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上天,他終於將話題導人正題了。
「我當然知道啊。」他問的是什麼蠢問題啊!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的不屑,結結實實的點出他對她的不屑。
她很敏感的接收到他的敵意。
她做了什麼惹他嫌的事?還是說了什麼他不愛聽的話?
「喂……」她想叫住他,向他問個明白,豈料他一點都不甩她,轉身逕自到房間。
她抿抿嘴,也跟了進去。
「脫衣服。」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飄來他的聲音。
她真想挖乾淨她兩隻耳朵,或者請他口齒清晰一點,免得讓她費疑猜。
脫什麼衣服?這天氣冷死人了。
她直覺的認定他一定是口誤,不然就是她聽錯了,哪有一種待客之道是叫客人脫衣服的。
她擺明了就是不想動。
「難不成你喜歡男人替你脫衣服?」
又傳來他的聲音,這次她可聽得一清二楚,他要她……脫衣服!
「安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她也火了,她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叫她脫衣服然後純聊天。
他轉過身來,臉色陰暗得像瀝青。
「你來我這裡以前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他討厭被女人耍著玩,尤其是這種艷麗女子,她的害羞只是一種欲擒故縱的把戲,蠢男人才會吃她那一套o
「我當然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咽,亦威的人情債,我來替他還,你想怎麼做,我全力配合。」
她的話聽在他耳裡,說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既然你知道該做什麼,就主動點吧!」她的故做清純讓他倒足胃口,也許她在床上的功夫能讓他高興一點。
她懷疑他剛才是不是喝酒了,滿嘴的胡言亂語,他到底要她做什麼咽!
「請你乾脆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或許讓他直接說明白會比較好,省得猜來猜去還摸不著頭緒。
她兩隻眼睛直溜溜地盯著他,一副挑釁的態度。
她更惹惱他了,誰敢挑釁他?尤其是女人。
「我討厭別人這樣看我,尤其是女人。」
這人有該死的沙豬思想,而且他似乎打算執行得徹徹底底的。
非常不湊巧,雖然她不是女性主義擁護者的一員,但是她也不是男人叫她站著,她不敢坐下的超級柔弱小女人。
「你媽媽沒教你,和別人說話的時候,眼睛要看著對方嗎!這是禮貌。」
「很不湊巧,我從小就沒爸沒媽教我什麼叫做禮貌。」那段在孤兒院成長的事,因為她的口舌之快又重新盤踞他的心頭。
他黯然的臉色讓她心感歉意。「對不起,我不知道……」
他揮揮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過來。」
她以為他要和她商談宴會事宜,點點頭走了過去。
當她走到他面前時,他眼眸一抬,聚集了複雜情感的眼光落在她姣美的臉上,一隻手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她的手腕,她的驚叫聲還來不及出口,她便被摔上那張特大號的床上。
她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跨坐在她身上。
「你想做什麼。」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面對這種怪異的情況,她的聲音竟然是從牙關進出來的。
「你很清楚我要做什麼才對。」他帶著危險的眼眸盯在她的臉上。
「不,我一點都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她應該是來和他商談宴會事宜,而不是充當應召女。
她的辯解聽在他耳裡竟然變成女人勾引男人的把戲。
「難道屈亦威沒有跟你說明白你來這裡的目的?」他甚至還遣開李為呢。
「我知道……」不是來談辦宴會的事嗎?
「那不就成了。」他忽然將她的兩隻手高舉至頭頂,並且很使勁的箍住她的手。
她覺得她的手簡直要被掐斷了,她瞇緊眼睛。「我沒想到你是一個衣冠禽獸!」
衣冠禽獸!
這詞用得好,完完全全反應了一個男人在面對一個女人所激起的慾望,就像一個禽獸。
「如果你想激我像隻野獸把你狠狠的撕碎,那麼你成功了。」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有的女人天生就有種引男人想強暴、想佔有她的特質,苗沅沅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
她被他的笑意嚇得從背脊涼到心窩,又對他的話憤怒得眼裡冒火。
他想強暴她!
就算她的模樣長得像一雙玉臂萬人枕、床上功夫高超的風騷情婦,但她很少對別人說她其實是有感情潔癖的人。她打定主意她的初夜只能給她的丈夫,她也只和一個男人做愛,她很少說這件事是因為就算她說了也沒有什麼人會相信,目前為止也只有朱亞麗和屈亦威知道,她到現在還保持處子之身。
其實她不知道屈亦威怕一旦沾上她之後,他要向外發展就大大困難了。他沒這麼笨,流連花叢的日子他還沒享受完呢。
這個男人竟然想強暴她!不行,她可不允許,他又不是她的丈夫!
「無話可說了?」他冷笑一聲。她再故做害羞,他的耐性也快被磨光了。
她抬頭迎上他充滿侵略的眼神,他的眼睛發亮得像只準備撲殺獵物的野獸。撇開他想侵犯她的意圖不說,她暗暗讚歎他有一雙如此美麗的眼睛。
有這麼美麗的眼睛的人,不應該有這麼邪惡的心腸。
「你的眼睛很漂亮。」她脫口而出。
他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的眼睛漂亮是因為我迫不及待的想先欣賞你誘人的身體。」
他該說她很聰明還是很愚蠢,挑在這個時候告訴他這種話。
「我在稱讚你……」好歹他也要說一聲謝謝吧!
「我不需要你稱讚我,我要你來取悅我。」他說著,跨在她腰間的雙腿更用力的夾緊。
她感到他充滿爆發力的力量在她的腰間橫繞。「我要怎麼取悅你?」
這麼快就投降了,更沒意思,他以為她會再撐久一點呢。
他冷笑了聲,翻身將她帶到自己的身上。
現在她在他上面,如果不是她的手還被箍住,她早想辦法逃了。
她只能見機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