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你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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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想不到這也令方世傑心跳增加了兩下,他意外的發現這不入流的演員,看久了倒滿順眼的,又忍不住的想逗弄她,他神情譏誚的稱讚她,「你掌上功夫不錯嘛!莫非學過鐵砂掌呀?」

  「對!對!對!」一聽到別人的讚美,反正也分不出真假,牛嬋全當對方是真心的,笑得闔不攏的嘴配上紅撲撲的小臉頰,得意之餘也忘了剛剛的害羞是在窘迫什麼,「你也看得出來是吧?呵呵!我可是花了兩年的時間ㄝ!」

  邊樂得誇讚自己的功力,牛嬋還邊擺出一招一式的架式,完全不顧現在的穿著是否適合,「怎樣?很棒吧!這可是我和十三放學來的,我爹都不知道呢!」

  瞇著眼,捂著嘴,牛嬋吃吃的偷笑,表情甚是了不起,但又怕被人聽到似的靠到方世傑的耳邊,謹慎卻又喜不自勝的道:「千萬不可告訴我爹喔!不然他呀,會罵十三叔的。」

  由於靠得近,一陣陣女孩特有的香氣從她活潑、青春的氣息發出,在耳際很自然的低語竟變成一股熱流,方世傑驚覺向來控制自如的身體,正出現騷動的反應。

  壓下突然想親她的衝動,方世傑心神不定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爹?」

  可是在暗地裡他卻不知自己在幹什麼,自己何必繼續和她演下去呢?早點把老哥、小弟抓出來或找出攝影機藏在哪不就衍了?然後就去找中港路的美玲或是開咖啡BAR的茱蒂,還是……幹麼仍在此和這發育不良、個頭嬌小的小女孩鬼扯淡?

  或者,他只要拂袖而去,讓她自己在這仍是照著爛劇本唱獨角戲不就好了嗎?

  但,就是不知為何,他還不想這麼快離去,一種莫名其妙的化學反應好像在體內進行,而這陌生女子有如強烈的催化劑兼促進劑,讓他就是不想現在走開,因為,他竟有種感覺——她隨時會消失……

  「我爹?對呀!他呀最煩的了。」牛嬋大模大樣的數落著,「沒事他總愛叫我去讀書、繡花、彈古箏幹麼、幹麼的,還找先生來逼我學,可我就不愛這些嘛!」接著又很得意的翹著嘴,抬高下巴,仰著頭看著方世傑,眼光閃亮得像星星,「不是我在吹,我文的不行,武的可不錯哩!」

  「這我全相信。」方世傑雙手護衛著自己的身體,怕她一高興,拳腳又來。他冷不防的又補上一句,「想你也不是學文的料。」

  「是呀!」牛嬋本能反應的回答,想想又不對,「喂!你這話什麼意思呀?好歹我也是你的……」

  「救命恩人!知道啦、知道啦!」方世傑立刻又很有默契的幫她接上話,順手抓抓身上的疹子,還有點癢呢。

  「哈哈!你都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麼呀。」牛嬋總算收斂一點的笑著。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她小臉一沉,變臉有如翻書的快,「你很差勁ㄝ!搞了半夭,你還沒向淑女報名道姓呢!」

  裝得還真像,方世傑忍不住嗤鼻,本想讓她自己道破一切計謀,她卻……原有的好感漸漸消失,他不禁冷哼,「你不是早知道嗎?方世傑,我叫方世傑呀!」

  牛嬋少一根筋的不知他為何改變,仍是開心的道:「方世傑,嗯!『世』上的豪『傑』,不錯,你父母取名有學問。」接著,眼睛又睜得大大的,抿著嘴兒,比著食指直指自己,然後歪著腦袋,喜孜孜的望著方世傑。

  方世傑不懂其意的也歪著頭看她,「幹麼?脖子扭到?」

  「你才脖子扭到呢!」牛嬋有點生氣的不禁又出拳打來,「我的意思是『我的名字』呀!起碼你也該問一問,雖然我不會隨便告訴你,可是難道你一點也不會好奇嗎?」

  方世傑想笑又怕她拳又來,看她那副明明就想「隨便」告訴他的神情,向來愛嚼舌根的嘴立刻反應,「其實我早知道姑娘的大名啦!」學著古人的古話,他在心中暗笑。

  「真的?」牛嬋的表情與眼神簡直是開始把他當神崇拜。

  「你不是姓『救命』名『恩人』嗎?」方世傑很認真的告訴她,但那回答隨便聽也知道,根本是在消遣她。

  牛嬋聽後差點摔跤,她當然曉得對方語中的揶揄,明知他在開玩笑,卻仍忍不住柳眉倒豎、半嗔半怒,「你好壞喔!」然後等不及的自揭謎底,「人家我叫牛嬋啦!」那愛嬌的模樣,雖非千嬌百媚,卻讓方世傑硬是無法繼續生她的氣,心中還為她找台階下的想著,她只是奉方人傑和方宇傑之托而已,才不得不參與他倆的「陰謀」來設計他……

  但牛牽到北京還是牛,方世傑即使身上的過敏實在癢得很難受,可那張嘴仍是不會放過任何挖苦他人的機會,他一臉溢著讚美的微笑望著牛嬋微微生氣的粉臉,「你知道嗎?你這名字與中國十大美女中的某一位好近似喔!」

  果然,牛嬋的雙瞳立刻水汪汪的充滿好奇與期待,很專注的等著方世傑的下一句話。

  「那名美女叫『貂蟬』。」方世傑暗暗竊笑,又抓了抓手臂的癢,「其實你出落得也可叫『刁蟾』,只不過,人家是『貂』珥『蟬』絹,你呀,是刁蠻的蟾蜍!」說到後來,他已啞然失控的捧腹大笑。

  牛嬋的表情則是變化多端,從最初聽到的喜悅、得意,然後轉成期望,最後變成握拳抓狂,頭頂冒煙。

  翹高著小嘴,牛嬋豈能示弱,當然立刻反駁澄清,「我的嬋才不是蟾蜍的『蟾』,是嬋娟的『嬋』,意思差很多的。」別的字她也許還分得不是很清楚,可自己的名字怎麼寫,她倒還「畫」得出來,至於意義嘛……那自然是歷任先生們每次上第一堂必會講的課程,在上過那麼多次的「第一堂」,牛嬋就算再不用心,上課再怎麼打瞌睡,也該背得滾瓜爛熟了。

  「字是不一樣,意義確不同,但……」方世傑雙手交疊滿臉懷疑,兩眼將牛嬋由頭慢慢看到腳,又再從腳看上去,如此晃上晃下的瞄了數回次,最後仍是搖頭撇嘴的對已被他眼尾餘光掃得有些發急、發毛的女娃兒,以萬分歎息的口氣道:「但外型卻——極相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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