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麻辣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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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黎琪心中的疑雲登時散開,這張面貌熟悉的臭狗臉,不是拓跋剛那只嚇了她好幾次的「老鼠」是誰?

  」怎麼回事?」丁沛陽茫茫然。

  「喔,一個朋友開的玩笑。」黎琪不得不這麼說。

  忽然,呼叫器響了,接著在大嘴螢幕上出現了一排數字,丁沛陽看了後問:」53052什麼意思呀?」

  「呃……那是……」黎琪怔忡,然後窘笑地抱著整箱的衣物躲進臥室裡。」我要去睡覺了,你不是要回婚紗店嗎?不送你羅。」

  事實上,丁沛陽哪一次離開時她送過?

  --我想你,我愛你!這便是那些數字的意思。

  「死拖把又在耍啥把戲?」她唾罵,不用想也曉得,此新新人類用的代碼會是誰搞的!

  她該把呼叫器摔爛來洩忿,但又有點捨不得。

  「鳥咧,」她吐舌再皺眉,全未留心到她在無意間說出了他常用的口頭禪,「才不是捨不得,我只是想要瞧瞧他要玩什麼花招。」

  想他之前無聲無息兩個月,這會兒突然「復出」,猶見背後必有斗大的陰謀在等著她。

  呼叫器又響了,上面冒出--「52053053770」

  ……我愛你,我想你,我想親親你!

  是的,思念總在分手後,她也想他,她也想他的吻……嘎,不,她覺得自己像個白癡,人家不過是鬧鬧她,她的心卻依舊怦然亂撞,腦海裡滿是他意氣風發的狂德行。「死拖把到底要幹什麼?」

  嘴巴型的螢幕隨即告訴她--「3854330」,跟著是--「564335」

  --三不五時想想你,無聊時想想我!

  「神經病!」黎琪罵,她最痛惡欺騙,上一次的經驗教她不敢輕言再信,可骨子裡她又企盼那些CALL機密語是真的,矛盾的愁緒纏著百轉的柔腸寸寸在抽搐著。

  像是不願就此放她好過,呼叫器的字型以連續的方式不斷地重複跑著--「728517」

  --親愛的,我抱歉!

  「抱歉?他?不可能,這鐵定是假的。」黎琪將呼叫器甩到床上。

  小小的螢幕忽然刷成一片紅,紅色的畫面徐徐往內縮,最後縮成一顆紅亮亮的心,調皮的紅心由左向右轉呀轉呀的,便帶出一條白底紅字的字串,她抑制不住地用眼尾偷瞄,那是--「5845201314」

  我發誓我愛你一生一世!

  「真的嗎?會是真的嗎?」老天,她是怎麼了,居然變得多愁善感又想哭?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湖泛著數不盡的漣漪,她垂頭坐在床沿,將呼叫器握於掌心抵著額,久久不能自己。

  「叩叩叩。」遽起的捶門聲急迫地催促著,她沒有細思是誰會來敲臥室的房扉,被嚇到的反射動作便是直接打開門,結果出現在瞳孔裡的竟是拓跋剛。

  「哈羅。」他神采奕奕,笑嘻嘻地對她挑挑眉,忙碌的指頭正在撥大哥大。

  「你……」黎琪倒抽一口冷氣,闊別六十天又六時八分零四秒,他看上去容光煥發得沒話說,哪似她日益枯稿的容顏?中燒的怒火不由得從苦澀的嘴巴噴出,她朝上伸直臂把手中的呼叫器秀在他的眼前,」這無聊的東西是你想的吧?你這次究竟又想什麼遊戲?」

  他微笑不語,只是扣住她的腕。她驚慌想抽回去,但他並未讓她如願,反而將她的柔荑拉到唇邊啄上印記。

  「喏……」黎琪大駭,麻搐的電流隨著他炙熱的吻遍達全身,她酥軟的四肢痙攣了一下,呼叫器跟著從她手裡掉落。

  拓跋剛立刻接住,他喜形於色的帥臉毫不隱瞞他對她的反應很滿意。

  「放開我!」黎琪可是非常不高興,她氣自己為何那般不中用,事隔多時,為何對他的吻還不能免疫?

  「你看。」他笑得暖烘烘地把響聲大作的呼叫器拎到她的面前,讓她看清楚那排他剛剛用大哥大按出來的傑作--「ILOVEYOU。」

  沒有給她發言的機會,他猛地扯她進懷,然後攫住她的唇,給她一個火辣辣的艷吻。

  趁她癱偎在他胸膛裡喘息之際,他說:「那天那位女孩是花郁國的小公主花語嫣,亦是我的二嫂,她和班傑明的盛大婚禮,你就算不是狗仔隊,也必定會知道。若是再不信,你可以找前些日子的報紙來看。」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更生氣。他當時為什麼沒有追出來?她等他這個解釋等了兩個月,他的心態是什麼?而這段期間,他死--到哪兒去了。

  冷靜地推開他,她漠然地別過臉:「說完了嗎?」

  「啊?」拓跋剛不懂,現在真相大白,他又聽從水柔和「大情聖」班傑明的意見,弄出那麼求愛的噱頭,她不是應該笑逐顏開地抱著他親嗎?

  「出去時幫我把門帶上。」抓起吃飯的工具,她突然說:「對了,我要結婚羅,以後記得稱呼我為丁太太。」

  拓跋剛當場腦充血,竟忘了出手阻止她從自己的身邊溜過。

  「我……我……」拓跋剛挫敗地垂下頭,滿腹的苦水支支吾吾到後來想說的是--我真丟臉。

  「你什麼你?你真丟臉!」身側的班傑明不客氣地擂他一拳。

  「噢--」他吃痛地不敢反抗,畢竟班傑明罵得對,抬起眼掃過在座的每一位夥伴,他們七人有多久沒像這樣,全員到齊聚在一塊討論事情?而今天大家為了他,放下手邊的繁忙從各處趕來,驚得總部的下屬皆在猜測發生了什麼大事。鳥咧若是這「大事」傳出去,他的糗境就不再是「丟臉」二字能帶過。

  「你就別欺負他了嘛!」水柔輕笑。

  「欺負?哼,我巴不得掐死他,虧我傾囊相授那麼多招數,這混小子居然仍被人家小妞轟笑出門,簡直是丟盡了我這做師父的臉,害我現在必須放我小妻子獨自去蜜月,你說我火不火?」班傑明每說一句便用食指戳著拓跋剛上臂的三角肌,嘰哩呱啦地埋怨在石窟型的大會議廳迴盪地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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