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更激起了凌南的怒氣。「是嗎?那你是心甘情願的羅?」他硬扯下她的棒球外套。
「我們是清白的。」她大喊。
「清白?那得等我檢查過。」桑雅的衣服「嘶」的一聲,被凌南整個撕裂。
她尖叫的想遮掩住自己的裸露。
憤怒的思緒,加上夜以繼日對這個女人的遐思,凌南整個心智都瘋狂起來。她那白皙的肌膚讓他如中了盎般忘卻了一切,他粗暴的攻擊她,加上腦海裡閃過一幕幕龔季平有可能對她做過的畫面,使他下手毫不留情。
「你喜歡這樣嗎?」他用力的搓揉她的胸部,低首啃吮她的蓓蕾,狀似嫖妓。「有史蒂文盯著你,我知道已經很久不曾有男人這麼玩你了,心癢了嗎?」毫無預警的,他霸王硬上弓的進入她。
桑雅的哀嚎聲悲切的響起,卻讓屋外滂沱的大雨給吸收了,她痛得不由自主的顫抖,被踐踏的自尊和這個從不曾在她面前有過粗暴行為的男人,如今卻壓在她身上,一副冷硬的表情及不斷蠕動的身體,使她開始迷糊起來。
閣樓內不是春光旖旎,而是獸性般的侵略。
攻擊過後的猛獸,無情的套回了長褲,他看了一眼蜷縮的人影,頭也不回的下樓離去。
暴風雨過了,剩下淅瀝瀝的雨絲在窗外飄著。
桑雅受傷了,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碎不堪,她衣不蔽體,但眼光卻呆滯得有如雕像。不斷有液體從她身下流出,是她的?還是他的?她不知道,事實上,她也懶得知道。她只知道她的身子好痛,不過,現在她也不在乎了,她讓腦子進入了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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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凌南嚴禁任何人進偏屋,交代完後即離去。
僕擁們由史蒂文的口中得知夫人就在那屋內,所以,主屋內所有人整天都有意無意的往偏屋瞧,但沒有任何的動靜。
那天下午,凌南準時在七點回到家,在主屋內卻不見桑雅的人影。
「老爺,夫人一直都沒有出來。」管家自動的報告。
「嗯!」他輕應一聲便出了大們,走向偏屋。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他很自然的往閣樓上走,拉開了門。
眼前的一幕,差點嚇壞了他。
他的妻子桑雅睜著早已失去光彩的雙眼,仍如昨夜他離去時的蜷曲模樣,縮在那裡。
榻榻米上有一小攤乾涸的血跡延伸至她大腿內側,她全身的衣服片片散落在四周,就像……被狂風掃落的花朵。
凌南緩滯的走了過去。「桑雅?」
天!這是他的傑作嗎?他對這個女人做了什麼?
「桑雅?」第二次喚她的名,他的聲音竟有著抖音。是的,她現在的模樣,竟讓他這輩子以來第一次真正的被嚇壞了。
她的肌膚寒冷如冰,但額頭上的熱度使他退縮。
迅速的打開衣櫃,抓出一件袍子套在她身上,快速的把桑雅抱到樓下。
「快!叫司機。」凌南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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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昏迷了兩天,但眼睛始終未曾閉上。她染患肺炎的病情是控制住了,但心靈上的創傷卻未曾平復。
她不吃、不喝、不應、不抵抗,只能靠注射來補給她需要的養分。
一向能夠呼風喚雨的凌南,穿著兩天來不曾換下的衣裳,他滿臉的胡碴,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旁。
「桑雅,求你,吃點東西好嗎?」
「對不起,原諒我。」
這兩句話是他這兩天來最常說的話,也是這輩子他最低聲下氣的兩句話。
可她不理他,她就像是植物人般,根本不理會任何人,只是張著空泛的雙眼。
就這樣過了一星期。
桑雅的主治大夫特地找凌南一談。「凌先生,凌太太的病已痊癒了,但她沒有生命的活力,我建議你帶她去找心理醫生檢查。」
「為什麼她會發生這種情形?」他不懂。
「可能是遭遇重大的衝擊。我們曾為她做過一次全面檢查,你知道的,不只是肺炎,她的陰道、子宮頸也受傷了,雖然還不算太嚴重,但這也可能是導致她變成如此的主因。」
凌南很感激醫生沒有直接指責他強暴了自己的妻子。
「如果你需要找心理醫生,我可以為你引薦。不然,凌夫人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們結束了談話,但對凌南而言,更大的挫折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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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抱到屋外,曬曬初冬難得的暖陽。
特別護士拿著掛勾及點滴,為桑雅固定好設備後,靜靜的離開。
凌南蹲在桑雅的旁邊,握著她已無肉的手。她安靜得有如搪瓷娃娃,蒼白、易碎、無生命力……
他們回家已一個星期,而她一直就是如此,她封閉自己的內心,任憑他怎麼鑽也鑽不過去,他覺得好無助。
沒有了生存的意義,他幾乎可以看見生命力正自她體內一點一滴的消逝。
他不想失去她啊!
他哀求她,用他從沒對任何人說過的軟話求她。可她無神的大眼,眨也不眨。
恐懼開始籠罩著他,每晚他從噩夢中驚醒,只因他以為他已失去了她。
不!他不要她死去。沒有了她,他的世界就再無意義,他會崩潰、他會發狂……他是那麼的愛她啊!
他真的開始後悔自己與她的關係,是由「性」開的頭;他很為何剛認識她時,她已結了婚;他為了她甚至不擇手段的公私不分、費盡心機,最後才終於讓他得到了她。
可是,看看現在,他對她做了些什麼?他居然扼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不,他不要。
桑雅,你看看我,桑雅,你動動眼珠,看著我呀,我只不過是一介凡夫,你怎能奢望我對你的情感可以偉大到成全你與龔季平的愛呢?他忿恨的在心底狂喊。
冬日暖暖的照著大地。
桑雅的憔悴與凌南內心的掙扎,使得他倆臉上的表情成了強烈的對比。
他不要她變成這個樣子,但凌南也沒有聽從醫生的建議去找心理醫生,因為他知道能治好桑雅的藥源在哪裡,可是他說什麼也不願這麼做!他不想放開她,他捨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