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夢幻學園時,沒有女孩會這樣纏著阿貝的。但自從她上個月離開學園後,和方朔到台灣,支援在台灣的阿貝他們擒捕一個南美洲的大毒梟時,她就發現,只要有阿貝在的地方,就有數不盡注目的眸光纏在他身上。
在飛機上的時候也是,但那些流連在阿貝臉上的眼睛,除了努力的拋媚眼放電之外,並沒有採取任何實際上的行動,可是,此時陳心心卻把眼中的愛慕化成了行動,一味癡纏著他!
陳心心對阿貝親暱的舉止扎痛了她的眼睛,喉間湧著一股莫名的酸液,心頭隱隱躍動著一簇怒焰。她有一股衝動很想上前拉開陳心心,並要她不要再纏著阿貝,不過,這股衝動卻讓她的理智壓抑了下來。
忍著心中的不快,盈彩強迫自己不要看他們,但她的眸光就是會忍不住往他們兩人那邊掃過去,突然見到阿貝不耐煩的一把推開了陳心心,結果不知是阿貝太粗魯了,還是她沒站穩,一個不小心就跌坐地上。
看到這幕,盈彩忍不住一掃沉悶笑開了臉,卻又暗暗的怪自己太壞了,見到一個女孩被一個男人粗魯的推倒,她竟然可以笑得出來,而且心情大好,她是不是太沒有同情心了?
「你不要再來煩我了,沒見過像你這麼會纏人的女人!我想睡覺了,不許你再靠近我三步,聽到沒有?」見她一臉要哭的模樣,阿貝沒半點歉疚與憐惜,不悅的吼完就逕自走向盈彩身邊坐下。
雖然對阿貝的舉動盈彩有幾分的開心,但是,一瞥見呆呆坐在地上的陳心心,她心下一軟,忍不住斥責道:「你不應該那麼凶她的!」
「她太煩人了,我都已經跟她說叫她不要再來煩我,是她自己不聽的。」
他無辜的看著她。
方朔由天際調回了眼神,望了一眼陳心心,然後走到陳心心身旁扶起她,走回樹下,安置她坐在她身旁。
「好了,別再說話了,睡覺吧!不知道眼前還要走多久才能走出這片草原,我們還得養精蓄銳,保留一點體力應付明天未知的路。」
這兩天來,他們不停的趕路,想盡快走出這片不知道有多大的草原,餓了就抓河中的魚烤來吃,渴了就飲著河中的水。這麼馬不停蹄的連走兩天的路,大家確實都累壞了,一閉上眼隨即沉沉入睡。
樹前不遠處燃著的火堆,隨著日漸東昇而逐漸降低熱度,終於熄滅了。
陳心心第一個睜開仍睏倦的眼,突然被映人眼簾的東西怔愕住了——是獅子!不……會吧!
她定睛再細看,在他們面前圍了三隻虎視耽耽著起想將他們當成早餐的獅子——一隻母獅、兩隻小獅。
她嚇得脫口以高分貝尖叫出聲!
這叫聲驚醒了方朔與盈彩。
她們揉了揉眼,一早就被尖叫聲吵醒,盈彩沒好氣的嘟嚷著:「心心,你在練習發聲呀?叫這麼大聲!」
陳心心的聲音顫抖著。「不是,是獅……子!」
盈彩和方朔抬起眼,正想問陳心心到底在說什麼,猛地看清眼前的情勢,哇!天!獅子!不會吧!這隻母獅帶看它的獅寶寶想拿他們當早餐!
盈彩直覺的立即扯著睡在她身旁的阿貝。
「阿貝,你快醒醒!」
阿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嘟嚷的問:「彩兒,你叫我?」
盈彩拍拍阿貝一臉的睡眼惺忪,說:「阿貝,你清醒了嗎?我們被獅子包圍了!」
「被獅子包圍?」他惺忪的抬眼望向前方,看著盯了他們一會,似乎在研究能不能把他們這幾個奇怪的「生物」當早餐的獅子,總算完全清醒過來。「真的是獅子!彩兒別怕,有我在。」
阿貝以保護者的姿態站了起來,朝蓄勢待發正一步步慢慢要接近他們的母獅伸出了雙手。那頭母獅猛然往前滑行了數尺,像被什麼強大的吸力黏住了,動彈不得。
「喝!你們這幾隻獅子一大早就來擾人清夢,把我們吵醒,害我的彩兒被嚇到,我看你們是嫌活膩了是不是?好呀!正好你們自己送上門,反正我們也沒吃過獅肉,剛好可以拿你們當早餐。」阿貝手中發出的強大吸力把那頭獅子又吸進了幾步,那頭獅子昂著頭想抗拒那股吸力,奮力的掙扎了幾下,卻抵抗不了阿貝手中發出的強大吸力,像頸上被栓了條無形的繩子似的,不住的往前滑行。
盈彩突然出聲道:「阿貝,你不要傷它性命,只要把它們趕走就可以了。」
「聽到沒?看在彩兒為你這頭笨獅子求情的份上,今天我就暫時不吃獅肉了,滾吧!別再讓我看到你,帶著你的兩頭獅寶寶有多遠走多遠!」說著阿貝驀地伸回了手,揮手往前一揚,刮起一陣小旋風把那頭獅子給推送到丈外。兩頭小獅子見狀急忙追媽媽去了。
陳心心在一旁看傻眼了,怔怔的盯著阿貝,除了愛慕外,眼底更多了一股火熱崇拜的眼神。
「阿貝,你好神勇喔!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伸了伸懶腰,阿貝懶得理她。喜歡的不睬他,不喜歡的卻拚命黏著他,唉!這是什麼道理呀?
他的冷漠澆不熄陳心心滿腔的傾戀與崇拜,她決定了,像他這樣既有出色的容貌又有特殊能力的男人她要定了,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她要他的決心。
陳心心興奮的走過來,腳下突然絆到石頭,狠狠的跌了一跤,疼得她立即哀號出聲。
在她身旁的方朔不得不伸手扶起她。
「好痛!」她疼得忍不住要掉下眼淚,腳踝好像扭到了站不起來。
方朔蹙起眉,然後低頭看了她一下問:「你扭到腳了?」
「好像是。很痛,我站不起來。」
「你坐下,我看著。」讓她坐下後,她查看了她的腳踝,果然是扭到了,有些紅腫。
「扭到腳踝了,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也沒處拿冰塊幫你冰敷,你只能忍忍了。」
「可是我痛得連走路都沒辦法走了,那怎麼辦?」她忍不住痛,淚眼汪汪,可憐兮兮的睬著阿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