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看她,使得凌南的小腹霎時湧起無法言喻的灼熱。那強烈升起的慾望使他心理產生一股莫名的怪異。
搞什麼呀?她可能只是個阻街女郎,他還怕她會不乾不淨的,可自己的心境為何會如此的熱上心頭?
於是為了釐清自己的心態,他強迫自己以審視貨色的眼光打量著她。她的確美!凌南在心中欣賞的讚歎。她不是嬌艷的美,而是脫俗的美,老實說,這種美在西方世界是很少見得到的。
或許是環境的關係讓他甚少與此類的女於交往,才會造成她如此吸引他的原因吧!他在內心暗自解釋。
急躁的心令他無暇再細想,他匆匆的做了個結論。想到口袋內的保險套,估量著安全性已不成問題。而他的再下一個行程是六點的餐會,於是他下了決定、還有三個鐘頭,就讓這女人來幫他打發吧!
於是,他上前擋住了她。他忘了自己從不碰來歷不明的女人,從不需花錢買伴,也忘了早已消失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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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桑雅是個已婚的婦女,但眼前這男人懾人的外貌,仍使她不禁產生一陣暈眩。
這簡直是罪過!瞧他,正倨傲的看著自己,那似笑非笑的雙眼如蜜糖般,桑雅幾乎可以感覺到吸引人的甜味。
他為何擋住她?是想問路嗎?雖然她的心情欠佳,但就衝著他這副養眼的外貌,她心想,她會好心的為他指點迷津的。
「多少?」男人用渾厚的嗓音,閒散的問著。
什麼多少?桑雅聽得一頭霧水。
女子瞧他的表情,凌南盡收眼底,見她不回答,還一副蠢蠢的憨樣,他不禁暗忖,嗯!夠聰明,她知道怎麼為自己加價。
不管她是不是做作,現在她這副嫩嫩的清純模樣,的確非常的吸引他。
「一萬買你三個小時夠不夠?」
一萬?三個小時?他什麼意思?桑雅莫名的看著他。
「不夠嗎?你真貪心!好,再加五千,不能再多了。」
「啥?」
「放心,我不是變態,不會要求額外的服務,我會好好的待你,對我們而言,都會當它是一種享受。」
哈!哈!桑雅霍然明白了。她在心裡大笑兩聲,但臉上的表情卻擺出一張臭得不能再臭的臉。她轉身,立即離開了這個思想骯髒的男人。
原來上帝還是公平的,她賜給他一副人人嫉妒的外貌,但又同時擁有一顆最齷齪的心。
離開了她重複走了幾乎一整天的路,桑雅正準備打道回府,可她的手肘卻從後面被人給抓住,她整個人被扳回了身子。
是剛剛那個男人。他……簡直大膽!
「你幹什麼?」
她的態度真像只撒潑的小貓,凌南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好吧!你是高手,兩萬怎麼樣?」
從昨夜延伸至現在的不順逆,突然整個在她胸腔爆發出來。她心中熊熊的怒火正在燃燒,於是,她不怒、反倒對他甜甜一笑。
「這麼想要我嗎?」她問。
凌南對她一反常態的表情先是一愣,再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
「我的價碼只怕你出不起。」桑雅語氣中的譏誚,再明白也不過。
凌南交疊起雙臂,有趣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說說看!」
桑雅做出這輩子第一次不得體的動作,她伸手撫摸了那男子的胸膛,並感覺到他有力的肌肉一緊。「你的心臟夠力嗎?」
「試試看!」
「一百萬。」
「成交。」
「什麼?」
「我說成交。」
劇情急轉直下,凌南改牽起桑雅的小手。若說先前他還在猶豫值不值得,那麼那份遲疑也在觸及她的小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是只柔若無骨的小手,細緻、纖瘦,而且捏在他掌中的大小正好適中……彷彿是為了搭配他而主的小手似的。
「喂!慢點,慢點。」桑雅甩掉他握著的大手,她壓根不信他會用一百萬來買她三個小時。
「又怎麼了?」
「你別唬我,一百萬我先看到再說。」
「合理。」凌南又牽起她的手往前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話未說完,她已身在銀行裡。
那裹理看見凌南,又急急的迎出來。「凌先生,有事嗎?」
「幫這位小姐開個戶頭,轉一百萬到她的帳戶裡。」
「是。這位小姐,請把身份證給我。」
「為什麼?」
「這是銀行的規定,另外,我們還需要您的印章。」
「我沒帶。」見那襄理一副當她是低能兒的模樣,她心中的怒火就又開始燃燒。哼!就讓你這麼想吧!誰曉得這是不是他們兩個人在唱雙簧,想套出她家裡的地址?到時候她豈不是被騷擾不休,那就麻煩了,桑雅暗忖。
「這……」襄理為難的看著凌南。
「你自己想辦法吧!我給你五分鐘。」
沒有任何轉圜的語氣,那襄理為難的匆匆離去。
五分鐘後,桑雅手裡拿著一本外幣存款薄。
她在襄理要求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他還告訴她,以後只要攜帶身份證及憑她的簽名即可領款,但只限於此家銀行,因為這是特殊狀況。
翻開存款簿,桑雅幾乎嚇呆了。一百萬!不是台幣一百萬,是美金一百萬。
「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個騙局?」她喃喃的提出質疑。
「這是我們行裡標準的存款簿,上面註明了存款日期。櫃檯人員編號及經手人,這就代表本銀行的確經手過這筆錢,而且除了您本人,誰也無法挪用。」那襄理對於桑雅的懷疑頗為不滿,不等凌南開口,他便衝口幫他解釋。
桑雅看看身旁的凌南,他幫她把存招收入背包,牽起她的手離開了銀行。他竟是這樣有錢!瞧他的年紀約莫三十左右。她本來喊價一百萬,是算準了縱使他有,也不會拿出來做如此昂貴的交易,可想不到,他竟不吭一聲的拿出來,還是用美金給她!
三千萬買三個鐘頭!她真該慶幸自己的身價竟如此的高貴。而且,她也確定這男人的頭殼真的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