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認為她帥氣耐看,而且不也\\\'有人\\\'和我一樣慧眼識英雄嗎?」
「是嗎?」他自己可不大確定呀,然不可否認地,他喜歡有她在身邊,哪怕是鬥鬥嘴,他也覺得有趣,這……亦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我不相信她沒有優點。」此乃水柔厲害之處,她誘引他去想。
「她……很聰明,腦筋反應很快。」快到常讓他招架不了。
「那好啊,你需要的不是文弱女子,而是像她這種能夠和你勢均力敵的女強人。」水柔從小就和他玩在一起,對他算是瞭如指掌。
「算了吧,」他哄笑,「你別瞧黎琪這麼大塊頭,一副精明強幹的女強人貌,鳥咧,那些都是騙人的。她呀,怕麻煩怕得不得了,性子又急,況且她根本不懂得照顧自己,做事步驟能省就省、能懶就懶,五分鐘能完成的事,她絕不賴到六分鐘。」
他雖然閉關多日,但他的眼線並未休息唷,管家每天會向他報告她的情形,加上他的眼睛會觀察,手中尚握有她出生以來的詳細資料。喝了一口水,他繼續道:「舉個例吧,她寧願在燒開水時順便煮水悶蛋,也不願另外點火起鍋,倒油煎荷包蛋,若能花錢買現成煮妥的更好。」當他一天三餐都必須以一堆水煮蛋果腹時,他便立刻打電話把管家抓回來。
「又怎樣?現在滿坑滿谷是工於家事的女人。」水柔不覺得那是罪過。
搖搖頭,他再說:「不不不,她太主觀,好與不好她全憑頭眼印象,對她認定的朋友,甚至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就如昨天,她明明已累得快站不住,見園丁阿里忙不過來,還雞婆地跑去幫人家搬花,害拓跋剛看得怪不是滋味。
「這點倒是跟你不謀而合。」水柔柔聲說,。
「誰和她不謀而合?」拓跋剛極力撇清。
只是說了半天,除了發現自己競對她的一切如數家珍、以及和她有許多共通點之外,有關他對她的……感覺,依舊是很模糊啊。
鳥咧!他赫然大叫:「該不是我有……同性戀傾向吧?」
或者是好奇?因為他週遭的異性都太女人,所以他才會被這麼一個比許多男人更具有男子氣概的人……吸引。一俟新鮮感一過,他就不會再如此眷戀她的唇、她的味道、她的潑辣和她肌肉上的彈性。
「你……真是天才。」水柔嫣然嘩笑。「一個男人若是對一個女人沒意思,他怎麼會這麼留意她的一顰一笑呢?」
猝然一聲尖呼截斷了他要說的話,他刷地站起奔向人狗對峙的那一端。
第七章
「『老……鼠\\\'乖,哈啾……」黎琪顫巍巍地呈大字型癱在地上,碩偉的「老鼠」則「狗」視耽耽地用兩隻前爪壓住她的肩頭。
「你別亂……哈啾……來呀--」黎琪好言規勸。在這動彈不得的窘迫。
「『老鼠\\\',坐下!」聞訊趕來的拓跋剛,人未到聲先至。
「老鼠」應令坐下,但大大的屁股卻是直接坐在黎琪的肚囊上,幾十公斤集中的重量壓得她差點腹腔出血。
「救命呀……哈啾……快叫它下去……」黎琪聲嘶力竭,痛得喘不過氣來。
「\\\'老鼠\\\',進屋去。」拓跋剛急忙吆喝。
「嗚唔--」「老鼠」乖巧地站到一邊,哀愁的眼神瞥瞥黎琪,再望望拓跋剛,然後陡地張開大嘴又湊向黎琪的頸際,在眾人駭慌之餘,它卻出人意料地伸出舌頭舔她,留下濕稠粘答的唾液後,才大搖大擺、踏著輕快的腳步回到它的地盤。
「色狗,和你主人一樣卑鄙無恥下流、竟敢吃我的豆腐……」黎琪抿唇低咒,接合用小圍裙擦著噁心的口水。
「哈哈!」拓跋剛終於忍不住地大笑。
「連你的狗品味都和你相同。」水柔笑中有話,轉身,她對黎琪耳語:「別擔憂,我只是他姐姐。」
之後,她笑著說再見。
「在講啥啊?」黎琪紅了臉,搞不明白水柔怎會忽然向她強調那句,是她表現得太明顯了嗎?等一下,她什麼表現得太明顯?對……拓跋剛?有嗎?哪方面?聽水柔曖昧的語意,該不是誤會她和他有什麼呀?好好笑喲,怎麼可能?但是奇了,為何她的心坎裡有那麼一絲絲的期盼?還有她剛剛對頭「老鼠」暢敘的那一堆……難不成,她其實很希望和他有什麼?
「喂,你嚇呆啦?起來啊!」拓跋剛見她愣了半晌,於是沒耐性地催促並揶揄。「總不會是想我抱你吧?」
「神經病,誰要你抱?」肝火迅速沖鼓了黎琪的腮幫子,她縱身打算以一手翻空雄姿跳立,孰料雙腿仍處於不爭氣的發軟狀態,她表演不成反像個斷線的木偶朝下坍。
「鳥咧,要我抱就說一聲嘛,我又不介意。」拓跋剛快手攙住她。
「誰稀罕你這鳥人抱!」黎琪又羞又惱,想捶他卻是力不從心,嬌軀上下僅剩張嘴能靈活動作,因此她也只好逞口舌之快。
「要我鬆手是吧?」話柄剛落,他真的放開,黎琪的重心立刻全部往下墜。
「啊--」她驚叫,眼看屁股就要與大地相親相愛之際,他再度出手。這回他把她整個人提起圈住,然後兩掌一背一臀地將她鑲嵌在他的體內,接著他笑:「還要不要我放手?」鳥咧,她的身材簡直是為了契合他而生的嘛!一泓暖洋洋的氣流隨之灌入他的胸腔,有抹難掩的情愫在彼此間滋長,可是倔強的兩人均不願坦誠面對。
「你有虐待狂呀?」黎琪用凶言惡語來掩飾她的尷尬,雖說非常不滿意他雙手放的位置,但又怕他撤手讓她摔跤,她不得已地揪緊他的衣服。好女不吃眼前虧,待她氣力恢復以後,看她怎麼回報他!
「我也覺得也!」拓跋剛依然掛著笑。
「你……是不是生病啦?」若是往常,他沒有反唇相譏也會反目成仇,哪可能不怒不吼反而……露齒笑?無怪乎黎琪認定他是發高燒,她還伸手去探視他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