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這麼容易淪陷的!
一股無法發洩的悶氣湧上心頭,葉向融猛地站起,一句話也不說地朝外走去,留下一臉疑惑的傅永晝,和剛好端著咖啡進來的夏天。
第六章
頌恩輕輕的說:「我害死你的初戀,也害死我的弟弟,所以我要贖罪,我要用盡冬種方法讓他站起來,讓他幸福、快樂,我不愛他,但是願意當他的新娘,是因為這是我虧欠他的……」
「我明白,我什麼都明白。」黑曜親吻她冰涼的唇角,企圖給她一點溫度。
「傻瓜,你明白有什麼用呢?」她為他拭乾臉上的水痕。
「多希望曜別再恨我了,那樣會使我好難受。」
凌頌恩傷心的說:「我要得不多,只是希望他看看我,看看我就好,就算他喜歡於珊也沒關係,至少,對我笑一笑……」
聲音逐漸低下去,懷中的她開始顫抖起來。「我……有點冷……請你抱緊我好嗎……」
黑曜忍著眼淚,將她緊緊按入胸膛裡。
她輕輕歎一口氣,瞬間被雨聲掩蓋。
「多希望曜此刻能在我身邊,即使他還恨著我,我也希望能再看他一眼……」
最後的聲音滑入雨裡,她滿足的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若是平時的未來,看到如此催淚的情節,早就會哭得像淚人似地,可今天的她卻沒啥心情。
她煩躁地將書放在桌上,支著頭歎氣。想到那天阿榮罵她的話,一股氣又湧上喉嚨。
討厭討厭討厭!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麼掃興的人啊?到底與他有什麼關係?!
談戀愛是她個人的事情,身為好朋友……好啦!就算只是普通朋友,他也該祝福自己,而不是一個勁兒地潑冷水。
「只有娘兒們才喜歡搞情書這類婆媽的東西,你確定你的Herry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不是女兒身嗎?」
想到他曾說過的話,未來忍不住氣起來,捉起枕頭用力捶打,彷彿無辜的枕頭是他可恨的臉。
可再一想到他將Herry形容成呈「語助詞男」,她又不禁「噗哧」笑出聲。
不過Herry啊Herry,你究竟何時才會現身呢?我已經等了好久了。你再不出來,我都快被人家給笑死了。
未來喪氣地想。
在家休養快一星期,期間只有夏天來探望過她。或許是工作上碰到困難了吧!夏天不若往常那般爽朗,反而愁眉苦臉地唉聲歎氣。
至於未來就更不用說了。沒收到情書就已經夠讓她心情不佳了,再加上阿榮那樣氣她,老實說,這一星期的病假,休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正在氣悶之際,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誰啊?」未來揚聲問道。
「我是葉……阿榮。」聲音透過門傳來,聽起來悶悶的。
阿榮?不知怎地,未來心口一滯,接著噗噗噗地快速跳動起來。
「我在緊張個什麼勁啊!」未來敲著自己的小頭顱。「是那個氣人的混蛋來瞭然!把他關在門外,讓他等到地老天荒好了。」
「不行!萬一他走掉怎麼辦?這樣我就找不到人可以擺臉色了。可是放他進來我又氣難消。」
「算了,還是先看他來做什麼。若又說些氣人的話,再把他趕出去也不遲。」
其實明明很想見他,嘴裡卻又不願輕易妥協,未來就這麼在屋內猶豫良久,直到葉向融再次敲門,才將她敲醒過來。
「來了啦!」她跳起來,一跛一跛地走進院子。
打開門,那張討人厭卻不難看的臉映人眼簾,未來故意別開頭,不去看他的表情。
「你……好多了嗎?」知道她還生氣,葉向融聲音放柔許多。
「很好,還沒被賣掉。」未來賭氣回道。
「還生氣啊?」
「哼——」未來不理他。
「好吧!看你還在生氣,那我也不用把信給你了。」葉向融作勢將手中的信塞進口袋。
一聽到有信來,未來眼睛都亮了。「等等,把信給我!」
「你終於肯看我啦!」葉向融笑得有點賊。
「哼!不是我肯看你,而是你托了Herry的福。」未來搶過他手中的信,邊走邊拆開信件。
聽說你受傷了,真叫我心急如墳,為什麼不董的保護自己?你要知道,你的身體不鼠於你一個人的,還包括我在內…若你不小心傷了自己,叫我情何以刊?千萬不要在逞牆了,別叫我單心……
信還沒看完,耳旁突然傳來刺耳的笑聲。
「哈哈哈哈,這是什麼破中文?」葉向融毫不留情地大聲恥笑。「語句不通也就罷了,還錯字連篇,小學生的中文程度都比他強!」
未來氣憤地瞪著他,看他笑得如此猖狂,真想狠狠賞他兩個耳光。她極力壓下心中怒火,故意笑得很甜蜜。
「是啊!可我就喜歡他的破中文、爛語句。對我來說,這是多麼地有特色、有魅力!」她挑戰似地盯著他看。
葉向融的笑容凝結在臉上,過了半晌,才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說:「算了,你高興就好,我無權干涉。」
「那樣最好!」未來說:「進來喝杯茶吧!」
葉向融意外地挑起一道眉。「怎麼,你還肯給我茶喝?」
「你不想喝嗎?」未來也揚起細細的眉毛。「別裝了,進來吧!」
兩人進了客廳,未來將信放在桌上,隨口說:「你坐一下,我去泡茶。」
「不用了,你腳傷不方便,我來。」葉向融跟著她進廚房。
「你還是先去看你的情書吧!這等粗重的工作我來就好……怎麼?」
意識到未來凝視的眼光,葉向融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
「嗯嗯……」未來搖搖頭。「看不出你還滿體貼的嘛!」
「我看不到的好處還多著咧!」葉向融壞壞地笑了。那充滿魅力的笑容突然震住了未來的心,她連忙別過眼去,安撫突然狂跳起來的心。
是怎麼啦?!幹嘛那麼緊張?他是阿榮、阿榮哪!資深水電工阿榮!他們倆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