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他的心忽然不出自主的顫抖,他……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這個強烈的認知使他猛然的抱住她,強力的索吻。
風星墜用力的掙扎再掙扎,驀然辜影的唇上傳來一股疼痛,他踉蹌的放開她,嘗到唇,卜的血。
該死!她竟敢咬他,她怎麼可以在他愛上她後如此回報他?他冷下臉。「滾出去!不上道的女人。」
風星墜的眼眶一紅,但仍保持尊嚴的走出他的領地。
「風小姐,你的嘴唇怎麼紅紅的?」張國平發現了。
她立刻舔舔唇,嘗到辜影的血。
「大概是剛剛牙齒流血沾上的。」她謊稱,然後不再囉唆的走進暗房。
* * *
享影在開啟保全系統時,注意到暗房的電源並未關閉。
「搞什麼?」他陰鬱的咒罵,心想,他得加強員工們對公司的安全概念了,他可不希望所有的辛苦付之—炬。
大刺刺的敞開暗房的門,他突然聽見—陣慌亂的警告並迅速關上門的補救,接著,風星墜的怒斥聲已傳來。
「怎麼樣?」他關心的問損失的程度。
「還好,」她悶聲回答。「若是有問題也只有這幾張而已,幸好外面的燈光都熄了,但你到底有沒有一點標準的概念進暗房啊?」
她先是咬腫了他的唇,現在又當他是個孩子罵,她有沒有搞錯?到底誰才是老大?但他低落—天的情緒現在為什麼忽然開朗了?他被她當成白癡罵,而他的身體竟對她起了生理反應?
他要她!現在就想要她!不、不只是現在,他需要一整晚的時間來求證她對他到底有多少愛?他要知道他在她心中的比例是否如他—般,不!他要她愛他比他更愛她!
「你還不回家嗎?」
風星墜看看表。「差不多了。」
「我送你回家吧!」
風星墜發現到他眼裡的閃爍,他又在打些什麼主意?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早上我翻開行李,有一卷膠卷在袋子裡,可能是不小心放錯了袋子,你順便跟我回去拿吧!趕明早送給我看。」
他這分明是在剝削她休息的時間,但風星墜卻認命的點了頭,只希望這件案子在她的工作歷練上能畫下完美的句點。「等我一會兒,我收拾一下。」
辜影點點頭,鬆了一口氣,他沒想到她依然這麼好騙,利用她的單純使他有些內疚,但渴望她卻更凌駕一切。
車子在沉默中駛回他的車庫,跟風星墜的住家相比,辜影所居住的大廈簡直豪華的過分,他從皮夾裡抽出卡片,從電梯到大門,一路刷上來。
「你自己住一個樓層?」風星墜好奇的四處張望。
「嗯!」辜影揮了揮卡片。「每個住戶卡片只設定到達自己的樓層,可以避免閒雜人等的騷擾。」
「我倒覺得這會使人與人之間變得更陌生。」
他對她的批評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這個問題值得再深入探討。」之後。他領著她進入屋內。
這是他第一次帶女伴回家,屋裡的陳設是完全的陽剛味,怛配上風星墜一身的休閒味道,一點也不會令人覺得格格不入。
「想參觀嗎?」。見她好奇的四周張望,他乘機問。
她點點頭。「說真的,這麼大一間房子就住你一人,你不會覺得孤單害怕嗎?」
有一瞬間,辜影好像看見了孩子們在他的屋子裡嬉鬧奔跑,他們的模樣各個都有自己和風星墜的影子,他扯開嘴角傻傻的一笑,覺得這感覺好極了。
「喂、喂!」風星墜在他眼前晃晃手。「有沒有搞錯?你在作白日夢?」
他當然抵死不承認。「你自己隨便看吧!我去換件衣服。」
風星墜等他進屋後環視大廳,打量著辜影住的地方,屋內的整體設計以寬敞為主,出自於設計師的作品卻含有個人的風格。她打開一間緊閉的房間,裡面陳列著運動器構,還有一套爵士鼓,這是他發洩的方式嗎?
「還好吧?」辜影走進廚房。
「很高級,完全符合你的身份。」她倚在門口,看著他身著短褲、背心煮開水,突然只得他不再像老闆,巳搖身—變成為個隨性的普通人。
「好理性的回答。」辜影凋侃道。
風星墜驀然轉身,因為,他的笑容又回復了在山上時的模樣,想起他今天惡劣的行徑,她告訴自己絕不要再被他吸引。「膠卷呢?」
「喝杯咖啡再拿給你吧,由於你的傑作,我今天過得好慘。」他可憐兮兮的說。
風星墜忍不住低聲輕笑。「我讓你有機會陪美女一遊,你怎麼反倒讓給了方瑞文?」
辜影端出煮咖啡的器具及兩套精緻的杯具。「那種女人是標準的爛貨,有什麼吸引人的?」他淡然的回應。
風星墜霎時發現自己的不厚道,同為女人,她為什麼會對辜影所做的評論有一種放鬆及竊喜?
「咖啡?」
她原不想久留的,但現任她卻坐了下來。「別太濃,我會睡不著的」
他聽見門鈴響起,起身開門,原來是警衛幫他送披薩上來。「我們的晚餐來了。」
她看著他,心中老是浮著對他個性陰晴不定的陰影,今晚,他的表現如此迷人,到了明早,他是不是又會故態復萌了呢?
「來,披薩配咖啡,其實咖啡裡加點酒也很棒,你想不想試試?」
她點點頭,今晚,就任他用心在自己的身上展現他的魅力吧!她會一律配合的。
辜影顯然非常愉快,他像個大男孩般的咧嘴笑著,在她酒杯裡加上威士忌。「喝喝看。」他慫恿著。
風星墜輕啜口,讓辛辣的苦味滑入喉裡,這感覺正如她此刻的心情,矛盾又有闃無法抗拒的刺激。
「怎麼樣?」
她點點頭,又啜飲了—口。
「別喝太多了,」辜影拿走她的杯子,他希望她微酣,但可不要她成了個醉美人。「你的酒量如何?」
「滴酒不沾,」她回答道。
他注意到她白皙的臉龐開始泛紅。「怎麼可能?你不是常陪老爸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