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你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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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我想也是,誰教我生在未來。」

  「人本來就應當生活在他自己的年代中。」

  「如果我能回去,我不會忘記你們的,起碼每天生活在你們這群牛叔牛妹中,我的過敏症竟然好了。」方世傑解嘲的笑著。

  「我不敢說:『有空再來。』終究你不能生活在古時候啊!」

  「應該是吧!」

  兩人自顧著說話,完全沒注意到張克正巧經過,而躲在門邊將這些話聽得一清二楚。

  三更半夜,月色暗淡,萬籟俱寂,白天下所呈現的萬紫千紅,也因夜色而蒙上了一層烏紗。

  百花的旁邊是座假山、假水,中間還有一段古樸的石橋穿跨其間,張克和媚娘躲在假山後面竊竊私語。

  「我就說這小子有問題,看吧!」張克將今早聽到的談話,一五一卡並添油加醋的說一遍,末了還不忘擊掌表示自己的神奇妙算。

  「該不會是和邪教巫術有關吧!不然怎麼可能什麼過去啦、未來的?」媚娘面有驚懼,撫著胸口,真是可惜,這麼俊的人,都還沒嘗過呢!「如果是這樣,還是少惹吧!」

  「搞不好這整個家的每個人,除了我之外,都已被他下蠱了,所以才會把他當神崇拜,幸虧你有我,才救了一命。」張克邪邪的輕笑,「我要揭開他的真面目,讓大家把他燒死。」一想到這點,他已忘我的大笑。

  「要死呀!小聲點。」媚娘比著食指在嘴間要他噤聲,「等下把別人吵醒了,看是你要被燒死。」左顧右盼確定無人後,她挑起抹得艷紅的唇角,「我倒有不同的想法,何不乘機利用他、收買他,然後藉此良機讓牛大那肥團把寶藏拿出來,咱們把其它人弄不見,把這莊佔下來。」

  「好主意。」

  黑夜中,於是傳來陣陣壓低強忍的賊笑。

  看到琳琅滿目的東西散在地上,方世傑不得、大叫,「哇塞!是搶劫還是搬家?」

  「都不是。」牛嬋好是得意,有點忘形的笑著,「我只是打抱不平而已。」然後她便鉅細靡遺的敘述經過。

  原來上次去廟會,正好聽到隔壁鄰莊的孫財主,為富不仁又欺壓百姓,火大之餘,正義感大作,便利用夜深人靜之時到他家逛了一逛,臨走前還將刀抵在他的脖子上要他磕三個響頭並交出一堆銀兩、珠寶。

  「我看你這叫作『打家劫舍』!平時教你多續書不信,拿著成語到處亂用,孔夫子都被你氣死嘍!」方世傑其實有些擔心,雖知她武功有那麼個三兩下,但若有個萬一,他會心疼的。

  「他死關我何事?」

  「唉呀呀!」方世傑搖著頭,用手指頭點著她微翹的小嘴,「他死是不關你我的事,但若是你死,你看關誰的事呢?」

  「我呸!你少咒我。」擰眉瞪眼,牛嬋鼓著腮幫子。

  「我哪敢打你?」

  「什麼『打』?」

  方世傑眨眨眼,俏皮得很,「你不是說你少『揍』我嗎?」他右手揮拳打在左掌上。

  「你……每次就會硬拗!」她噗嗤笑出,清純可愛的模樣令他忍不住伸手撫著她的臉。

  原本的笑靨突轉僵硬的停在那兒,兩人眼對眼,互相注視了良久,牛嬋才驚覺自己那雙像要生吞他的目光是多麼入骨,羞愧的立刻低下頭來想找個洞鑽進去。

  方世傑卻只是畫過她的紅頰,將手移至她漂亮弧型的下巴輕抬起,接著,他慢慢把臉靠近,此時,真是無聲勝有聲……

  「嗯——」媚娘故意用「有聲」惡意打斷這「無聲」,她慶幸還好自己出現得正是時候,站在門樞,以她特有的嬌嗲對著方世傑道:「方公子,我房裡有樣東西壞了,你——幫我修修如何?」那雙眼卻有意無意的瞅著牛嬋,那耀武揚威的樣子好像在宣告什麼。

  對於她暗地的較勁,牛嬋倒不在意,反正在這莊中,惟一令她會裝作看不見的,除了張克便是這位她從不當是娘的媚姨,但是她卻相當在意方世傑那開心且似差點要流口水的態度。

  「好!沒問題。」他點點頭。

  媚娘立刻花枝招展的將手塞入他的臂彎中,拉著他轉身就走,還不忘昂起她那張濃妝艷抹的臉用眼角瞄牛嬋,繼而猛對方世傑大送秋波的拉細嗓音,「也不知怎的,它突然斷了,害得人家……」

  而他居然沒有推開,反而還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色狼樣,男人都是一個樣!

  牛嬋瞪著牛眼,使出牛力,狠狠的將地上那堆本來就很亂的戰利品踢得更亂。

  進了房間,媚娘嬌柔的用蓮花指比了比擺在床上的抓癢棍,那是當初方世傑見牛大人肥手短,每次搔個癢半天卻抓不著,不是需要別人幫忙,就是靠在牆上磨,情況極為可憐,於是便利用木棍,以他慣用的萬用刀雕刻出一端像手抓的模型製成。

  他走至床邊拿起,「咦?好好的呀!」

  背後卻突然有雙手從他腰際圈住,接著媚娘像小狗般粘著主人,將自己的全身貼過來,並沿著他的身軀磨上磨下還發出一陣陣曖昧的呼吸聲。

  方世傑一動也不動,任由她放浪的挑逗,俊臉上卻是仍然從容不迫的悠遊。

  媚娘將他輕輕轉過身,欲意難挨的喘著息,眼神露骨的睇著他,兩手也沒有休息的愛撫著,此時方世傑注意到房門不知何時已被她闔上。

  像惡虎撲羊似的迫不及待,她開始解掉他的衣服,卻被方世傑一把將手抓住。

  她想做什麼,方世傑不是不清楚,女人勾引他只有兩個意圖,一個是滿足她自己的需要,另一便是別有所求,不巧眼前這徐娘半老的女人是兩者兼具。

  他也不是瞎子,早看出這後娘不簡單,光是每天瞧她和張克私底下眉來眼去的,就知兩人的交情不單純,又聽春香提及兩人之間的「親戚關係」,更加可以確定。

  只是他倆竟然可以「安靜」的讓這個家度過那麼多年.表示背地裡一定還有什麼可圖卻仍未到手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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