的地方難道不能談嗎?這是男人最擅用來欺騙女人的借口,千百年來都一樣,居然都沒改!

  「水姑娘──」她急急追上她,「你聽我說,魁首平時真的不常涉足青樓。」

  她沒騙她,這是實話,除非必要,他是不會輕易上青樓的,今天據說是有很重要的事,魁首才會……

  水煙不想聽她為他辯解。

  「夢姬,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聽,請你住嘴。」真的,她不在乎,這是他的朝代,他可以隨心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她管不著!是的,她管不著,但是為什麼她心頭的火不斷洶湧燒著,快要灼痛她的心,該死!該死!該死!好想大吼出聲,甚至好想拿皮鞭狠狠抽他一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洩悶在心頭的怒氣。

  水煙咬牙切齒埋首走路,連她們是騎馬來的都忘了,悶著頭一直往前走。

  「小心!」韓夢姬急急拉住她,免了她一場與樹的衝突。

  她抬眼,面前不到一寸的地方,一株大樹不識相的擋住她的去路,她使勁的踢了一腳,想發洩胸腔不住冒出的火氣。

  「啊!」好痛,她錯了,她不該遷怒這株無辜的樹。彎身痛楚的撫著腳趾,這叫報應,誰教她胡亂遷怒。

  「水……水姑娘您……不要緊吧?」韓夢姬強忍住笑意,不敢爆笑出聲。另一方面也訝異於她竟然對魁首上青樓的事如此在乎,這姑娘可也算是標準的大醋罈子,想來魁首可有罪受的了。但她會是第二個遭殃的人,被魁首責備是免不了的了,誰教她好死不死竟然讓她在青樓撞見魁首的坐騎!唉!

  「不要緊。」水煙忍著痛,突然想到她們是騎馬來的,望向後面四名大漢牽著她們的馬候在一旁,她跛著腳走過去,吃力的跨上馬,輕揮鞭揚長而去。

  ***

  她竟然得到這種待遇──被軟禁!

  「相罵無好言」,尤其人在氣頭上,很多不該說的話便會不自覺溜出了口,除了悔恨交加,更怪自己為什麼竟然按捺不住心頭的火焰,她一向不是壞脾氣的人,更痛恨吵架之事,但是她卻做了這樣的事,喔!笨!呆!蠢!她此時只有痛罵自己一頓才能舒解心中的鬱悶。

  房門鎖著,而房外站了四名大漢守著她,就像犯人一樣被關在牢籠等著終極審判──成親,直到那天她才會被暫時放出來與他拜堂,然後──他打算拿她怎樣?她不知道?是要關她一輩子?還是把她綁在他身上?

  三天前她在青樓門口瞥見他的馬,一口悶氣直到深夜仍未消褪,他來,她冷著一張臉給他看,他一進來卻便溫言的解釋:「我今天是有一筆重要的生意要談,所以才安排在牡丹樓,平時我是絕少涉足青樓的。」顯然已經有人向他報告過今天她看到的事了。

  「千年來千篇一律不變的好笑說詞。」她冷哼。

  「我沒有騙你,我說的是真話,平時有任何必要的應酬我都讓牧照代勞,但這次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我不得不親自應付。」他捺著性子道。

  「你不需要花費唇舌編些不入流的話來搪塞我,這是你的時代,你有權去尋歡作樂,不需要對我交代什麼。」他身上仍散發著濃烈的脂粉味,更加證實他曾如何左擁右抱的與其他的女人取樂,已隱忍下的怒氣又無狀的竄起,直逼喉頭,「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用你的髒手碰我!」她嫌惡用力撥開他碰觸她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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