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還愉快嗎?」凌南和善的問著。
他這副平靜的表情使他們兩人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桑雅甚至不自覺的慢慢閃躲在季平的身後。
凌南注意到了,目光閃出了兩簇火焰,就像火山爆發的前奏。
「敘舊嗎?你們都聊了些什麼?我『太太』可是跟我半個月也說不上兩句話呢!」
「沒什麼,不過是吃頓飯而已。」季平防備的回著。
「那我還要謝謝你陪我妻子打發這無聊的時間羅?訪問我現在可以把她接回去了嗎?」說完,凌南上前,往他們兩人走來。
桑雅更縮向季平的身後,而他也不自覺的護著她。
凌南冷冷的笑了起來。「龔先生,你這算什麼?」
算什麼?季平自己也不知道,其實,他現在已什麼都不是了,不是嗎?頓時他如洩了氣的皮球般萎縮下來。
「走吧!我親愛的妻子。」
桑雅任由凌南像火鉗似的握住了她的手臂,拉著她直往外走。
史蒂文不知何時已守在門口,他對桑雅露出不贊同的表情。
「凌南,你不會傷害她吧?」季平問出他所擔心的。
這話點燃了導火線。「把夫人送到車上。」將桑雅
推向史蒂文後,凌南踢上了房門,轉身以目光攫緊季平,冷冽的臉、陰狠的雙眸,像要撲殺獵物般的直盯著他。「我從下午三點知道她不見後,翻遍了整個紐約市,可我怎麼會笨得沒想到她竟會跑來與你幽會?嘿嘿!你一定很得意吧?風水輪流轉,現在倒變成我是綠帽罩頭了。」
季平想掙脫凌南對他的束縛,但卻無法如願。「我跟桑雅是清白的。」
「哈……去告訴墳墓裡的死人吧!」凌南很恨的說。
「凌南,你在對她扣上莫須有的罪名。」
「我有嗎?瞧你這麼關心她,容我提醒你,先擔心你自己吧!」凌南不客氣的放開季平。
「我根本不在乎自己了。」季平落寞蕭索的回應。
「剛連平雅也不在乎了嗎?」
「是的,我早已後悔當初因為一時的氣憤,做了那件愚蠢的交易,要是你願意再把桑雅還給我,整個平雅都給你也無所謂;沒有了桑雅,我就像個活死人似的。」季平滿懷希望的說。
「即使她跟我有一手,你也不介意?」凌南對他的肺腑之言嗤之以鼻。
季平搖搖頭。「那不是她心甘情願的。」
「哼!好偉大的情操,不過,如果我把桑雅還給你,那不就是跟你一般蠢了嗎?你別作夢了。」他才不會被季平感動。
「你……也愛上她了吧?」
「你胡說些什麼?」凌南先是一驚,然後急忙的否認。
「不然,你不會在看見她與我在一起時,如此氣憤。」
「她只不過是我的所有物其中之一,而我正巧非常不喜歡把自己的東西與別人分享。」
「她不是東西,她值得你珍惜。」
聽見季平的肺腑之言,凌南知道他是真心的,他一時竟無言以對。「我懶得跟你囉唆,也不想再看到你,明天你搭第一班飛機回台灣吧!」
說完,他離開了房間。
季平追了出來。「如果你不愛她的話,就做做好事,放了她吧!」凌南的身軀漸行漸遠,根本不再理他。
★ ★ ★
車內的氣氛沉默得就像暴風雨來的前夕。
史蒂文開著車,偏巧而真的傾瀉而下,雨大得使人模糊了視線,史蒂又放緩了速度,但大雨更像把他們網在車內,密閉的空間讓桑雅幾乎無處躲竄。
「你沒對季平怎麼樣吧?」話一問出口,她真想立刻咬斷自己的舌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凌南的臉色更寒了。
「我們真的只是吃個飯而已,真的沒做什麼。」她吶吶的說。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了?是心虛嗎?對!只有心虛的時候,她才會急急的想辯解,就像那晚她想要電話密碼……
「是嗎?」凌南終於有了回應。
「是的,」她抓住機會表白,一邊還猛點著頭。
「你一定要相信我們真的是清白的。」
他終於轉頭了,但眼神脾睨的望著她,她甚至可以看得見他眼裡深處異常的光彩。「我自有方法求證。」陰陰的拋下這句話,他便不再理她。
求證?他要求證什麼呢?但她實在拉不下臉再問他,所以也閉上了口。
下車時,凌南還紳士的扶桑雅下車。他摟住她的腰,不容她反抗的沿著走廊走向日式偏屋。
「你要帶我去哪裡?」
「這間屋子你一定不曾進來過吧?」他推她入屋,關上了門。「我帶你參觀、參觀。」
「太晚了,明天好嗎?」見凌南擋在門口,她不自覺的放低了身段與他打商量。
「今晚我突然很有興趣想為你引薦這間屋子,夫人,你盡興了一個下午,就陪陪你可憐的老公吧!」他上前抓緊了她的手,讓她掙也掙不開。「走吧!這後頭上面有一間小閣樓,我們去看看。」
她被強拉著上樓。
結果上面的陳設根本就只是一間鋪著榻榻米的小房間而已。
桑雅對凌南不自在的咧咧嘴。「很清雅的佈置,簡單又大方,非常不錯的一個房間,」她稱讚著,「我想下去了。」
「哦!不,老婆,我剛剛忘了告訴你嗎?我們今晚就睡在這裡。」凌南說完即拉上門,開始解外套。
她開始真正感覺怕了起來。「我要回去了。」
「回哪裡?這就是你的家啊!」凌南嘴上回應著桑雅,但手仍不停的脫下襯衫。
他赤裸著上身面對她;她則蒼白的回瞪著他。
「讓我瞧瞧你與龔季平是不是真的清白?」
「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不要掙扎,我會盡量溫柔的對你。」
這話再明白也不過,她火速一衝,躲過了凌南,還沒拉開門便又被他逮住。
「你放開我」。她轉身捶打著他,掙扎的亂踢。
「為什麼?你對龔季平倒是挺樂於投懷送抱,難道你忘了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嗎?」
「季平不會對我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