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你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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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呵!這種事,光是八點檔的連戲劇就已演爛啦!

  現在是怎麼了?算盤打到他方某人的身上了?想用美人計?不會吧!也不自己去撤泡尿照照,都多大年紀了,還當自己風韻猶存,姿色猶在?哈!哈!

  「嗯——」媚娘見方世傑拉著她的手半天不說話,又見他似笑非笑的,還道他現在已被自己撩得心癢癢,乃笑倩兮的,她瞇起眼,仰頭送上自己的吻。

  「你知道什麼叫作禮義廉恥、四維八德嗎?那麼三從四德呢?」方世傑不慌不忙的磁性嗓音從上頭傳來。

  「呃?」媚娘摸不著頭緒,不懂他為何提這些?這和他們現在有什麼關係?

  「我走啦!媚姨——」他惡毒的學牛嬋叫她「姨」,以區分出他和她之間的年齡和輩分。

  媚娘恨得切齒腐心,完全不能接受有人可躲過她的媚力,驚愕之餘,只能怒沖沖的看著他瀟灑離去,心中卻仍盤繞著他剛才的話,不禁納悶的思索,三蟲四得是什麼?

  才跨出門,方世傑便看到張克躲在門邊,一見到他出來,立刻眼神閃爍的想躲但已來不及,於是尷尬的轉過身假裝只是經過。

  方世傑若無其事,拐彎抹角的打著招呼,「這麼巧啊?」

  「是、是,巧、巧。」張克進退兩難的只有硬著頭皮回笑,笑裡卻是明顯的不自然。

  一直到方世傑的影子消失在庭園中,那假笑才「砰——」的立刻垮下來,人也快速的閃進屋內。

  「怎麼會這樣?」他有點生氣的質問媚娘。

  兩人原本說好的計畫是由媚娘主動誘惑方世傑,在正精采火熱之時,躲在一旁等待時機的他適時出現,她再一副楚楚可憐的告姓方的非禮,此時方世傑必是百口莫辯,兩人再以受害人及見證人要脅方世傑替他倆做事,豈料……

  既然如此,為免功虧一竇,浪費這八年的努力,媚娘決定一不做、二不休。

  商量之後,兩人打算下星期牛嬋生日時動手,因為那時全莊人一定會到齊,如此一來,便可一網打盡而不會有漏網之魚以造成後患。

  對於自己如此完美的計畫,張克和媚娘禁不住的相視而笑。

  難得前莊如此安靜,就連平常穿梭其間的僕人也不見個影。

  原來這會兒,所有的人全集中在宅後的庭院裡,就連大著肚子的牛四嫂也捧著大腹夾雜在人群中,大家聚精會神或皺著眉宇或汗流浹背的將牛大和張克團團圍住,媚娘則咬扯著手絹,拉絞著衣袖甚為憂慮的混在人堆裡。

  牛大臉色凝重的握了握手中的圓球,目光如炬的死盯著前方距離五十公尺處的張克。

  張克則手拿木棍,誠惶誠恐、如履薄冰,面對牛大如此眥裂的模樣,不禁雙腿發抖,全身冒出冷汗,心裡直顫,完了!完了!

  果然,在牛大如狂牛般猛吸一口氣後,他使出全身的力道,將圓球奮力向張克投出。眼看圓球就要打到身上,張克只好閉著眼睛用力揮動木棍,眾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半張著嘴巴……

  「ㄝ!揮棒落空,三振出局!」牛嬋興奮的手舞足蹈,立刻拿出準備良久的大飯碗在週遭圍觀的人們大聲喊叫,「輸者願賠!錢、錢、錢,拿出來、拿出來。」

  於是幾家歡樂幾家愁,贏者咧嘴大笑,輸者嘴歪眼悲。

  可憐的張克面色如土的軟坐在泥地,心裡恨得牙癢氣悶,要不是方世傑出什麼餿主意,教大伙玩棒球,說那是啥新運動,他也不會被牛大和牛二硬拖來參一腳,而嚇得如今幾乎站不起來,還自白輸了六文錢。

  「老爸,你真厲害!」牛嬋樂透的捧著裝得滿滿銅錢的碗誇耀的說。

  「當然,老爸就說我是那個最佳……投手啦!投手。」牛大得意洋洋的挺著原本就大得不能再大的胸膛,沾沾自喜的接過媚娘遞過來的手絹,擦著流得滿臉的汗,然後眼尖的瞄到坐在一旁休息淺笑的方世傑,「老弟,好侄兒,過來呀!」牛大是粗人,對於輩分根本弄不清楚的想到就叫。

  「甘拜下風呀!我可是輸隊哩!」方世傑是另一隊的投手。

  「哈哈!」牛大還沉醉在剛才的勝利中。

  「這玩意真棒,不虧叫『棒』球。」牛嬋笑歪嘴的數著錢。

  「嘿!它可不是因此而得名的,而且這是項神聖的運動,並非讓你用來賭的喔!」

  「有賭才有激發力嘛!」牛嬋吐吐舌頭,可愛的模樣逗得牛大、方世傑和幾位叔伯哈哈大笑。

  一旁站立的張克和媚娘也跟著笑,但卻相當勉強,尤其再遇到方世傑那雙犀厲的黑瞳及好似看透他們的表情,兩人更是下意識的撇開臉,心中對於他的怨氣更愈積愈多。

  一手挽著牛大,一手勾著方世傑,牛嬋拉著他們往飽食堂的方向去,一路上還嘰嘰喳喳個不停,「我餓了,去補個糧吧。」一會兒又說:「你上次不是說還有另一種新鮮遊戲叫撞球來著的,什麼時候再教我們呀?」

  方世傑只能一直笑著點頭,甚至都沒機會插話,怪只怪當初為了怕牛嬋再纏著他去騎馬,為轉移她的注意力,才想到教她一些二十世紀的運動,未料及小妮子的活動量驚人,每天不僅玩得樂此不疲,還吵著要玩其它的。

  結果,本來以為她會受不了而喊累的他,卻已渾身酸痛,四肢無力,真的是年紀大嘍,體力有差吧?尤其是最近,不吃藥的話就會……

  方世傑暗暗的握著拳,忍受著又一股疼痛襲上身。

  「你還好吧?」牛十關心的問,他是除了牛五之外,惟一知道方世傑目前身體狀況的人。

  躺在牛十藥堂後的臥床上,方世傑已痛得說不出話來,但仍安慰牛十似的露出微笑,身子卻忍不住的直打顫,不一會便已難挨的翻滾著。

  「來了,來了。」牛五終於端著煎熬好的藥出現。

  好不容易讓方世傑喝了下去,疼痛漸漸減少,他的顫抖也不再強烈,牛十擰著布幫他拭去冷汗,牛五難過的在一旁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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